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說實話我已經找到渠道了。”
閆文斌說到這有些臉紅，他一個大學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被張焱之帶偏了。
想一想，可能是因爲黎光當時說他，說他思想守舊，頑固自封的那番話吧。
想想也對，社會進步了嘛，馬上步入二十一世紀了。
不管過程如何，結局好就好了。
“啥渠道？”
閆老爺子一眼就看穿了閆文斌的僞裝，伸手就要打，“你個小兔崽子，親爹都敢騙是不是？從小撒謊就臉紅，你還裝什麼犢子！”
“爸，沒有，我說的是真的。”
閆文斌連忙躲開，張焱之也上前制止，“閆爺爺，老師說的是真的。”
“你也知道這事？”
閆爺爺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轉頭問道。
“老師和我說過一次。”
張焱之點頭回答，連忙把話題轉到另一邊，“而且這酒好喝不愁賣，就是不知道老闆你這邊能不能做出來這麼多。”
老闆這一下就犯了難，“這也太多了，我家就一個小作坊，一下子要這麼多我也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一時間，空氣凝滯了，只有閆老爺子時不時的瞪自己兒子一眼，這麼大個事，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嫌自己老了？
閆文斌也是把閆老爺子拉倒一邊解釋了半天，閆老爺子才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要不然，別看閆文斌也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頓打，他是高低得捱了。
“老闆，要不你這換一個大一點的廠房？”
張焱之開始瞎出主意，從之前的聊天裏他明顯就感覺到這個老闆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他只想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所以他這個建議很快就被pass了。
“要我說，老陳啊，乾脆，你讓你兒子進城和我兒子一起幹算了。”
閆老爺子突然發話了，“你看，到時候你兒子在城裏賣酒，你在村子裏賣，兩邊都掙錢，最重要的是，能把你家的酒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喝到，這不也是你的年輕時候和我吹過的牛嗎。”
這句話說道老闆心窩子裏了，身爲一個老手藝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認可，如果真的能讓更多的人喝到自己做的酒，這也是個辦法。
最重要的是，他年輕的時候的確想過進城賣酒，只不過被自己老爹攔下來了，這一攔，這一輩子都困在村子裏了。
後來老了老了，那個念想慢慢也就沒了。
如今，突然有了這個機會...
斟酌了半天之後，老闆點頭同意了，“可以讓我兒子進城賣酒，但是去哪賣，總不能在大街上做酒吧？”
“地方陳叔你不用擔心。”
閆文斌聽到老闆鬆口，也是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在的那個大學對面就有一家酒廠，前一陣黃了，但是機器什麼的都還在，我這二十萬的酒，就是那個酒廠的老客戶要的。”
“那沒問題，但是陳叔，既然是合作，咱們有些事可要事先說好了，現在說好省的以後麻煩不是？”
這段話張焱之再來的路上就和閆文斌討論過了，張焱之的意思是一定要先說，先小人後君子。
陳老闆點頭，“應該的，有啥話，文斌你說。”
“第一是我免費提供場地，然後我當你的經銷商，價格你要給我最優惠的價格。”
“第二種，我和您兒子合作，當您技術入股，利潤七三分，當然，可以不用現在籤合同，等過幾個月陳叔您看看，這個方式覺得行，咱們就正式籤合同，不行，就按照我第一種說的來，您看行不？”
張焱之覺得閆文斌現在說瞎話越說越上道了，臉都不紅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之前和學校有過約定，一定要先把學校的大窟窿堵住之後，這個廠子才能以出租的形勢租給他。
所以張焱之現在想籤合同也沒辦法籤，學校方面還是隨時有權利收回廠子，必須要等廠子屬於自己之後在走正式合約。
“文斌啊，你這說的太繞了，我聽不懂啊。”
陳老闆撓了撓不剩一根頭髮的腦袋，“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啊？”
“陳叔，簡單來說，第一種就是和現在一樣，我買了你的酒轉手倒賣，第二種就是，咱倆合作，原材料的錢我出，賺來的錢減去原材料的錢，咱倆按照你3我7的分成分，你就負責做酒就行了，我負責賣。”
“啥？我啥錢也不拿還能分到錢？”
陳老闆有些驚訝，到底是個村裏人，還不能接受這麼先進的概念，“還能這麼幹？”
“那當然了陳叔，這還不是因爲你的酒好，不然我也不敢這麼幹啊。”
閆文斌笑笑，“也不着急回答我，要不您和家裏人商量一下？”
“行，明天早上告訴你。”
張焱之在旁邊笑笑，從頭到尾他也沒提要釀酒方法這件事。
他猜測，一旦提出了這件事，或許陳老闆的態度就不會這樣了，畢竟那可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這個時候換個方法換個角度，或許能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啊。
要是顧馨馨這件事能這麼解決了就好了，張焱之心裏默默的想着。
哎？
等會？
張焱之突然有點想明白了。
他有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啊。
在顧馨馨的事件裏他一直都是當局者，所以沒跳脫開這個怪圈思考問題。
但是要是換個想法呢？
畢竟是顏值天花板的雙胞胎，藏也藏不了多久，不如就直接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只不過讓張焱之沒想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步呢，就有一個人早就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