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我先不吃了,老肖那邊我還有個視頻會議,唐寧在那頭還簽名呢,沙楊你去喊一下吧!”
沙楊放下筷子去叫唐寧,上次唐寧只讓蘇編搬走了簽完的一部分,還有半牆的書沒簽完,趁着剛纔沒事,唐寧想着籤一點是一點嘛!
沙楊:“先別簽了糖糖,先去喫飯吧!”
唐寧看了一眼窗外的郎凱還在和那些粉絲交涉:“你先去喫吧,我等會郎凱!”
沙楊:“郎凱幹嘛呢?”
唐寧:“外面粉絲太多,天天圍在門口,郎凱覺得不太方便,去跟他們交涉了!”
沙楊:“是怕你不方便吧,這些粉絲年年來,怎麼就今年郎凱去交涉了!?”
唐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沙楊:“要我說你倆公開得了!你看我和阿π不是沒什麼影響嗎?”
唐寧:“拉倒吧,你是沒看和阿π底下的微博評論嗎?”
沙楊一臉的毫不在意:“我和阿π又不在乎!”
阿π見沙楊半天也沒回來,便去找沙楊:“嫂子,你不喫我媳婦兒還得喫飯呢!”
唐寧:“哎呀呀呀呀,咱們現在狗糧還不至於重複利用互相喫的時候吧!”
阿π:“行了,嫂子,別看了,這事郎老師能處理好的,部隊的審查郎老師都能解決,這還是個事兒了!”
阿π要是不提,唐寧倒還真的想不起來這個事情,唐寧一直都很想知道,郎凱酒精爲什麼退伍,之前聽郎璇說過一嘴,也沒說清楚。
唐寧一邊把書擺好,一邊問道:“對了,郎凱他爲什麼退伍?”
阿π:“我和他的原因即一樣又不一樣,都是被迫的,只是我是因爲身體,他是因爲背鍋。”
唐寧用表情表示疑問,沙楊和阿π也幫着收拾地上的書。
阿π:“他是我們的教導員,主要教授我們信息技術,如何在兩軍對戰中利用電子化將我軍特色展現出來,可以說他在中國軍隊是教父級的人物。有一次我們演習,這名義上是演習,卻是一次實戰,關鍵在於政治屬性。可是由於周遊的失誤,我們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和裝備,以至於沒有達到我們的目的,周遊你知道吧,就是上次在醫院給你錄口供,和郎老師很熟的那個!”
唐寧點點頭,示意知道。
阿π:“本來郎老師他也就能落個處分的,可週遊本就家裏困難,就想着當幾年兵分配工作出人頭地,要是因爲這個事被開除,就一無所有了,所以郎老師就主動扛了雷,也就退伍了!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沒有錯,可是這件事總要有一個負責人的。”
沙楊:“那他爲什麼出國啊?既然是教父級的人物,在國內不是更好發展嗎?”
阿π:“愛國不代表不能出國啊!不得不說那個時候國外的網絡安全技術要比國內的強太多了,他去,即是學習也是激勵,否則他也不會回來創建!郎老師曾經說過,曾經我們是帶着胸前的國旗在戰鬥,今後的我們將披着國旗再次正名。給我們國人看,也給看不起我們的人看!”
唐寧發現,她在不一樣人的口中,總能發現不一樣的郎凱,而這些不一樣的郎凱彙集成了她身邊那個有擔當、有能力的男朋友。
唐寧的電話急湊的響了起來:“是;在;馬上到!”
唐寧:“老沙,拿東西走,成宜化工發生爆炸,所有人回科裏待命!”
沙楊:“我去開車,你幫我拿下包!”
阿π跑回去拿出兩個盒飯,剛要叫住唐寧,唐寧就從他身邊飛馳而過:“幫我和郎凱說一聲!”
阿π看着手裏的盒飯,自言自語的答了句“好!”
急診科了走廊裏已經是人滿爲患,唐寧和沙楊邊走邊穿白大褂,用嘴叼着髮卡,僅僅幾步路的功夫,就完成了換裝,沙楊也沒了精雕細琢的精緻,在這個科室裏,他們早就學會了快慢兩個節奏的切換。
護士長:“老沙,3號搶救室!唐寧抓緊進手術室,主任等你呢!”
兩個人相識一笑,短暫的告別,各自奔赴各自的崗位。
唐寧換好衣服來到了手術室,主任正在看片子。
主任:“來了!”
唐寧:“來了!”
唐寧算是他們自己可是培養的手術室護士,在急診科,有些手術是需要在自己科室解決的,所以器械護士就要可是裏面自己出,唐寧算是經驗比較豐富的,就被重點培養了一下。
唐寧錘着腰從手術室出來,還沒等換鞋,宋大夫就又推進來一個。
宋大夫:“正好,唐寧你下臺了,進來幫我。”
唐寧瞪大眼睛,自己在臺上站了三個小時,怎麼還有呢?
唐寧:“這什麼情況?!”
宋大夫:“肺破裂合併血氣胸!”
唐寧:“我去備器械包!”
開胸之後的狀況,要比預想的嚴重的多,唐寧愣了一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患者也不過是20多歲的樣子。在這個還沒有好好體會過世界美好的年紀,不該離開的。
唐寧:“血壓掉下來了!”
宋大夫:“加壓輸血,再催一下血液科!”
巡臺護士:“好的!”
胸外的郭大夫姍姍來遲,剛上臺,看見這個狀況:“宋兒,這沒什麼太大意義了吧!”
宋大夫:“再試試吧,才二十多歲!”
郭大夫定了定神:“止血鉗!”
唐寧將止血鉗遞給郭大夫,擡眼一看監護:“血氧也掉下來了!”
郭大夫:“這樣不行啊,這出血點太多了,就算這塊切了,也來不及!”
宋大夫:“上體外循環呢,至少能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這一次郭大夫沒有猶豫:“我去協商一下,但願還來得及!”
沙楊氣喘吁吁站在搶救牀旁邊,眼看着陳大夫宣佈了死亡時間,蓋上了白布。
小雪從外面跑過來:“沙,我去上樓送個患者,搶3有個外傷的,你幫着包紮一下!”
沙楊舒了一口氣,重新振作了起來:“來了!”
陳大夫也深呼了一口氣:“幹活!”
很多時候,他們來不及悲傷,甚至來不及好好送他們一程,就要奔向下一個戰場,他們也不是神,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當夜深人靜,面對那一張張空病牀的時候,也會想起白天的時候,躺在牀上的那一張張臉,急診,充滿着手忙腳亂,也充斥着人情冷暖,有不解,有懊惱,有爭執,也有無奈,你來不及傾聽每一個患者的訴求,卻變成了他們最後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