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獵獵。
但卻是刮不走上百城裏人釣魚的熱情。
他們迎着冷風,喝着谷酒,一個個談笑風生。
要是有人釣到大魚了,那更是會一窩蜂的跑過去看熱鬧。
然後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
有的城裏人。
眼眸中還會露出一絲恨意。
穿梭在人羣中的大鬍子拖拉機司機。
看到這一幕那是頓覺好笑。
當然了,心中也很喫驚。
因爲他真的想不到。
原本一個窮鄉僻壤的姜家村。
會因爲一個大河鰱。
現在變的這樣熱鬧繁華起來。
這種景象要是能持續下去。
那不用想以後的姜家村會成爲整個樟木鄉最富裕的村子。
想到這,大鬍子拖拉機司機不免有些嫉妒了起來。
因爲他所在的村子。
現在死氣沉沉。
好多村民連飯都喫不飽呢!
甚至他家的大嬸。
上個月餓死在家中了。
這跟姜家村比起來。
那簡直是一個地獄。
一個天堂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他大嬸餓死了那是活該。
要不然的話。
指不定還會找他借糧食。
他雖然在外面開拖拉機‘撈偏門’賺了一些錢。
但也有妻兒老小要養的。
當然了,他不止一個女人。
只不過這事情村子裏沒有人知道而已。
一想到這在外面養的女人。
大鬍子拖拉機司機就不免笑了起來。
眼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
心中的壞心思也悄聲無息的滋生出來。
他知道要是不出意外。
這熱鬧的河邊是他幹老本行的最佳地點。
正要朝一家買谷酒的臨時攤位走去。
肩膀卻是被一隻大手給搭上了。
這讓他嚇得一哆嗦差點轉身就跑。
畢竟這幾年他做了很多虧心事。
不過下一秒他就放心了。
原來是熟人‘黑狗’來找他了。
黑狗人如其名,長得黝黑壯碩。
一雙死魚眼看着特別的猥瑣。
在笑着露出了一口黃牙後。
拉着大鬍子拖拉機司機就往一處偏僻的地方走:“你不是去給那個王洪光運送烤火架去了嗎?怎麼也會出現在河邊?”
“那你怎麼也在河邊?”大鬍子司機沒有回答黑狗的問題,而是沒好氣的問道。
“老大叫我來人多的地方尋找昨晚跳車的那個山羊。”黑狗壓低聲音回道。
山羊,可不是真正的山羊。
是他們之間的黑話。
說白了,指的就是小潘子。
大鬍子司機作爲黑狗的同夥。
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聞言那是忍不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河邊問山羊的下落啊?”
“我纔沒有那樣愚蠢,都是在旁敲測聽的問。”黑狗回道。
“那有結果了沒有?”大鬍子司機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
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幹他這一行的。
要是不小心點,那不知道被打死幾百次了。
“有個屁的結果啊!”黑狗沮喪的很:“按道理這個山羊是在姜家村的山道上跳車的,這裏的村民應該多少見過啊!可爲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下落。”
“你也知道這裏是姜家村啊!各種野獸出沒,也許在跳下車的那一刻,她就昏死了過去,然後被路過的野獸給叼走了。”大鬍子司機將心中猜測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你說的對呀!”黑狗的的死魚眼亮了起來:“可問題是,我回去不可能跟老大這樣說啊!這樣說會被罵死的。”
大鬍子司機聞言冷笑了一聲:“哼!咱們以前賣山羊又不是沒有死過,這事情很正常的。”
“可這次逃走的山羊,是城裏的吳老闆點明要我們擄走的,並且囑咐我們老大,要賣到外地去,這要是知道被野獸給叼走了,老大怎麼交代?”黑狗沒好氣的反問道。
“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小山羊嗎?你前怕狼後怕虎什麼意思啊?”大鬍子司機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黑狗。
“老大在我來姜家村之前說了,這個小山羊可不簡單……”黑狗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他,才小聲在大鬍子耳邊說了起來。
“你說什麼?她……她是咱們Hy市潘德明的孫女?”大鬍子司機一個趔趄的差點摔倒在地。
之所以反應這樣大,那還是因爲別人不知道潘德明是誰。
但他開着拖拉機天天在城裏面跑。
那可是如雷貫耳。
說句不好聽的。
那手中的權利。
用隻手遮天來形容都不爲過。
而他現在居然陰差陽錯的把潘德明的孫女當山羊在販賣。
這要是事情敗露了,只怕想留個全屍都不可能了。
不對,這事情肯定會敗露的。
因爲昨晚在聚賢飯店。
有幫廚看到了他們的人迷暈了潘德明的孫女。
一想到這,大鬍子司機想死的心都有人。
他這才知道,這一票是把hy市的天都給捅破了。
“你小點聲行不行?”黑狗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是連忙捂住了大鬍子司機的嘴:“這要是被聽到了,咱們死定了。”
“現在咱們就死定了。”大鬍子司機哭喪着臉:“你知道潘德明是誰嗎?”
“老大說了,也是一個有錢人,比吳老闆還有錢,這樣的人最怕我們,所以你大呼小叫幹嘛?”黑狗沒好氣的提醒道。
“我也希望這個潘德明僅僅是一個有錢人。”大鬍子司機拉着黑狗就往姜初陽家的方向走:“馬上帶我去找老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不然咱們全都完了。”
“我不去。”黑狗甩開了大鬍子司機的手:“實話告訴你吧!老大給我下了死命令了,在沒有找到那個跳車的小山羊之前,留在姜家村哪也不要去,他的意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而他則是帶人在姜家村各個路口守着,要是發現小山羊也會第一時間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