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了。
而且還用稻草給遮蓋住了。
但張君卻是遇到了麻煩。
被十幾個姜家村的年輕人給圍住了。
看爭吵拉扯的樣子,好像是某種口頭協議沒有達成一致。
這讓老村長直皺眉,連快步走了過去:“都給我住手,到底怎麼回事?”
他原本的計劃,可是來看熱鬧的。
可不想自己捲進這死人的紛爭中去。
更加不想姜家村的年輕人因爲一時衝動。
而上了城裏人的當。
這個年輕人自然是指的張君。
因爲誰也不認識的緣故。
他對於老村長的出面叫停那是感激不盡。
見圍着她的十幾個年輕人已經自覺的讓開了道路。
那是連朝老村長走去:“哎喲!老人家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呢!”
“不用着急着謝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村長指了指地上被稻草蓋住的屍體。
“這個……”張君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要說他是被聚賢飯店的老闆張聚賢給派過來釣大河鰱的。
這要是被姜初陽或者其他姜家人知道了。
那他的麻煩只怕大了。
等下也不可能離開。
“不說是吧?”老村長看向了身邊的十幾個年輕人。
見他們其中好幾個身上溼漉漉的,其中姜二愣、姜大狗還披着棉襖,打着赤腳在瑟瑟發抖,那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不錯,趕緊說。”姜永孝跟着問道。
姜初陽跟姜蘭則是沒有多管。
而是帶着小飯糰去撿地面上到處散落的漁具跟釣竿去了。
不過對於重生後第一次見面的姜二愣、姜大狗兩兄弟。
姜初陽心中那是感慨頗多。
因爲在重生前。
這兩兄弟跟他的關係可是很不錯。
尤其是他開了飯店發家後。
他們更是成爲了他的左膀右臂。
爲飯店的治安工作,可是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而現在,居然混的這樣慘。
打着赤腳身上都溼透了。
要是不出意外。
肯定是打撈屍體去了。
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
毋庸置疑是爲了錢。
想到這。
姜初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張君。
雖然不認識。
但他幾乎可以肯定。
這個人來者不善。
要不然以姜大狗、姜二愣憨厚老實的性格。
絕對不會帶頭鬧事的。
念頭落下。
就見姜二愣指着張君氣憤的說道:“老村長,我們可沒有欺負人,是他說了出每人五塊錢打撈屍體,可結果我們打撈上來了,總共就只有五塊錢。”
“不錯,他這不明白着耍我們吧?要是早知道只有五塊錢,我們大冷天的哪能跳進河裏面去撈屍體。”姜大狗跟着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城裏人真的不要臉,不願給錢不說,還說屍體是我們打撈上來的,要我們負責的屁話!”
“早知道這樣的話,之前就讓他先給錢打撈屍體了。”
其他十幾個姜家村的年輕人,這是也紛紛站出來指責起來了張君。
“不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張君見來人是姜家村的村長,當下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頭,不過表面上卻是裝作很憋屈的樣子:“這屍體是我讓他們打撈上來的不假,但我也不認識這個釣魚的城裏人啊!所以這打撈屍體的錢,怎麼可能找我一個人出呢?”
“您既然是姜家村的老村長,那就趕緊用擔架將屍體擡走去報警,然後再去找死者家屬要錢吧!可不要在找我的麻煩了。”
“其實我也是受害者,被人騙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釣魚的。”
“是嗎?”老村長根本就不相信這話。
姜永孝也不相信張君。
但他們父子一時間卻是想不出更好的對策來解決此事。
畢竟這死者跟張君有沒有關係。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清楚。
只知道這張君是跟死者一起來河邊釣魚的。
最後出事了,只有着張君一個人留了下來。
要是強行去找張君的麻煩,那的確不是明智的選擇。
因爲到目前爲止,都還不知道張君到底是誰,有着什麼身份。
周圍的十幾個姜家村年輕人見狀。
也沒有在起鬨鬧事了。
畢竟老村長來了。
會給他們做主的。
張君看到這一幕,心裏面在偷笑。
暗道這讀書少的農村人就是好忽悠。
只要老村長將王端的屍體擡走。
那他回去跟張聚賢就能交代了。
甚至還可以將王端的死怪罪到姜家村老村長的頭上。
在場的十幾個‘欺負’他的年輕人,那一個個也逃不了干係。
一想到這,張君就有些得意。
然而——
夢想是美好的。
現實卻是往往與夢想背道而馳。
老村長跟姜永孝不知道怎麼解決此事。
但姜初陽卻是不一樣,他幾乎不用腦子想。
都知道這個高個年輕人,也就是張君想推卸責任。
想將一切的麻煩都推到姜家村這邊。
所以他在讓姜蘭帶好小飯糰後。
就快步走了過去:“村長爺爺,你別聽這個人胡說八道了,首先不管死者跟他有沒有關係,但他讓二愣哥,大狗哥打撈屍體的錢必須給,不給咱們就將屍體扔到河裏面去,然後再去報警,就說死者是他推進河裏面去的。”
這一招叫做投石問路。
要是張君不在乎。
那就證明之前出錢打撈屍體是出於一片好心。
但要是在乎,那這裏面的彎彎道道可就多了。
“嘿……你小子別栽贓嫁禍行不行?”張君聞言被氣的嘴角都歪了。
他真的是想不到,這小小的姜家村居然有比他還‘不要臉’的人。
“你這個建議不錯。”老村長聞言卻是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