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陽特地回頭看了一眼。
想看看大龍口中的這個老婦人是誰。
畢竟一般情況下。
老婦人是不可能對他有壞心思的。
不對,對四個小丫頭有壞心思。
然而這回頭一看。
整個人那是呆住了。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
這個老婦人。
居然被剛纔四個丫頭施捨的乞丐們給團團圍住了。
而且好像起了什麼衝突。
正要仔細看一下怎麼回事。
劉忠全卻是開着吉普車一個轉彎。
讓他徹底的沒了這個老婦人的視野。
有的是往後走的一排排樟樹。
這讓姜初陽哭笑不得。
坐在一旁的小豆包見狀。
那是仰着小腦袋問道:“哥哥,怎麼了?”
“沒怎麼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姜初陽回道。
“哦!”小豆包爬進了姜初陽的懷裏:“哥哥我想睡覺,等到了磚廠你喊醒我行嗎?”
“行!”姜初陽查看了一眼小豆包的脖子,見並沒有黑色血絲,當下鬆了一口氣。
“嘻嘻……”小豆包甜甜的笑了笑,換了一個好的姿勢就睡着了。
這次沒有打鼾,但姜初陽卻是同樣有些擔心。
因爲小豆包這嗜睡的症狀一天沒有好轉。
那水銀之毒只怕一天就沒有完全解除。
眼見坐在後面的小飯糰跟小潘子嬉笑打鬧了起來。
當下連回過神來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
集市。
入口處。
被幾個乞丐纏住的老婦人不是別人。
正是周大同的母親邵氏。
她本來想大喊一聲。
讓周圍路過的行人幫忙解圍。
但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至於原因。
很顯然是心虛。
畢竟剛纔在跟蹤的時候。
要不是露馬腳了。
這幾個得了丫頭們好處的乞丐。
那是不可能當場將她圍住的。
眼見着吉普車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中不見。
邵氏陰冷渾濁的眼眸,突然間轉頭看向了帶頭的年長乞丐:“我會記住你今天對我做的一切,聽好了,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準備棺材,要不然到時候死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哈哈哈……你認爲我是怕死的人嗎?”年長乞丐聞言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豪爽:“倒是你,我勸你以後積德行善,切勿在去對剛纔的四個丫頭下手,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你……你到底是誰?”
邵氏聞言嚇了一跳。
她不傻。
剛纔的話中可是識破了她的身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嗎?”年長乞丐長嘆了一聲:“實話告訴你好了,你要對付的人是有大氣運加身的人,凡是要加害他的人,只怕都沒有好下場。”
“哼!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邵氏怒喝。
要是真有這樣的人。
那她這些年拐賣了這麼多人。
“信不信由你。”年長乞丐說着。
就帶着身邊的幾個乞丐轉身走了。
邵氏見狀,冷笑着想給這個年長乞丐下藥。
讓其神不知鬼不起的死在集市上。
但突然間驚恐的發現。
她身上攜帶的迷藥居然全都不見了。
就連隨身攜帶的武器。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了。
“這個老家活,他……他到底是誰?”邵氏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放棄找姜初陽以及四個丫頭的麻煩。
而是快步回去拿藥跟武器了。
因爲他知道姜初陽這一行人肯定是去了磚廠。
要是錯過這次的機會。
那下次就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了。
……
德勝磚廠。
大門口。
冷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嘎的一聲。
劉忠全一腳急剎將吉普車停在了一旁的空地上:“怎麼回事?那些做事的民工都回家了嗎?”
“沒有回家,都去宿舍休息了。”王鄉長從另一輛吉普車中鑽出來後解釋了一句。
“爲什麼?今天不是磚廠開工嗎?”劉忠全問。
“制磚機械都運轉不了,開什麼工啊!”跟在王鄉長身後的劉德源苦笑說道。
“不錯,與其讓他們乾耗着,不如先去休息的好。”王鄉長跟着說道。
他可不會去學左天軍,虐待這些制磚的民工。
而且他也相信,只要他善待這些民工。
將工資待遇都提上去了。
那等制磚機械的問題一解決。
整個德勝磚廠肯定會很快走上正軌。
對於這個小心思,劉忠全可是一點都沒猜到。
但喊醒小豆包的姜初陽,一愣之下卻是聽出來了。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帶着四個丫頭朝德勝磚廠的大門口走去:“叔叔,以前這德勝磚廠管制磚機械的人也被抓起來了嗎?”
要是抓起來了。
想讓這制磚機械第一時間給運轉起來。
對於他來說只怕有些難度。
所以必須問清楚了。
然後在徵對情況去想辦法。
“沒有抓起來,他跟左天軍就不是一夥的,而是左天軍養在磚廠的技術人員。”王鄉長苦笑着回道。
“那這制磚機械爲什麼運轉不了?”姜初陽一愣之下忍不住笑了。
“因爲老黃打死都不相信左天軍是人販子,還說這樣好的老闆不可能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爲此我們苦口婆心的解釋了好多次,還帶他去看了被拐賣的孩子們,可老黃他依然不相信啊!”一個跟在王鄉長身邊的禿頭領導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他口中的老黃。
很顯然就是管理制磚機械的技術人員。
姜初陽自然是聽的出來。
他在看了一眼天色了後。
道:“那就先帶我去見見這個老黃,我試着去跟他溝通一下。”
“行!”王鄉長說着帶頭走進了磚廠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