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貴女重生沈清辭 >第2027章 活過來了
    也是苦的她更想罵人。

    就這麼一口又一口的苦藥,一直都是給她嘴裏灌着,也是灌的她現在只是記住了苦,其它的事情,沒有精力再是去想。

    當是那個給她灌藥之人,終於也是放過了她,她想要開口,結果卻又是一陣熟悉的睡意而來,而後她的意識,便再一次的稱沉在了這一襲的黑暗當中,至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也真的就是不知了。

    唯一記着的,就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還有她那一句,阿朵,阿朵……

    別死。

    恩,不死,她不死。

    這世界雖說有着太多荊棘要走,她走過,嘗過,也是經歷過,更是受過,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死,她保是想要千方百計的活下來。

    也就只有她活下來,纔會有更多的人活下來,她也才能見到自己最親最愛之人。

    生命如此的珍貴,一人只有一生,一生只有一次。

    如她這般,經歷了兩世,已是她的造化。

    可是這樣的好事,不可能再是發生第二次,所以她纔要拼命的活。

    而這個阿朵,怎麼就能如此不知好歹的。

    有娘在,多好的。

    若是她娘在,她纔不要死,再苦再累也都是活着,陪着娘,挨着娘,也是靠着娘

    而這一睡,似乎又是很久的時間。

    她再一次的,又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可是身體卻是不知爲何,一直都是無法動彈,甚至就連睜眼這般簡單的動作,現在對於她而言,都是不可能之事。

    她的靈魂,就像是被禁錮在這樣的一幅身體裏面,她有感覺,她能聽到聲音,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苦,卻是無法睜開雙眼,也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阿嬸,你看現在阿朵的臉色好多了。

    一道年輕的聲音說道,而沈清辭也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給握住,這是女人的手,不大,手指也是細膩,卻也能感覺的出來,這雙手的手指上方,有些繭子。

    這像是長期勞作的人才能有的雙手。

    而她想要動一下自己的手指,卻是十分的無力,這樣的情況,也是嚇到了她,明明她什麼都是知道,卻偏生的動不了。

    這樣的感覺,不僅僅是難受,甚至還可以說是可怕與恐懼。

    “阿嬸……”

    那女子突驚叫了一聲。

    “我剛纔好像感覺到阿朵的手動了。”

    “真的嗎?”

    又是最初的那個聲音,那個自稱是阿朵孃的。

    而後又是一隻手上來,緊緊握住了沈清辭的手。

    這手很暖,卻是十分的粗糙,甚至她都是可以感覺到,這雙手上那些粗糙的紋路,就像那時的孃親一樣。

    孃親爲了養她,做過繡活,種過地,也是給人縫補過衣服,那時孃親的手也是如此,可是她孃親是婁家女。

    婁家女生來便會制香,理應也是一雙細膩的手,柔滑,蔥白,也是乾淨,哪像的她孃親的手,冬天會生有凍瘡,到了春天又癢又疼,最後就連摸到她的臉之時,都能讓她感覺到疼。

    可是她卻最喜歡孃親摸着她的臉,因爲這是孃親的手,只要有孃親,她就什麼也不怕。

    只要有娘在,就不會有人欺負於她。

    只要有娘在,也不會的有人欺騙於她。

    可是她早就沒有娘了。

    而現在這樣的一雙手,真的很像孃親的手。

    “阿嬸!”

    “阿朵哭了,你看阿朵哭了,我就知道,她能聽到我們說話的。”

    “阿朵,阿朵……”

    握着她手的人突然大哭出了聲。

    而後沈清辭記着的,就是這個女人幾近都是崩潰了的哭聲,而她甚至都是不知,到底這是哭的傷心,還是哭的驚喜。

    而自始至終的,她也都只是外人,也是聽着別人的話,聽着別人的哭聲……

    而在夢中,似乎她又是被人灌下了那種又苦又澀的藥汁,這樣的苦,也是讓她十分厭惡,她雖然不怕喝藥,卻又是討厭喝藥,尤其是後來,她的身體到是一年比一年要好,當然這藥也是喫的極少,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被灌進了這些藥,已經都是讓她都是有些煩燥了。

    可是她偏生的仍是沒有醒,更是無法動上一下。

    而她到是在這樣時醒時睡的情況之下,從那個阿朵孃的自言自語之下,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阿朵真的就是這個整天哭着的女人的女兒,纔是十六七歲,自小都是同別人定了親,自是大了之後,也就一心的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是給了那個與她定寧之人,只是沒有想到,她這等了一年又一年,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那人的退親。

    而阿朵承受不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被人給辜負,最後投了湖,至於後來怎麼樣,她還不知。

    其實她現在什麼也都是不知,或許,她只是在做着一個夢,一個沒完沒了,也是讓她不喜歡的夢。

    她不喜歡阿朵這樣的性子。

    爲了一個男人,如此的輕賤自己的生命,不顧家中的老母無人照顧,這就是她的生爲兒女應該做的事嗎?

    她可知,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承歡於父母膝下,她又可知,有多少人這一生的遺憾,就是沒了孃親。

    她又如何可知,當是別人親暱喊着孃親之時,之於那些沒了孃的孩子,又是怎麼樣的一種羨慕與難過

    可是她明明有娘,卻要如此糟賤自己,也是害苦了給自己生命的親孃。

    所以這樣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別人同情。

    而她又是迷迷糊糊了幾日,每日都是會有苦澀的藥汁順着她的喉嚨而下,有時她能嚐到,有時在夢中也能夢到,好像這些苦味,不管她是清醒,還是昏睡,都會如影隨行的跟隨於她,而到了後來,她纔是知道,原來在夢中的那些苦味,根本就不是什麼夢,而是有人給她灌下去的。

    她這一輩子,可能還沒有喝過如此久,也是如此苦的藥。

    可是偏生的,她還不能拒絕,也是不能阻止。

    因爲她連拒絕的能力都是沒有。

    所以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儘快的可以醒來,也是結束這個古里古怪的夢。

    “阿嬸。”

    “阿朵現在的臉色越來越是好了。”

    “是啊。”

    “我家的阿朵這是活過來了。”

    “可是怎麼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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