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π:“對。”
沙楊偷偷的說:“我爸也是當兵的!”
沙楊爸:“你部隊的番號是啥啊?”
沙楊:“爸~”
沙楊爸:“哦,對對對,番號不能隨便透露!是我疏忽了!”
阿π:“叔叔、我···”
沙楊爸:“不重要了,我看新聞了,也看了你們比賽,有咱們軍人不服輸的勁兒,輕傷不下火線,決不能把兄弟們扔在戰場上,幹得漂亮!”
阿π:“謝、謝謝叔、叔、我···”
沙楊爸:“你想說什麼就說,別拘束!”
沙楊在一旁吐槽道:“他倒是想說,您這一句一句的,跟單口相聲似的,誰能插得上嘴?”
沙楊爸:“我看你這插的挺會的,以後有阿π管着你!”
沙楊:“他對我可好了,纔不會說我呢!”
沙楊爸一聽這話,對這個女婿更是滿意的不行,嘴上雖然說這自己的女兒,可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婿對女兒好,沙楊爸捏着阿π的肌肉稱讚道:“不錯、不錯,打靶能打多少啊?”
阿π心裏暗自得意,這別的沒信心,就這打靶,那可是郎凱都比不過的水平!
沙楊爸:“說啊,別收着,這這是你的家!”
沙楊瞪大了眼睛,怎麼看了一眼,就把自己閨女賣了?還是現在連人樣都沒有的阿π?
阿π:“□□97、8環吧,狙的話也差不多!”
阿π想着怎麼也不能太嘚瑟,少說一點應該可以吧!
沙楊爸:“可以啊,我那會打靶總挨訓,有時間你教教我,我正好開了個射箭和射擊的館!”
阿π:“好啊!”
沙楊爸:“吳媽,快,把我帶的補品給我兄弟頓上!”
吳媽答應的倒是快,可沙楊看着阿π,是哭笑不得:“你們倆稱兄道弟了?那我該叫你、叔?”
沙楊爸:“瞎叫啥呢?咱們各論各的!”
這次換阿π懵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撞壞了,他現在怎麼不知道該叫他叔,還是哥呢?
沙楊爸:“你們這次的事兒啊,我也瞭解了一些,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有人欺負到我女婿頭上了,真當我是瞎的嗎?”
沙楊無奈的說:“這一會女婿一會兄弟的,一會給人叫精神分裂了!”
沙楊爸:“咋說話呢?你才精神分裂呢!”
沙楊:“這才見了一面,您就認定了啊!”
沙楊爸:“咋,你還不願意了?”
阿π:“叔叔您放心,我喜歡沙楊,一定會陪她走到最後,我是認真的,您也知道,咱當兵的軸,認死理,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變!”
這話可是說道未來老丈人的心坎裏了,說的沙楊爸是熱淚盈眶,恨不得現在就讓吳媽做一桌子酒席,當場就把事情給辦了。
在互聯網前面,等着消息的不止有的粉絲,還有一個人,也在苦苦的等着某一個人的消息,詩雨一個人在隔離的酒店裏看着阿布他們的比賽視頻,屏幕上忽然閃現出一條來自媽媽的語音。
詩雨媽:“孩子,你在哪呢?媽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媽不該那麼說阿布,不該拆散你們!”
詩雨將語音划走,面無表情的抹了一把眼淚,阿布離婚之後換了手機號碼,詩雨曾經機械的撥了無數次那個已經成爲空號的號碼,在某一次撥通之後,卻傳來了別人的聲音,便成就了一場空歡喜,原來曾經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狼狽。詩雨摸着自己的肚子,那裏面的小生命是她和阿布生命的延續,曾經的她只在乎阿布,根本不在乎是否會有孩子,可是現在,她太依賴這個孩子了,她現在也也只有他了。
詩雨以爲自己是個女強人,可以不靠任何人做成所有自己想做的事,可是現在看來,她真的不夠堅強,要不是心裏想着阿布,她根本踏不出那一步,窗外的雨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情,替她狠狠的哭了一場,詩雨不是不想哭,可她的眼淚早就在阿布離開的時候流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她想就給重逢,留給他和他們的孩子。
詩雨在超話裏逛着站姐拍的阿布,照片裏的他還是和往常一樣,笑的甜甜的,那隻小狐狸曾經是她的小狐狸,可是現在她把他還給大家了,或者說是她被拋棄了。
詩雨不是要不到阿布的電話,只要她問郎凱,郎凱一定會告訴她的,可告訴了又能怎麼樣呢?阿布既然不想見她,她做什麼都沒有用!
