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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馬車剛行駛入了京都,夜梟就將那半路撿起的便宜男人丟進了客棧。
殊不知他腳剛走,客棧中男人就睜開雙眼,斜躺坐了起來,腦海中不由回憶起剛纔的那一幕。
太子妃嗎……
他雙眸陰鷙,冷冷一笑。
倒真是有趣。
忽然,一陣冷風席來,伴隨着一陣異香!
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刀致命殺來!
面對這突入其來的一幕,男人絲毫不爲所動。
果不其然,什麼都不瞞不住祈王!
這麼快,就忍不住要殺他?
做夢!
殺手動作狠厲,一擁而上嗜血殺去。
但還沒靠近,房門猛地被踹開,另外一對暗衛憑空冒了出來,與前來的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
雙方糾纏不休,廝殺聲慘烈響起。
須臾之後,黑衣人面色一沉怒喝一聲,“撤!”
一聲令下,客棧之中的人瞬間撤退了乾淨。
“主子!”
暗衛拱手跪地,“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榻上的男子沉默不語,面容上染上嗜血之色。
“你確實該死。”他涼薄一笑,一撫長袖。
暗衛來不及慘叫一聲,就被他濃烈的內力擊潰得倒在血泊中。
祈王也配與他作對?
不自量力!
他冷冷牽脣,腦海中不由迴盪起那張傾城絕世的面容。
“殿下可別忘了你我之間的交易。”
恰逢此時,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被貶斥去了通州的許淮南。
若非爲了掩蓋當年昭氏一族覆滅的祕密。
他又如何會與姮王聯手演這麼一齣戲。
但眼下,爲避免冬窗事發,他不得不這麼做!
而那批寶藏,終究是一個隱患!
“你放心,本王知道該怎麼做。”
兩人交談幾句,那人道,“這齣戲纔剛剛開始。”
當年他被迫離開京都,與那個位置失之交臂。
如今回來,自是當爭奪回當初的一切!
與此同時,祈王府中。
冷夜閃身而來,“不出主子所料,那姮王不簡單。”
楚煜早在西郊就一眼洞悉了他的身份,故而派遣了冷夜前去試探實力。
不出所料,此人只是與許淮南聯手做戲。
他明晰的喉嚨滾動着,骨節分明的指尖,撫摸着懷中的人青絲。
小姑娘睡得昏昏沉沉,那長而捲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有趣極了。
燭光昏暗,明明滅滅張合着,他滿目寵溺,貪婪的看着懷中的女人,吐出的話薄涼又狠絕,“聽聞姮王雙腿殘疾,曾與王位失之交臂?”
“回主子,正是。”冷夜心頭一顫,不明白他的意思。
頭頂上就傳來他陰冷至極的聲音,“那就散發出消息,想必王上一定有興趣。”
呵,此人膽敢設計瀾兒,將主意打到他女人頭上。
找死!
回想起剛纔她救治姮王的那一幕,楚煜醋得臉都變了。
“是。”冷夜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
蘇瀾被逗得癢癢的,逼迫睜開雙眼。
“醒了?”
男人衣裳半敞將她摟在懷中,胸前還彌留着方纔兩人糾纏的痕跡。
她臉頰爆紅,企圖推開,“你……”
“瀾兒,本王又餓了。”
“你剛纔不是說要補償爲夫?”
“夫君,你先放開……”
話沒說完,那人欺身而上,小心護着她腹部纏繞了上去。
半響後,一臉憋屈被喫抹乾淨的女人,惱怒瞪了一旁施暴的男人一眼,側過身蓋上被子不理他了。
楚煜;“……”
“乖,本王保證,下此絕不再犯。”
他低聲誘哄着,被子裏的小東西不理他。
好半響後,傲嬌帝王被趕下了牀。
男人委屈至極,不明白怎麼又招惹她不開心了?
難道瀾兒是嫌他不行,對他剛纔的技巧不滿意?!
可他已經足夠溫柔了。
……
而王城之中。
蘇瀾剛回了祈王府,許盈霜就氣紅了眼,“你說什麼,昭寧那小賤人不僅沒死,還平安無事回來了?!”
“不,這怎麼可能!”
那個賤人怎麼會如此好命!
她明明聯絡了父親勢必要殺了她!
“回……回娘娘,千真萬確!”小宮女嚇得渾身發顫。
“賤人!”
許盈霜氣得橫眉怒豎,一雙美眸展露出狠光,“本宮就不信,殺不了她!”
“娘娘小心動了胎氣。”
一旁的老嬤嬤走上前,支開了宮女,好言勸慰道,“娘娘要除掉太子妃有何難?”
“哦?嬤嬤的意思是……”
嬤嬤笑容猙獰,“娘娘忘了,再過半月就是太后的壽宴了。”
是啊,太后一直對太子妃心生不滿,恨不能處之而後快。
若到時宴會上再出點什麼意外,要除掉她不就輕而易舉了?
屆時,就算祈王與王上要護着只怕也無可奈何!
“話雖如此,這祈王終究是個隱患。”
許盈霜冷冷一笑,“嬤嬤,你說,什麼戲能比讓祈王身死更有趣?”
嬤嬤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她這是要殺了祈王!
可祈王手握中權,要除掉他談何容易。
“娘娘的意思是……”
“嬤嬤忘了,胡妙瑜自從胡昌死後,一直被關在祈王府。”
所以娘娘是打算利用胡妙瑜對付祈王?!
不得不說,這一步,不失爲一顆好棋子!
“姮王回京了?”
勤政殿中,冷夜剛散發出風聲,扶華就知道了。
不出楚煜所料,在得知的那一刻,扶華瞬間陰沉了臉色。
“回王上正是。”雲崢道,“不僅如此,姮王……還暗中帶了幾千騎兵駐紮在京都十里之外。”
“呵,看來他還死心!”
“眼下太后壽宴在即,他卻暗中回來,倒不知欲何爲。”
“那王上是打算……”
他冷冷一笑,蒼白的臉上蔓延出嗜血之色,“派人盯着他。”
雲崢剛要應聲,一個侍從急忙進來,“王上,姮王殿下求見。”
這麼快?
震愣之間,姮王一襲長袍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進來。
“見過王兄,多年不見王兄一切如舊?”
扶華鳳眸微眯,不明白他在打什麼算盤,“姮王歸京,竟不派人知會孤,倒是有失欠妥。”
“王兄也知道,本王身子羸弱,又豈能令王上擔憂?”
兩人爭鋒相對,劍拔弩張。
“王上誤會我家殿下了。”
一旁的護衛急忙道,“實則是殿下才剛到京城,就險些遇刺身亡!還請王上爲我家殿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