周賢臉黑了。
這女的真陰險,居然搞突襲?
吳林亦是勃然大怒,兩人聯手,毫不留情地朝楚遙星攻擊。
其他坐在一旁休息的賽車手紛紛向門口看去。“哥們,要不要幫幫那姑娘,那兩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孩,未免有些不要臉。”
“瞎摻和什麼?這年頭逞什麼能耐?少管閒事,省得惹一身腥。”
楚遙星幾乎沒怎麼動,輕飄飄的動作卻蘊含着摧枯拉朽的力度,在同時抵擋兩個人的攻勢之際,成功地取走了周賢的車鑰匙。
她將鑰匙鏈穿進細長的手指,甩出銀色的光華。“道歉。”
“你做夢!”兩人依舊不服氣,同時出手。
楚遙星擡眸,那狠戾的目光令人發怵。
“砰砰砰!”
“啊——”
不過十幾秒,他們的腿骨便錯了位,壓根站不起來了。
那骨裂般的疼痛,讓他們的手指緊緊摳住地面,手背青筋暴起。
那道帶着決斷的清冷聲音從頭頂落下:“道歉。”
那實力的碾壓,讓他們不敢反抗,幾乎帶着哭腔道:“對不起,祖宗,姑奶奶!我錯了……”
她臉色驟然一凜:“你在跟我道歉?”
兩人幾乎爬着到君冕腳邊:“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故意撞壞你的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君冕知道楚遙星護短,但還是被感動得眼眶通紅。
她爲他做的這一切,早就已經超過了一臺九百萬汽車的價值了。
他嫌惡地看了眼求饒的兩人,道:“星姐,夠了。”
楚遙星將兩把車鑰匙放到君冕手中,而後帶上墨鏡,轉身出了休息室的大門:“行,走吧。”
那些參賽選手一愣一愣的看着兩人走遠,半天都沒回神。
“楚小姐。”
也正是剛出了門,便能看到李榮富就站在不遠處,目標明確地叫住她。
楚遙星上次見他,還是在五年前。
在勸說她進國隊無果後,他刻意找到了IRL做了實習教練。
但她掛名IRL後並沒有在裏面長待,參加了幾次比賽奪得第一,拿下團長之位後,就幾乎不去了。
所以李榮富在當了兩年實習教練也沒能見到她之後,心灰意冷,索性徹底退休。
楚遙星眉心微動,還是禮貌道:“李教練。”
李榮富終於說出了多年的執念:“楚小姐,您能收我爲徒嗎?”
她默了片刻,而後道:“抱歉,我不收徒。”
他並沒有因爲這一聲拒絕而覺得丟人,而是繼續追問:“那,可否教我一些技巧?”
他一直無法理解,那般高難度動作是怎樣被無縫銜接做出來的。
楚遙星思慮了片刻,開口:“當拼盡全力仍然達不到所追求的實力,或許是天賦問題。當然,賽車考驗的更是心境。它從來不需要你去執着地超過別人,而是探尋自身的極限。”
李榮富聽後,瞪大了雙眼。
直至今日他方纔明白,什麼是神壇上的高不可攀。
看着楚遙星遠去的背影,他久久佇立。
楚遙星頜首:“嗯。”
君冕有些可惜地聳聳肩,無奈道:“可是,那車被那兩個人坐過,髒了呢。”
她會意,偏頭,露出一張驚心動魄的美顏:“那就,毀了。”
君冕一拍手,追上楚遙星的腳步:“還是星姐懂我,現在跟我一起回去嗎?”
話音剛落,她身側卻冷不丁出現一道成熟的男音,帶着低沉的性感:“還去秦家嗎?”
腦海中又蹦出一個軟萌蘿莉音【宿主大大,按照本書劇情,該你上場啦,請馬上返回楚家哦!】
楚遙星第一次覺得餘多多出現的甚是時候,便淡淡對兩人道:“我回楚家。”
秦夜辰看她離去的窈窕背影,劍眉越蹙越深,黝黑的瞳孔也愈發濃釅暗沉。
她究竟對他,是什麼態度?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
還挺有心計。
不過,他並不討厭。
楚遙星的跑車讓君冕開走了,自己則是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楚家。
一進客廳,便見楚淵、沈婉靈和楚歆嬌都在客廳坐着。
一位打扮時髦,衣着光鮮亮麗的男人揹着她而站,正從一件拉箱之中掏出一件件女性喜歡的奢侈品。
他聲音溫和動人,透露出濃濃的寵愛:“嬌嬌,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款皮包手錶,還有不少連衣裙。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就各種都買了。”
最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明信片:“喏,這是你最喜歡的明星遲妍的親筆簽名。我特地要了一分珍藏版的,有價無市呢。”
楚歆嬌接過去,嬌俏一笑,臉頰兩側便露出兩個小梨渦:“謝謝二哥。”
“嗐,跟二哥客氣什麼。”
楚遙星垂眸,纖長的睫毛垂在眼簾之上。
那個背對着她的男人,就是楚家的二少爺,華國娛樂圈三金影帝楚梓錫。
他也是這個家裏,最厭惡楚遙星的人。
她還記得書中關於楚梓錫一生的敘述。他對楚歆嬌有求必應,將她寵成公主,也同時處處針對楚遙星。
惡搞,捉弄,讓楚遙星幾度崩潰。
所以,在得知楚遙星纔是楚家真千金,自己的親妹妹之後,他追悔莫及,開始從各方面補償楚遙星,答應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
甚至利用自己的粉絲天團在網絡上辱罵楚歆嬌。
最後,霍權出手,買通了楚梓錫的經紀人,設計陷害楚梓錫強X未成年少女,引起軒然大波。
各大報社爭相批評報道,網絡上咒罵不斷,無數令人作嘔的東西被寄到楚家,他曾經的海報被人做成恐怖的畫面,看着便讓人揪心。
楚家縱然使盡千百種手段,但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楚梓錫被抓緊監獄。
最終,那個紅極一時的影帝,因爲網暴和牢獄,在監獄裏鬱鬱而終。
楚遙星輕輕嘆了口氣,走進客廳。
楚梓錫察覺到身後有人臨近,以爲是王媽端來了水果,沒想到是一張美得張揚卻陌生的臉。
忍不住狠狠皺眉:“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在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