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趙鐵拿着斧頭在在了後面。
畢竟欺負人也沒有這樣的。
姜初陽這爲了摺疊烤火架質量上得去。
這工錢可就達到了兩塊錢一個了啊!
而這鐘新兵居然只出三塊錢一個將摺疊烤火架批發走。
這真是太不要臉了。
“你們住手。”姜初陽伸手攔住了劉忠全、剛子、趙鐵。
畢竟有潘老在場,根本就不會讓鍾新兵、鍾坤這樣的小人放肆。
而且打人也解決不了問題,畢竟對方可是有單位的人。
要是把打人者給告了,那他的優勢,可就變成劣勢了。
果不其然,潘德明在聽出了鍾新兵、鍾坤的最終來意後。
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就帶着潘一鳴起身走到了鍾新兵、鍾坤的身邊:“鍾大力好像剛剛纔晉升爲gs局的副主任吧?他在我面前點頭哈腰的可是很老實,真是沒有想到,身邊的親戚卻是這樣爲虎作倀啊!”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鍾新兵驚的連退後了兩步。
“老東西,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鍾坤也慌張的說道。
畢竟鍾大力晉升的消息。
到目前爲止還處在保密狀態。
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
就是他們也是中午的時候。
聽鍾大力小聲透露的。
並且叫他們不要聲張。
而眼前這老者張口就能說出來。
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也太恐怖了。
“他老人家可沒有亂說話,因爲他就是小潘子的爺爺。”王鄉長輕嘆一聲提醒道。
“不錯,你有眼無珠,居然罵他是老東西,等着回去捱揍吧!”陳丹揶揄附和。
“你……你說什麼?”鍾坤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就是潘老?”鍾新兵趔趄了兩步,腦海一片空白。
“嘻嘻……如假包換,因我我也在這。”
看戲的小潘子這時笑着從黑暗中跑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小飯糰、小紅薯。
鍾新兵跟鍾坤懵逼了。
因爲以前杜小荷帶小潘子來南華北路的供銷社買過東西。
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眼熟的。
“趕緊滾!以後不要再打初陽摺疊烤火架的主意,要不然後果你們知道。”潘德明見一旁的潘一鳴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當下低沉着聲音就給鍾新兵、鍾坤下達了‘逐客令’。
沒有辦法。
不管怎麼說。
鍾大力現在都是潘一鳴的手下。
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當然了,這並不代表者事情就這樣算了。
而是會等以後當面找鍾大力處理。
要是在跟鍾新兵、鍾坤扯皮。
那可就有些掉份了。
也不是他老人家該做的事情。
這其中的意思。
鍾新兵跟鍾坤居然聽出來了。
在畏懼的的看了一眼潘德明後。
那是撒腿慌不擇路的就逃出了後院。
出來後,他們倆的後背都溼透了。
畢竟潘德明是誰,他們可是如雷貫耳。
今天這雖然了了他們的心願。
卻是這樣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悲催結果。
這使得他們知道。
只怕以後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眼見這回去根本就沒法跟鍾大力交代。
鍾坤那是哭喪着臉問鍾新兵:“表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本來是來‘威逼利誘’姜初陽賺大錢的。
現在倒好,把自己的前途都給摺進去了。
要是不想辦法解決,只怕他們麻煩大了。
就是叔叔鍾大力,只怕這次也會被連累的很慘。
“你別急,潘德明……潘老喊我們滾,但沒有當面找我們的麻煩,那就證明這事情還有轉機。”鍾新兵聞言雖然也有些心慌意亂,但卻是強忍着分析了起來:“而且讓我們來找姜初陽的是叔叔的提議,我們出事了,他那邊肯定會想辦法去擺平的。”
“問題是我們這次得罪的人是潘老啊!而且我還喊了他老東西。”鍾坤欲哭無淚。
“怕什麼,之前我們又不認識他。”鍾新兵心虛的安慰道。
“你說得輕巧。”鍾坤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咱們這就去找叔叔,把實情說出來,我想他會有辦法的。”鍾新兵說着快步朝路邊停着的自行車走去:“而且我跟你說,即便是姜初陽有王鄉長、潘老撐腰,咱們在摺疊烤火架的事情上,未必會輸的一塌糊塗。”
言下之意。
大不了不在體制內幹了。
按照現在改革開放的形勢。
他下海那也照樣能賺大錢的。
而且搞不好還不用受體制的限制。
讓他利用這些年在供銷社的人脈,混的風生水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鍾坤不解的抓了抓禿頭。
鍾新兵道:“你難道忘記了,咱們來這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買姜初陽的摺疊烤火架,而是來拿他製作摺疊烤火架的設計圖?”
說到這,鍾新兵壞笑了一聲:“雖然這個目的沒有達到,但是你發現沒有,姜初陽隨着王洪光的被抓,他製作的烤火架堆積如山,並沒有賣出去多少。”
“再這樣的情況下,咱們的木工作坊要是建立起來大批量生產摺疊烤火架,還能有他姜初陽什麼事?”
“我跟你說,就是潘老這次出面護住了姜初陽,那也改變不了姜初陽的摺疊烤火架以後賣不出去的事實。”
“而我們即便是得罪了潘德明有怎麼樣?一個烤火架就能賺十塊錢,按照現在的火爆程度,一年買一萬個不過分吧?”
“在乘以十,那我一年的純收入可就有十萬,這還要在供銷社幹個屁啊!”
“更加不需要看潘德明等人的臉色混飯喫。”
“對呀!”掉進錢眼裏的鐘坤聽到鍾新兵這樣一分析,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這年代,有錢就是大爺。
有錢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真要是一年能賺到十萬塊。
那他還要供銷社這份破工作幹嘛。
一年到頭的工資加起來,總共都還沒有一千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