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匠作坊對面的街道。
王德源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小車。
神情那是極度的低落。
整個人像一根木頭呆立在哪裏一動不動。
直到劉忠全喊他乘坐吉普車回家了。
他纔回過神來。
輕嘆着轉身朝吉普車所在的位置走去。
“你明天還過來給初陽幫忙炒菜嗎?”吉普車副駕駛上的王鄉長這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說我嗎?”王德源指了指自己。
“嗯,”王鄉長點頭。
“不知道。”王德源打開車門鑽進了吉普車的後座。
劉忠全知道王德源此時心裏面很難受。
所以在跟王鄉長對望了一眼後。
就啓動吉普車。
緩緩朝前方的街道駛去。
就在快要駛出集市的範圍。
王德源突然間說道:“忠全,停車掉頭,送我去初陽家。”
“你幹嘛?”劉忠全一腳剎住了吉普車。
“在說你現在就算是去了初陽家,也不能解決問題啊!”王鄉長跟着勸說道。
“我知道,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想陪陪蕭魚,着孩子可憐啊!”王德源輕嘆,眼睛紅紅的有淚水在打轉。
“你這個……”劉忠全見狀,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勸說了。
王鄉長也是,頭疼的也沉默了起來。
就在要讓劉忠全掉頭去姜初陽家。
一輛五十鈴雙排座貨車。
卻是從他們身邊疾行而過。
地面上濺起的積水,差點撒了王鄉長跟劉忠全一身。
這讓劉忠全大爲惱火。
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指的遠去的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大罵道:“你他孃的會不會開車啊?”
“忠全……”王鄉長卻是連拉着劉忠全鑽進了車內。
“他們這樣缺德,我罵一句都不行嗎?”劉忠全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不是不行,而是你沒發現五十鈴貨車是德源小舅子家的嗎?”王鄉長連提醒道。
“是嗎?”劉忠全呆了呆,在回過神來後,連道:“好像還真是這樣,不過他小舅子沒事開車來集市上幹嘛?”
“這我哪知道。”王鄉長皺起了眉頭。
一直未說話的王德源。
也只有些擔心起來。
就在要劉忠全開車先去姜家村。
後面的街道卻是傳來了喇叭聲。
接着就看到之前疾行的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倒着開回來了。
“這怎麼回事?”劉忠全連問王鄉長。
“不知道。”王鄉長搖頭:“但我可以肯定,他們來着不善。”
話音落下,就見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停了下來。
接着就看到車門打開了。
從裏面走出了數個手持棍棒的年輕人。
而爲頭的年輕人,則是王德源的小舅子曹軍。
跟在後面怒氣沖天的胖婦人是王德源的妻子‘曹秀英’。
“你們來這裏幹嘛?”王德源在回過神來後,那是沒好氣的迎了上去。
“哼!你還問我幹嘛?”胖婦人曹秀英冷笑了一聲:“你自己心裏面難道沒點數?”
“什麼意思?”曹軍將棍棒扛在了肩膀上,眼睛中有着狠厲:“姐夫!不對!王德源,你瞞騙我姐瞞的好苦啊!我就說你天天往集市上跑幹嘛!原來是來認十年前走丟的私生女!”
“說,承不承認有這事情?”曹軍拿着棍棒厲聲指着王德源。
“你……你居然派人跟蹤我?”王德源在聽明白後,那是恨得咬牙切齒。
王鄉長跟劉忠全也是黑起了臉,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曹家這幾十年來根本就沒有信任過王德源這個贅婿。
要不然的話,下午才找到蕭魚,晚上曹家不可能知道這個內幕的。
之前他們倆還擔心王德源該怎麼跟曹家交代這件事情。
現在看來,這是越來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啊!
不過想是這樣想,王鄉長跟劉忠全也沒有多說話。
畢竟這是王德源的家事。
他們要是參與進去。
那多少有些不妥。
而曹軍見王德源居然還有臉質問他。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一揮手:“都還看着幹嘛!給我將王德源往死裏打。”
“對!打死他一切責任我來承擔。”氣頭上的曹秀英跟着說道。
這話一出,他們姐弟身邊的幾個年輕人。
連嗷嗷叫着撲向了王德源。
“你們幹嘛?”王鄉長見狀,連站出來怒吼了一聲。
畢竟當着他這個鄉長的面行兇,這未免也太囂張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劉忠全也撿起地上的石塊擋在了王德源的面前。
這讓撲過來的幾個年輕人膽怯了。
在對望了一眼後。
連連後退轉頭看向了曹秀英跟曹軍。
“王志勳,你確定你要管這事?”曹秀英冷笑了一聲。
“別給臉不要臉,不要忘記了,你這鄉長是怎麼當上的。”曹軍跟着冷冷的說來一句。
“呵呵……居然還威脅起我的。”王鄉長被氣笑了:“是!我承認你們曹家招惹不起,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當着我這個鄉長的面把王德源打死了,這事情你們認爲能善了?”
“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拼個魚死網破,你們倆姐弟也會跟着槍斃!”
最後這句話王鄉長是吼出來的。
帶着憤怒,還有鄉長的威壓。
曹軍跟曹秀英聞言。
那是嚇得連縮了縮脖子。
畢竟他們可不想魚死網破。
更加不想因爲王德源而跟着陪葬。
所有在回過神來後。
他們姐弟就認慫了。
其中曹秀英吞吞吐吐的說道:“王……王鄉長,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但王德源揹着我養情人還有私生女,這事情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我就喊我父親出面來擺平這件事情了。”
“你去喊吧!我認爲事情鬧大了纔好。”王鄉長雙手叉在了腰上,眼眸中有着冷意:“我要是沒有記錯,當年好像蕭晴都跟德源談婚論嫁了,是你橫插一杆子,讓她們被迫分離的。”
“你……你……我……”曹秀英被王鄉長這樣一說,那是支吾着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