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恐怖的烏光,使得柳武身上的傷勢,一時之間,無法癒合。
在柳武的身邊,稀零八落,有不少老藥的枝葉。
不過這些枝葉都已經枯萎了,精氣耗盡,神性光澤不在。
很顯然,裏面的力量,都被柳武所吞服了。
只是可惜,這些珍稀的老藥還是無法成功續命。
爲柳武全力療傷的柳三川,在一旁接連嘆息,束手無策。
“柳三川前輩,不知道家主現在怎麼樣了?“
楚雲心裏一揪一揪的,他望着身邊的柳三川。
柳三川是柳家的荒天師,懂得一部分的醫術。
他對柳三川很恭敬,因爲在當初,正是其將楚雲從楚家帶回來柳家的恩人。
是他和他妹妹的救命恩人。
“情況不太妙。”
柳三川搖了搖頭,有氣無力。
他沒有說得太直白。
但是誰都能聽出這句話的韻味,情況不太妙,這句話可以解讀得很豐富。
意思是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雖然對此,已經有所預料了,但是楚雲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爲之一沉。
柳武待他不薄,如同老父親一樣。
看到昔日恩重如山的前輩這樣,他於心不忍。
“楚雲,你來了?”
“柳家那羣長老,是不是叛變了?”
這時候,柳武微微擡起眼瞼,掙扎着要站起來。
只是他現在的力量,無法支撐他的身體,以至於差點摔倒。
這樣猛的一牽,他身上的傷口噴射出大量的鮮血。
只是這鮮血,乾涸烏黑!
楚雲內心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
看來柳武真的已經在彌留之際了!
就連血肉的精華,都耗得差不多了。
拼盡所有,耗盡了一切,才勉強能強行撐到現在。
“那羣長老沒有叛變,皆已經被鎮壓了下來,他們不敢作妖。”
楚雲趕緊迴應,示意柳武不要太擔心。
“那就好,只是我現在這個狀態,多半庇護不了柳家。”
柳武嘆息一聲,他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七
能熬到現在,就算不錯的了。
他被葉家的家主和一羣葉家的長老伏擊,差點身死,就連神魂,都充滿了裂痕。
如同裂開的瓷娃娃一樣,已在彌留之際。
回天乏術,說的就是他現在這個狀態。
“你們得遷移。”
柳武良久,才說出了這句話。。
他眼神很複雜,嘴中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是最終只有一句話。
遷移!
要是不遷移的話,估計柳家就沒有任何的活路可言。
“退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坑殺所有敵,纔有一絲的可能活下來。”
“家主不要擔心,柳家的一切,作爲玄子,我理應撐起,他不會在我手中亡掉。”
楚雲盤膝坐下,體內的仙元涌動,“家主只要安心療傷,其他一切無須理會。”
柳武看着能獨當一面,隱約之間,透露出王者之霸道的楚雲,臉上閃過了一絲欣慰之意。
昔日逃難到柳家的小子,想不到已經長大了。
“你們不用浪費修爲了,就連那麼多的老藥,聖藥,都無法吊住我的命,多半要隕落。”
但是有什麼辦法?
他傷口上的幽光,無時無刻,都在腐蝕着他的傷口,無時無刻在吞噬着他的生命!
這種力量,即便是身爲荒天師的柳三川,都無法分析出來。
楚雲雖說天賦恐怖,但同樣沒轍。
“家主,就讓他試一試吧,說不準有什麼奇蹟發生。”
這時候,柳三川猶豫了一下。
他覺得楚雲這個人不簡單,似乎是天生的荒天師一樣。
說不準真的能創造出什麼奇蹟出來。
頓了頓,柳武這才點頭答應。
“轟!”
楚雲沒有含糊,體內的修爲,如同潮水一樣洶涌而出。
白色的光芒轟然衝出,帶着絲絲的祥瑞之意。
巨大的光幕赫然形成,將楚雲和柳武籠罩在了一起。
一旁的柳三川,被這一股力量逼退。
他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是什麼力量?
很強大,很祥瑞,但是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霸道和強大。
遠比一般的靈力,一般的元氣,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一個少年而已,從哪裏得到這樣恐怖的力量呢?
“說不定能成!”
柳三川暗自嘀咕了一聲,不知道爲何,他對於楚雲的信心,瞬間倍增。
何謂天才?
所謂的天才者,就是行不可思議之事。
要是事事能預料,就不是天才了。
“這……”
光罩之中,柳武神色變化。
要說有什麼變化,誰都沒有他這樣直觀!
他覺得渾身充斥着一股別樣的暖流,正在修復他的傷勢。
就連傷口上的幽光,都被鎮壓了下來。
準確來說,這不是鎮壓,而是碾壓。
似這一股力量,是無敵於天上地下的力量一樣,足以碾壓諸天的一切。
就連這棘手的幽光,都可碾壓。
完全沒有必要分析這幽光的來源和本質,碾壓就行了。
“守住心神。”
楚雲驟然開口,他運轉體內的力量,開始全面碾壓這幽光之力。
他對仙元有足夠的信心。
萬古人間第一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自有其分量在!
隨着時間的推移,柳武身上的幽光越來越少的,而他的傷勢,正在快速好轉之中。
柳武目光吞吐,覺得自己在逐漸恢復。
他有種夢幻之感,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而這一切,皆因楚雲而起!
另外一邊,葉家的祖地,一座枯寂的山嶽之中,一個老者轟然睜開了眸子。
這老者身上,遍佈幽光。
要是楚雲,或者柳武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大喫一驚。
因爲柳武身上的幽光,其源頭便是在這裏了。
“我的符咒力量,正在衰弱之中。”
“究竟是誰,在暗中幫柳家?”
老者嘀咕了一聲。
他是葉家的老祖,葉犁天!
“遭了,我的玄孫,多半有危險。”
這時候,葉犁天暗叫一聲不好。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葉磊現在正在帶隊,前往柳家了吧?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多半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