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含霧氣睜開雙眼,“煜哥哥……”
“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蠱惑而誘人。
蘇瀾小臉通紅,剛要開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空無一物,緊緊貼在男人身上。
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她臉頰爆紅就要移開。
“小東西,挑逗了本王這麼久難道就這麼算了!”
什麼!
她腦子一懵,不及她反應過來就被人攬入懷中,緊隨着香檀被人撬開,一股藥香之氣蔓延開來。
脣齒糾纏間,他剋制不住心頭慾火,盡情索吻。
“煜哥哥……疼。”蘇瀾皺眉。
楚煜心底一震,急忙鬆開,擡手撫過她殷紅脣瓣,“瀾兒……”
不知爲什麼,自從他發病吸取到她的血後就變得格外渴望。
而每當他頭疾復發,只要觸及她的血竟神奇般的緩和了症狀。
眼見他心疼愧疚,蘇瀾剛要開口,就聽他冷呵一聲,“別動。”
楚煜動作輕柔,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在軟塌上。
旋即又取出了軟膏,爲她敷在了脣瓣上。
有細碎輕盈的陽光透過窗柩射了進去,落在兩人身上。
蘇瀾小臉微紅,逆着光打量面前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悸動。
這就是心動……喜歡嗎?
可前世的她並未對趙晟產生這樣的感覺。
只是在蘇頃月的蠱惑描繪之下,認爲這就是喜歡。
震愣之間,蘇瀾神色微動,猛然察覺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血腥之氣。
這是……
“煜哥哥……”
她臉色微變,頓時透過那紫衣華裳,依稀可見斑駁的血跡。
蘇瀾心底一緊,不由眼眶一紅看向他,剛要質問出聲。
“瀾兒這是在擔心本王?”
蘇瀾小臉一懵。
楚煜頃身逼近將她圈在懷中,寵溺捏了捏她鼻尖,“蠢,這不是我的血。”
“這世間,要本王命的人太多,而這滔天權勢之下,從來都是白骨堆積。”
“煜哥哥。”
她心疼得依偎在他懷中,不由回憶起前世,楚煜便沒少爲頭疾所困,變得越發殘暴狠厲。
如今重來一世,無論如何她都要治癒他的頑疾!
蘇瀾剛回相府,就聽皇上將蘇頃月賜給了趙晟爲側妃的消息。
一時間府內風向大轉,蘇文濤雖動怒自己女兒在宮中苟合。
但在名利的誘惑之下,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一個已經不能生育,毫無用處廢棋能嫁入皇族,已經是莫大的榮耀。
蘇瀾得知後只是一笑了之。
誰知次日鳳婉茵便登門邀她去參加賞花宴。
“賞花宴?”她雙眼微眯,皺眉沉思着什麼。
“瀾兒難道不知道?”
鳳婉茵爽朗一笑,“如今韶華郡主身體好轉,長公主爲博女兒開心,才讓人主持了這場賞花宴。”
韶華郡主乃當今長公主唯一的女兒。
但卻自幼身染咳疾,用盡無數良方也不見好轉。
長公主爲此沒少憂心,如今難得韶華郡主緩轉,自然要舉辦宴會博她開心。
“原來如此。”
她斂眸勾脣,不由回想起來。
當今長公主的先母妃乃南疆公主,嫁入大寧和親。
而在她死後,卻留了一份骨曇花給長公主。
此物極爲難得,縱橫四國,唯有長公主手中有此至寶。
如今她雖得了血蓮爲楚煜入藥,但到底缺少了幾味良藥。
而那骨曇花便是必不可缺的一味。
所以,這場賞花宴,她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