唐寧下了班爲了節省時間去照顧郎凱,連衣服都沒換直接上了樓,在洗手間才換了件寬鬆的衣服,簡單利落的紮了個丸子頭。
郎凱笑着點點頭,任憑唐寧像摸尼莫一樣摸着自己,活脫脫的一隻小奶狗。郎凱帶着引流管走到哪都難受,指着引流管問道:“老婆,這個管子什麼時候能拔呀,太難受了!”
唐寧低頭看了看引流管,液體清澈無異常:“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吧,挺着吧,我也沒辦法!”
郎凱:“這麼久?”
郎凱瞬間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沒了剛剛的精氣神。
郎凱:“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唐寧看着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賣萌這招對我沒用,想出院啊,沒戲!你給我乖乖的在這待着,我去打水,你早晨不是說想洗頭嗎?這是最後一個了,等這瓶藥點完,我給你洗個頭,然後咱們喫飯!”
郎凱也沒辦法,既然答應了唐寧回來要聽她的話,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好!”
唐寧前腳出去,後腳就進來了一個護士,帶着口罩,拿着一個針管過來了。
“你是郎凱!?”
郎凱:“對啊!”
郎凱答的沒心沒肺,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媳婦要給我洗頭的快樂,可再看那人拿出針,瞬間慌了。
郎凱:“這這、這不是肌肉注射吧!”
“不是!”
護士剛要把藥加進輸液瓶裏,郎凱忽然想到剛纔唐寧說這是最後一個了。
郎凱:“這不是最後一個嗎?”
“剛剛加的!”
郎凱:“哦!”
唐寧打完水進來正好撞見護士準備加藥,立刻攔了一下“這是什麼藥啊?”
“醫生剛加的!”
唐寧半信半疑的看了一下輸液板,要是加藥肯定是會寫上的,可這輸液板上還是剛剛的那些藥啊!
唐寧:“哪個醫生讓加的?”
“就是主治醫師嘛!”
唐寧低頭看了一眼她穿的運動鞋,懷疑更甚:“你是這科的護士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唐寧揹着手偷偷的按了呼叫器,其實唐寧並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這個科室的護士,雖然大家都在一個醫院工作,可也不是每個人她都見過,唐寧之所以確定她不是,是因爲她只拿了一個注射器,現在護理部無菌操作查的嚴,沒拿治療盤就直接進來,普通的護士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是實習的……”
唐寧:“那你的帶教老師是誰?”
護士見唐寧步步緊逼,一把推倒她,直接把注射器的液體都推了進去,拔腿就跑,唐寧也是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女生的腳腕,女生順勢踢了唐寧一腳跑的飛快,郎凱從牀上跳下來,剛要扶唐寧,唐寧一把抓住輸液管,將滑輪滑死,三下五除二,將針拔了出來。
“你沒事吧?”郎凱跳的有些猛,根本顧不上傷口,看着唐寧的胳膊被踢了紅了一片,心疼不已。
值班護士跑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知所措:“什麼情況?唐寧!”
郎凱看出來唐寧想讓她去追,可是人家有備而來現在追估計早跑了。
郎凱:“別追了!”
唐寧看了一眼輸液管,按照之前的流速應該還沒有打進郎凱的體內,唐寧滿眼都是到擔心。
唐寧:“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胸悶嗎?頭暈嗎?想吐嗎?”
郎凱搖搖頭,沒什麼感覺,唐寧反應快,直接連套管針都拔了。
唐寧:“剛剛有人往郎凱的藥里加了東西,你告訴值班醫生一下,查一下血藥濃度,血常規,血離子,反正能查的都查一遍。”
唐寧一邊說,一邊從剛剛自己脫下來的白大褂裏掏出了一個輸液貼給給郎凱止了血,剛剛的情況危急,在生命面前,流點血還是無關緊要的。
唐寧報了警,周遊接到了消息也趕了過來,警察也取了證,連周遊都佩服唐寧,能在這麼危急的時候拽下了那人的一隻鞋,郎凱情況特殊,所以加急的報告也出來了,除了白細胞高了一點,其他的都正常,傷口也沒有抻到或者滲血的情況出現,唐寧這才鬆了一口氣,郎凱看着她有些心疼,看着她胳膊上被踢的淤青,伸出手去揉了揉。
唐寧:“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越揉越腫的?”
郎凱嚇的趕緊收了手,警察將輸液瓶帶了回去,採集了腳印指紋各種證據。
周遊交代了手下人:“記得把監控拷一份回去!”
一說監控,唐寧到想起來一個點:“我們醫院現在沒有陪護證是進不來住院部的,就算她沒有,也是要在門口登記並持有核酸檢測證明的。”
周遊:“這倒是個思路!這件事交給我們了,郎老師沒事,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