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是個邏輯思維及其嚴謹和縝密的,從他們兩個人相處以來的照片和沙楊給李勇買的所有消費記錄,其中還包括李勇母親提出的各種無理要求,唐寧做好了所有的時間線,放到了自己的u盤裏,沒有倒時差,也沒有矯情,唐寧就這樣睡在了沙發上,在第二天做好早飯之後,去上了班,唐寧和沙楊之所以能成爲知己,不僅僅是因爲聊得來,更多地是因爲像,看到了沙楊的狀態,唐寧就確定了她沒事,生活中有太多突如其來的煩惱,讓你應接不暇,輾轉反側,但是一定要區別好哪些不值得你去浪費精力,謠言止於智者,可智者卻時常眼盲,蘇編將昨天採訪李勇的視頻發給了唐寧,唐寧簡單的改了改文案之後,讓他們發了出去,本來熱度在這兩天降低了一些,可當這篇文章和視頻一發,熱度瞬間漲了上去,其實是先唐寧和郎凱商議過可不可以用這個辦法,畢竟還有兩天他們就要對戰葬世了,不過郎凱一點也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唐寧也沒多想。
小雪剛簽完接班本,擡頭就看見唐寧,一臉詫異:“糖糖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還有好幾天假嗎?
唐寧把護士帽戴好:“我來替老沙,和護士長說完了!”
小雪:“我說呢,護士長怎麼沒有安排今天莎莎的班,要說莎莎也是倒黴,遇到了渣男不說,還遇上了一家吸血鬼!”
唐寧迅速熟悉着業務:“那咋整呢?只能以後擦亮眼睛了!”
郎凱可是好好的補了個覺,一點都沒擔心,阿布正做飯呢,郎凱的手機在樓下響個不停,估計又是昨晚回來隨手扔在樓下了,阿布氣的,反手把鍋一關,一手拿起鍋鏟,抓起郎凱的手機就往樓上衝。
郎凱被手機砸的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盯着雞窩頭看着穿着圍裙的阿布,又懶懶的倒頭。
郎凱:“這樣的畫面要是換成唐寧該多好啊!”
阿布:“你想得到好,人家唐寧能像我似的?跟個老媽子似的伺候你?行了,快起來,孩子們馬上就起來了!”
郎凱:“哎呀,老齊,我這還沒結婚呢,怎麼就體驗到了婚後的生活呢,我一會是不是還得送孩子上學啊!”
阿布:“行了,別貧了,快起來吧!電話給你扔這了,以後你在給我隨便扔,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郎凱嘴上答應着,身體窩在被子裏一動沒動,直到老齊走了之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的郎凱一個激靈從牀上跳起來,屏幕上赫然有兩個5跳躍着。
郎凱拍了拍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哎呦喂,我還以爲大設計師給我忘了呢?”
55:“哪敢啊,郎老師,我看了你們比賽,打的太好了!”
郎凱聽着周圍嘈雜的聲音:“你那幹嘛呢?聽着怎麼還有人說法語呢?”
55:“耳朵還挺好使的,我來法國參加一個時裝週。”
郎凱:“可以啊,現在是大設計師了!”
55:“我聽cl說你們想參加世錦賽?”
郎凱:“暫時有這個想法!怎麼樣?心動沒?回來不?”
55故作姿態的傲嬌着:“哎呀,也沒人正式的邀請我!”
郎凱:“行啊,現在腕大了,是不是?”
55:“沒有沒有哪敢啊,我幫你們諮詢了一下現在歐洲的防疫政策,還有一些負責人電話,發到你郵箱了,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郎凱:“行啊,還有點良心!”
在這一場秋雨一場寒的季節裏,唐寧不得不裹緊了大衣,北方的冷是乾冷,南方的冷和北方完全不一樣,是溼冷的,唐寧中午趁着午休抽空去外面吃了口飯,唐寧不太喜歡醫院的食堂,平時就愛在外面喫快餐,回去的路上,唐寧總覺得自己穿的少,哆哆嗦嗦伸出手,在回去的路上給沙楊的父親打了電話:“沙叔叔,我是唐寧,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
“唐寧啊,我記得,你找我有事情嗎?”
唐寧開門見山,倒是一句話都沒墨跡:“想必莎莎的事您也知道了,我相信您也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可您是家人,怎麼護着莎莎是您的決定,可是作爲朋友,我也一樣不會坐視不管,實不相瞞,今天的熱搜就是我讓人搞得,我知道,李勇家人的工作當時是您幫着找的,所以我想要他們當時的考勤表和一些資料!”
