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
王鄉長此時正陪着谷天勤、何八生坐在辦公桌前喝茶聊天。
姜國慶、何雯雯也在。
兩人臉上有着笑意。
很顯然。
姜家村磚廠的事情相談甚歡。
不但王鄉長支持姜國慶擔任磚廠的副廠長。
就是何八生、谷天勤也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不管怎麼說。
八零年一個磚廠的利潤有多大。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隻要經營好了。
那就是不想賺錢恐怕都有些難。
而在磚廠燒製紅磚技術方面。
有姜初陽在根本就不用擔心。
至於銷售方面。
又有王鄉長。
不對。
樟木鄉政府作爲後盾。
這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的。
也就是說。
姜初陽之前提議讓姜國慶接手姜家村的紅磚廠。
這實際上是在給姜國慶送錢。
要是不答應。
那是傻子還差不多。
當然了。
現在的姜國慶因爲跟何雯雯處對象的原因。
背後也有何家這個人脈。
這隻要利用的好。
在未來三五年內飛黃騰達只怕不是夢想。
而就在辦公室內所有人都憧憬着姜家村磚廠的未來。
小毛毛蟲這個‘不速之客’邁着小短腿闖了進來。
小臉上還氣呼呼的:“爺爺,你……你說話不算數。”
本來想直接找王鄉長的麻煩。
但最後小毛毛蟲還是膽怯了。
畢竟他跟王鄉長不熟。
而找谷天勤的麻煩。
小毛毛蟲可就沒有那麼多忌諱了。
那是張口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谷天勤聞言,以爲又有什麼小事情惹他家的孫子不高興了。
在苦笑之餘,連上前伸手抱了起來:“我的小祖宗,我哪裏說話不算數了?”
“哼!你不是說中午喫烤全羊,晚上喫狗肉火鍋嗎?可是初陽哥哥在廚房裏等到現在,連半點食材都沒有看到,你這不是說話不算數是什麼?”小毛毛蟲揚起胖腦袋質問道。
“是的,要不是我姐夫買來了兩條大草魚,中午都冒得菜恰噠。”跑進小紅薯的小紅薯跟着說道。
“你們要是沒錢買野山羊,可以直接說啊!何必騙我們呢!”
這是小豆包的聲音,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滿。
畢竟好不容易等到有烤全羊吃了。
結果食材沒到位。
這真的是太氣人了。
谷天勤在聽明白了後。
那是連回頭看向了王鄉長:“志勳,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還以爲那個王德源將食材早就送到了呢!
結果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還沒有蹤影。
害的他還被孫子給數落了一頓。
這個王德源辦事還不靠譜啊!
“我也不知道啊!”王鄉長着急了起來:“不過您彆着急,容我打一個電話給德源飯店問問,相信很快就會知道原因。”
“行。”谷天勤放下了手中抱着的小毛毛蟲。
見所有人都看着打電話的王鄉長,她們倆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跟小豆包、小紅薯匯合了,然後安靜的等了起來。
都-都-都-
電話通了。
但卻是沒有人接。
“這個王德源!”王鄉長懊惱的掛斷了電話。
要是今天放其他人的‘鴿子’。
對於他來說那倒無所謂。
畢竟他還可以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但今天可是谷天勤、何八生兩位退休領導親自點的餐。
這讓他就是想搪塞那都不敢啊!
就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
是德源飯店打過來的。
王鄉長一愣之下連忙接聽:“喂,我是王志勳。”
電話那頭傳來了劉忠全的聲音:“我知道,但我跟德源這一時半會還去不了集市,德源飯店這邊出事了。”
王鄉長:“這大過年的能出什麼事?”
劉忠全:“別提了,來了十幾個喫霸王餐的年輕人,這不肯付錢不說,還將德源飯店的大廳給砸了,我跟德源正好撞見了此事,本來想將這些年輕人都抓起來,誰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有的還帶着刀具,這不!一打起來都受傷了,剛剛纔將傷口縫合好,從醫院裏面回來呢!”
王鄉長:“不是,真的假的?誰這樣不長眼睛連德源飯店都敢砸?”
劉忠全:“我也不知道,但這事情很顯然不簡單,肯定有人在暗中指使。”
王鄉長:“那你們傷的嚴不嚴重?要不要我馬上趕過來幫忙處理此事?”
劉忠全:“都是皮外傷,無礙的,就是送食材的事情給耽誤了,我這……”
王鄉長:“放心,我會跟谷老還有何老解釋的,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劉忠全:“好!好!”
“再見。”王鄉長掛斷了電話,臉色那是相當的難看。
畢竟這個時候敢對德源飯店下狠手。
那不是飯店的同行。
就是跟他有仇怨的人。
但這個人是誰呢?
王鄉長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他沒有再去細想。
因爲此時谷天勤、何八生還在身邊。
所以王鄉長當即連回過神來:“谷老,我……”
話剛說出口,就被谷天勤給打斷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剛纔已經從電話中瞭解到了事情的大概,德源跟忠全的傷要緊,其實事情都不着急。”
“不錯,敢在這個時候打砸德源飯店,看來hy市南華北路的治安不容樂觀啊!”何八生低沉着聲音走到了辦公桌前,伸手拿起了話筒:“我給小趙他們打一個電話,讓他們派人去幫德源處理此事。”
“好!好!”王鄉長鬆了一口氣。
這個小趙可不簡單。
一旦出手。
那某些人可就要倒黴了。
“那我們去給初陽幫忙做中午飯。”何雯雯知道此時她跟姜國慶不宜待在辦公室裏面,在訕笑說了一聲後,連忙帶着五個小傢伙朝辦公室的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