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執筆刀劍 >第四章:道不同亦可爲謀
    張家的大堂內,張鐵匠很隨意的坐在梨花木椅上,桌子上放着一壺子青梅酒與一盤炒花生米,老人喫的很享受,喝的亦是如此。李富平在張鳳儀的攙扶之下走進了大堂,兩人坐到旁坐上。

    “喲?我的大恩人,陳劍神那一劍可好受?”張鐵匠一副沒正經的樣子,讓張鳳儀很不喜歡,忍耐許久的她冷冷的說道:“爹,富平好歹也是爲你擋下那一劍的!”

    “哦?我也沒求他幫我擋那一劍啊!他自願的啊!”張鐵匠說完拿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今兒這酒怎麼喝都舒服啊!”

    李富平拍了拍了張鳳儀的手,隨即說道:“王爺,我那十萬兩白銀呢?陳劍神那一劍我不與你計較,但這十萬兩白銀若是拿不到,怕是花兒那邊不好交代啊!”

    “已經託人送去了,這你不要擔心!我張鐵匠一個唾沫一個釘!”

    “那便是好,如此我就不叨擾了!”李富平說完就起步往大門走去,只是身上傷拖累,少年的步子邁的很小。張鐵匠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漫步前行的李富平,眉頭慢慢的皺緊。

    “爹,富平還有傷!”張鳳儀很是着急,但是並未起身阻攔,緣由是受到了正坐上面的那個老頭散出的氣勢壓制無法動彈半分。

    李富平已經走到了院子裏,再有幾步路便可出了張家的大門,只是後面的一聲叫喚,讓他停了下來。

    “你小子,到底耍的什麼心思!直接給我說出來!不然今天你走不出這個門!”李富平轉過身之後,張鐵匠已然是到了身前。

    “王爺,我能耍什麼心思呢?我這個沒勢沒權的窮酸書生,對於這莫名的苦難!只能選擇打碎牙齒往自個的肚裏咽啊!”

    “你小子少扯那些沒用的!你小子是誰!心裏的花花腸子可不少!這事情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十萬兩就過去了!”

    “王爺?你這是怕我了?”李富平說完這一句話,就被張鐵匠周身凝聚出的武意震飛出去。

    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張鐵匠諷刺道:“你們這些個讀書人就不能好好說話?我勸你下一句最好說點有用的!我的耐心已經被你磨的沒剩多少了!”

    李富平艱難的起身作揖道:“沒剩多少?那就是還有!富平在這裏還得斗膽的再磨一磨王爺的性子!”。

    聽到這句話,張鐵匠的右拳已經打在了李富平的傷口上,頓時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又涌出了鮮血來,但這一次李富平卻是鞠躬感謝了一聲。

    “臭小子,陳劍神那一劍的門道或許只有你和他知道,我張鐵匠不是那愛管閒事的人,自不會招惹你們之間的因果!這一拳就當是償還先前你替我擋劍的人情了,自此你我兩清了!張鳳儀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張鐵匠自認爲,李富平想用擋劍一事來讓自己答應放過張鳳儀,纔有了這般舉動,這也算是給了李富平一個答覆。

    只是李富平聽完張鐵匠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怪異,就彷彿是看到一個傻子一樣。“王爺?你確定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這一問倒把張鐵匠給問愣住了,不由的詢問道:“那你到底什麼意思?有話說!有屁放!”

    “王爺,你確定在這裏說合適?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啊?”

    “臭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誰敢爬我張鐵匠的牆角跟!”張鐵匠說此語的時候聲音極大,渾身的武意也不斷上涌,只一會兒的功夫,門外就傳來幾聲慘叫!

    李富平鞠躬感嘆道:“還沒恭喜王爺,已達人間極致。”

    “極致又如何?還不是怕那劍神一劍!刀尊一刀!拳聖一拳!”張鐵匠收起了自身的武意,大步流星的踏進了裏屋,李富平緩了一小會兒跟了進去。

    屋裏的張鳳儀已然哭的是梨花帶雨,樣子極爲可憐,張鐵匠走進屋子後,朝其冷哼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後,張鳳儀便可以動彈了,美人立馬起身攙扶隨後進屋的李富平,但被後者制止住了。

    “鳳儀,我與王爺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回去休息。”

    “可你的身體!”

    “幸虧王爺剛纔的那一拳止住了陳劍神在我身體內流竄的劍意,這會兒也就只是些皮外傷,已然沒什麼大礙的,你放心。”

    見李富平的臉色確實要比剛纔的好上不少,張鳳儀才安心了一些,轉身向張鐵匠行了一個萬福,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大堂。

    “臭小子,現在就你我兩人了,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有什麼話快點說!”張鐵匠拿起了桌子上的青梅酒喝了一口,說實在,張鐵匠覺得這一口再也沒有先前的那般爽口。

    “王爺,不對門外那些人的身份好奇?”李富平詢問起來。

    張鐵匠抓了一顆花生豆丟到自己的嘴裏,隨後又喝了一口青梅酒,兩者味道相融,張鐵匠想找回先前的那種舒暢感,但是口味並未改變半分,這讓張鐵匠好是煩惱!

    見張鐵匠那副模樣,李富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屋外的那些人與王府內的人雖然同出一處,但是職責等級卻有着天差地別,畢竟屋外的人出現就代表着那位白衣書生已經到了太平鎮,並且針對王爺您的局已經展開了!”

    “鳳來客棧黃阿福那件事情,是你出的手?”張鐵匠不再執着青梅酒的事情,擡頭問了李富平。

    “沒錯。”李富平笑呵呵的回覆張鐵匠。

    “爲何?是做給姓孟的看?”

    “是也不是!最根本的是不希望失去阿福這麼一個朋友。”

    “當初正一、龍虎、武當、靈霄、四教相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背後是大韓朝堂推波助瀾引起的,可就是明顯的坑,那四個教派依舊個個當那個睜眼瞎往裏面跳,最後四個教派只剩下靈霄還在苟延殘喘的依附朝堂,其餘三教剩下的只是一些難以掀起大風大浪之輩,這一手筆出自那位姓孟的白衣書生,鳳來客棧的黃多財和黃阿福正是那正一派的殘留,黃多財雖然身爲正一四真人之一,卻也因此失去了道心,不止境界止步於蛻靈四品,更成爲了孟儒的狗腿子”張鐵匠說完不由的想起當時自己帶兵掃蕩那幾個門派時的光景,臉上多了幾分的陰沉,畢竟當時正是自己帶的兵,因此現在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聲要比皇城裏的那位爛的多。

    聽到張鐵匠對黃多財的評價,李富平不免更認爲這個王爺是一個愣傻子,內心所存在的那個疑惑就更加的深重了幾分,更加肯定了以後遇到孟儒得問清楚一事。

    心中雖如此之想,李富平卻也不曾像之前一樣表露於臉面,只是接着剛纔的話題往下說:“王爺知道,孟儒此次前來太平鎮所爲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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