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年前,龍雀古國的鎮國神器遺失,人神平衡破滅。羣神聯盟,滅亡了龍雀古國,人族自此陷入了兩百年的黑暗時期。
兩百年後,朱受弒神立國,國號商。大商國師柳稀聖傾人族之力,以泰山爲根佈下絕天地通,靈異退散,人道大昌。
其後朱紂無道,爲禍國妖妃蠱惑,欲破絕天地通,引來百國分商。經過百國爭雄,最後只有大秦、大燕、大商(復國)存世至今。
一百年前,以影國爲首的影歐聯盟入侵龍雀,絕天地通被破去一角。靈異反噬人道,卻因爲人道大昌,空拍無門。偶有漏出,也被崑崙三脈迅速消滅,不至於蔓延壯大。
龍雀新曆5993年,龍雀三國秦、商、燕經過近代三次世界大戰,逐漸壓過天下諸國,有了一統藍星的氣象。
然而就在將行大事之時卻狀況連連,彷彿天地也在降劫阻擋。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殺得歷史大勢倒懸的崑崙三脈,因爲承載所有人希望的天命道女沒能破入練氣先天而着急自救,無暇他顧。商國自從那位國首大肆懲腐之後,局勢微妙,隨着那位的任期將至,越發風雲詭譎。燕國從來內亂不止,以陳楊兩家爲首的兵部和以山上人爲首的世家政黨爭鬥不休,無力出征。唯一銳意進取的秦國獨木難支,難以負擔一統天下的戰爭。
而被大勢壓迫的列強諸國反而奮發進取,米美聯邦大肆建設海空軍事歷史,影歐同盟積極研究包括原核在內的先進武器。兩大勢力三成以上的財政支出全傾斜到了軍事之上,若非軍事建設的吞吐已經達到了滿負荷運轉的狀態,這個比例還會更大。
天下大勢飄忽如狼煙,百姓卻一無所覺。偶有察覺者,能看不能說。反而無知愚民不斷吹噓末日將近,六千年將是陰數之極,末法末日,天下俱滅
大秦咸陽,翁恤之從網吧的椅子上悠悠醒來,敲了敲腦袋,頭暈欲裂。
我重生了?
七年後,外來文明降臨!兩艘泰坦艦、十七艘殲星艦加上其他偵察艦、驅逐艦、巡洋艦、戰列艦,共計十萬有餘,遮天蔽日,令人絕望!
降臨之時,外來文明以泛人類聯盟的名義扶助藍星。
降臨第五天,外來文明讀取文明信息,獲取龍雀三國的歷史和心學典籍,確認藍星確實存在過長生仙人,於是在魔歡的慫恿和背鍋下,開啓屠殺。
屠殺第六天,藍星的絕天地通被魔歡徹底破去,六千年的靈異反噬洶涌而來,而人們卻一無所覺。
屠殺第十天,枉死的人和六千年的靈異反噬結合,妖邪肆虐,探索隊伍不得不和藍星土著解開“誤會”,再次開啓“友好交流”,幫助重建文明。
交流第三天,正在探索隊伍爲妖邪頭疼之時,秦、商的“餘孽”在國柱葉鐵民的帶領下,和早已投降外來文明的魔歡、山上人、大燕高層裏應外合,破壞探索隊伍的星艦系統,殺戮探索隊伍一衆高層,奪取殲星艦和天災戒指,開啓逃亡。
逃亡兩百年後,“我”獲得了其中一枚戒指,化身第四天災的一員,穿越諸天,掠奪萬界,成就真仙,無所不能。
噗,哈哈哈哈,第四天災,這也太假了吧!武館練拳的都叫人要腳踏實地,修仙的居然和玩遊戲一樣?絕天地通不是說在泰山嗎,怎麼變成崑崙了?科技先進同時還是第四天災的外星人能被崑崙三脈像屠狗一樣地屠殺?
想了想,他將戒指摳了下來,戴到了食指,又放到眼前前後看了看。我也不夢遊啊,難道真的是第四天災,有諸天萬界、仙魔鬼神?
咳咳。
翁恤之臉色尷尬,龍雀新曆快六千年了,這是唯物主義的時代,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哪來的妖鬼神蛇?小時候倒是一直尋找着超越現實的神異,抓住了一點尾巴都興沖沖的,可惜後來都被科學證實了平凡。所以就算逃避現實,也不至於回到那個吶喊着讓雲再也遮不住我眼睛的年紀吧?
翁恤之啞然,重新躺了回去。
半夢半醒間,一雙猩紅的眼睛在腦海時隱時現,若有若無。一些記憶在眼睛下面流淌,一些畫面很快又很慢。
還有七個人,都和我有仇,煉體四十九式,墨天遊戲,諸天副本,道天,冥界
千年一瞬,歲月到底是宇宙的維度,還是變化的衡量,是真實抑或虛無?手握道流,一推光陰三千年,我重生了?
我要真重生,一定也在更早以前!
翁恤之腦子漲漲的,十分難受。想醒醒不過來,想睡睡不好,在虛無縹緲的夢或者記憶中打轉,悲傷孤獨。
“真的不能這麼熬夜了,再這樣要猝死了!”
咦夢中夢,鬼壓牀?
腦子的思考和記憶並行,翁恤之在沉睡中掙扎,想醒來,卻感覺很昏沉,醒不來!夢裏好像又嵌套了一個夢,夢裏的自己醒來了,卻睜不開眼。
太累了,我果然是在猝死邊緣,我不是應該回想過往的一生嗎,我怎麼會臆想,是太想回到她身邊了嗎
一聲哀嘆,他放棄了掙扎,昏沉沉睡了下去。腦海關於重生的念想消散,唯有悲傷深沉。人會痛暈過去,是不是代表麻木要比疼痛好?
九歲那年,第一次遇到了她。因爲她想要一個哥哥,所以安爸安媽收養了我。一切原來都好好的,只是我爲什麼要殺了安爸?對了,那是意外,那是車禍
那不是意外。
我要是猝死,你會不會難過?
我要是重生,一定回到更早以前。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腦海的記憶更清晰了。翁恤之看着手中的戒指,皺了皺眉。這玩意不會是催眠介器吧,我被哪個不要臉的視頻盯上了,想要我出醜?
幹,說好的法制呢,說好的人權呢?
翁恤之起身,左右看了眼。網吧裏還有大片空位,不過人已經開始多了,不大不小的吵鬧聲匯聚,呈現了一種別樣的熱鬧,彷彿聲色犬馬,遮蔽人心。
攝像機在哪,針孔的嗎,工作人員呢,羣演、龍套還是明星,明星應該太容易被認出來了
找了一圈,翁恤之感覺處處都有詭異,又好像一切都和平時一樣。
既然找不到他們,就讓他們來找。腦海莫名閃過一個念頭,翁恤之看向了手中的戒指,猶豫了不到片刻,便擡起手往桌上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