“殺人誅心,不留後患,我爲莎莎有你這個朋友感到慶幸,也爲商場少了你這麼一位虎將感到可惜,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發過去,他們家不是想玩嗎?要玩就玩點大的!”
連續幾日的訓練,幾個人都是鬱鬱寡歡,訓練一點進步都沒有不說,連排名都是直線的往下掉,cl看着他們也是上了幾天的火,比賽在即,他們沒有時間耽擱了。
大家心裏都明白,比賽是他們爲自己正名的唯一方式,可當那些質疑的聲音充斥在耳邊,說是不被影響,都是口是心非。
cl獨自來到郎凱的房間,郎凱倒在太師椅上搖着,這椅子本來是給唐寧買的,之前他們逛街,見唐寧很喜歡,便買了一個備着,結果沒想到,後來一系列的事情唐寧就搬回去了,也沒用上,cl也沒客氣,坐在地墊上靠着郎凱的牀邊。
cl起身拿了瓶飲料給他之後又倒在了搖椅上。
cl:“郎老師,明天的比賽,我不知道該怎麼打!”
郎凱:“說說你的問題!”
cl:“怎麼說呢,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是每天訓練的狀態完全不對。”
郎凱:“你呢?”
cl有一些猶豫,可還是如實的回答了:“我的狀態也不如以前!”
郎凱悠哉悠哉的,一點也不像是解決問題的樣子:“所以你是在自責還是在不知所措!”
cl手指在飲料上畫圈:“二者,都有吧!”
郎凱:“那你覺得這一次和上一次的差別在哪了呢?”
cl回想了一下:“您說上次俱樂部被圍的時候?怎麼說呢,就是總有一種愧對大家的感覺,或許是因爲這次出錯的是我們,也或許是因爲外界的聲音過於洗腦,給我們造成了一些影響,反正都多多少少吧!”
郎凱重新坐起來,正視着cl說道:“現在這個行業和我們當年不一樣了,會被大衆所認知,認可,可同樣帶給你們的是更多的曝光,商業性和娛樂性,沒有我們當年的純粹了,可正是因爲這樣的因素太多,反而推動了這個行業的發展,這一點其實是無可否認的,也是我們這一代人所羨慕的,既然有誘惑,有聲音,就一定有人會淪陷其中,這一次,我不覺得是個壞事,你們的狀態下滑,藏世也會有這種錯覺,所以根本不在於對手,而是在於自己,利用對手的心理,平衡自己的心態纔是你們應該做的!”
cl:“您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大家的狀態該怎麼調節呢?”
郎凱:“我問你啊,你相信阿π嗎?你覺得第三者插足的事兒是他做的嗎?”
cl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是斬釘截鐵:“不會,且不說他和沙楊相處的全程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就是我們不知道,我們也相信他不會這麼做!可我們就算知道,現在澄清也是無濟於事,而且要求阿π退賽的聲音愈演愈烈!”
郎凱相信他帶出來的每一個孩子,而他要的不僅僅是要自己信任,他們是一個團隊,更多的是要相互信任,這一點,這些孩子做的都很好:“時間會沖淡很多東西,但不會讓人忘記,阿π的事不是我們一言不發就能解決的,你們要贏了比賽,纔有對抗他們輿論的資本,所以我要求你們的是,相信他,支持他,你們一鼓作氣了,纔是抵抗千軍的關鍵!”
cl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決絕的起開飲料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郎凱滿意的拍了拍cl的肩膀,這個時代促使着他們成長,卻沒有給足他們足夠的時間,會有迷茫會有錯落,可以說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可是這條路上,郎凱不想做那個一味的保護者,他想讓他們知道外面的荊棘,也同樣想讓他們擁有處理問題的能力。
唐寧這幾天也沒閒着,除了上班,照顧沙楊,就是在聯繫蘇編,論在熱搜上又維持了幾天,也達到了唐寧的目的,李勇似乎嚐到了甜頭,每天在社交軟件上分享曾經對沙楊如何如何的好,網友也是一股腦的一邊倒,唐寧所慶幸的是沙楊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上海的機場裏,來了一個溫婉知性的女人,每一步都乾淨利落的透露出了女強人的氣勢,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來接她的人,是沙楊的父親,女人在平時工作中見到了太多的人,所以一眼就在人海中看出了他。
女人摘下墨鏡,溫婉的笑着:禮貌的伸手:“你好,我是丁一的姐姐,丁茹!”
沙楊父親禮貌的握了手:“你好,我是沙楊的父親,沙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