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一身的威嚴反而更盛了。
往往就是這樣沉穩低調的肉身,能綻放出極爲恐怖的殺機來。
隨便一擊,轟殺四方,毀滅羣山。
因爲所有的精氣神等,都蘊藏在體內,一旦爆發,將如同火山爆發一樣!
“轟!”
楚雲俯衝而下,落到了符宗的一個偏僻的位置之上。
剛一下來,他就眉頭一皺。
這裏附近竟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雖然很淡很淡,一般人無法察覺得到,但是卻可以被楚雲敏銳察覺。
肉身強化了之後,他的觀感提升了很多。
無需肉眼,僅憑肉身,方圓幾萬公里之內的東西,如同明察秋毫一樣,洞悉入骨!
當即,楚雲便是大怒了起來,究竟是誰那麼大膽?敢在這裏扣關?
真的不把符宗放在眼中?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那邊!”
楚雲眼中殺機很盛,真身衝去,化爲鯤鵬。
他早就把符宗當做自己的家了。
敢在他的家鬧事,這他忍不了,一定要好好鎮殺才行。
……
“只是一羣螻蟻而已,居然敢來阻攔本統領?你們算什麼東西?!”
一箇中年男人放聲大吼,他身上縈繞着一道道可怕的氣息,很是滲人。
下一秒,他猛然張開手掌。
只見他的掌間光芒吞吐,如同雷電一樣激射而出。
慘叫聲響起,濃郁的殺機瞬間爆發,將一大片的守衛橫掃至死。
血霧爆發,碎骨都沒有剩下。
濃濃的血腥味道,刺激着衆人的口鼻。
“這裏是符宗聖地,休得張狂!”
符宗的長老大吼,怒目相對。
殺到他們的老巢,而且還是這樣囂張。
這任憑是誰,都無法做到從容。
“聒噪。“
“在我的面前,還敢多嘴?”
禁軍統領眉頭一皺,他是何等人物?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個符宗的小小長老而已,在他面前多嘴,這就是自尋死路。
“啪!”
禁軍統領一巴掌拍過去。
剛纔還在說話的長老,身體瞬間炸開,魂體都無法逃出來,徹底被攪碎。
符宗衆人敢怒不敢言,他們捏着手掌,臉上露出了惡狠狠之意。
他們雖然是憤怒,但是不可否認的是。
這個禁軍統領的實力,真的太強大了,即便是有長老在此,都沒有太多的作用,都在第一時間暴斃了。
擊殺了一片攔路者之後,禁軍統領冷哼一聲,邁步繼續前走。
而符宗等武者,不斷後退。
他們有股壓力!
如同弱小的螻蟻,面對雄獅一樣。
來自於境界的壓制,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唯有宗門的大符師等,纔有資格對抗,這是衆人內心之中的念頭。
不然的話,他們來多少都得死。
因爲兩者壓根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趕緊讓宗門的大符師來,不然的話,符宗將血流成河。”
有人驚呼一聲,覺得這相當之危險。
第一時間,就有人吹響了號角。
“嗚嗚!”
古老的吟唱之聲響起,盪漾整個符宗大地。
聲音很大,帶着一股幽遠和蒼遂,不管是誰,都可以聽見。
符宗宗主內心猛然咯噔一聲,他預知到了一些事情。
能讓符宗吹起這樣古老的號角,只能說明是強敵來犯了。
而這強敵,很有可能就是當今人皇。
最不濟,都是人皇信任得過的人。
想要對抗人皇之威,這有很大的壓力。
當初力主降還有力主戰,他都沒有選擇。
但是內心之中,他還是偏向於主降!
覺得符鬼老人實在是太偏愛了,沒有必要這樣力保一個楚雲。
只是一個小輩而已,即便很強,能強到哪裏去?
能斬人皇嗎?
能顛覆整個大乾王朝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小子壓根就沒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有意見歸有意見,眼下符宗有事發生,他身爲符宗宗主,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轟!”
下一秒,符宗宗主起身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很多的大符師都盡數出動了。
他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山門的位置。
他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囂張得不可一世的禁軍統領。.七
“這!”
衆多大符師瞳孔微微一縮。
這是禁軍大統領?身邊還有三尊御前侍衛?
這可都是死玄境的強者啊!
即便是他們一起出手,都未必能勝。
除非符鬼老人親自出手。
“符宗宗主?”
禁軍統領目光一掃,看到了符宗宗主,他言語帶着無盡的冰冷之意。
“閣下過來,所爲何事?”
符宗宗主壓下了內心的震驚,這樣開口問道。
“爲了何事而來,莫非你這個符宗的宗主不知道嗎?”
“既然這樣,那就明確告訴你吧!”
“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爲了奉人皇法旨,前來抓拿楚雲。”
禁軍統領沒有將符宗宗主放在眼中。
他和幾個御前侍衛,就是一股絕大的震懾力。
即便是面對符宗的大符師,都面不改色。
更別提他們,還有一張法旨在手了。
縱然是符鬼老人親至,都不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人皇法旨?”
這句話一出,衆人內心立馬咯噔了一聲。
隱約之間,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人皇法旨相當於人皇親至,一道法旨之中,蘊含了人皇的巔峯一擊。
奉旨抓人,誰敢擋其鋒芒?
一時之間,諸多大符師沉默了。
主戰派變得有些猶豫了,而主降派,則是在思索,如何說服符鬼老人交出楚雲。
只要交出楚雲,便可保住符宗。
他們承認,楚雲確確實實是有一些天賦,但是這樣的天賦,不值得他們賭上整個符宗。
“這旨,你們是接,還是不接?”
禁軍統領手捧人皇法旨,神色帶着無盡的冰冷之意。
濃濃的威壓從法旨之中傳來,席捲周圍,讓雲霧翻滾,符宗的護族大陣,都有些裂痕了。
不少修爲低微的弟子和長老,直接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額頭上冷汗滴落,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有多渺小。
他們就如同葉子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狂怒之風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