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妃。”
垂鳳正不明所以她找自己何事,剛福身行禮,就聽她道,“許淮南受姮王指使,偷竊了昭氏一族的金印。”
此話一出,猛的驚得她臉色微變,腦子嗡嗡作響。
“太子妃難道是說,當年昭氏滅門之禍,姮王也曾參與其中?!”
難怪……
難怪當年昭氏被滅之後,姮王忽然得到了先王的重用。
不惜要廢了扶華,封他爲太子!
卻不想這其中竟有姮王的手筆!
“不錯!”蘇瀾神色驟冷,“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想知道,當年昭氏滅門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子妃有所不知,當年昭氏滿門權勢滔天,京都衆人上至朝臣無爭鋒相對引得王上不滿。”
“其中更爲之令人垂涎的,便是我昭氏一族的財富。”
蘇瀾對此早有耳聞,昭氏一族勢力龐大。
其中不乏衆多才能經商,造就了鉅額財富。
但這也爲昭氏滿門招致了禍患。
恍然間,她又回憶什麼,“本宮聽聞姮王之前並不受寵?”
“是。”
垂鳳頷首道來,“姮王的母妃乃先淑妃,身份卑微不受重視,但好在憑藉自己的手腕攀上了妃位,這纔有幸懷有龍種。”
“但姮王卻並不受重視,直到昭氏滿門被滅之後……”
蘇瀾嘲諷接過話道,“直到我昭氏滿門覆滅,姮王奪取功勳,才博得先王恩寵。”
“如此說來,當年昭氏滿門被滅,姮王也出了不少力。”
若非後來因爲他機緣巧合被廢了雙腿,只怕如今位至王位的就是他了。
呵,姮王……
很好!
捕捉到她的怒火,垂鳳頓時不敢說話了。
好半響纔將她屏退出去。
“瀾兒要殺了姮王?”
楚煜一眼就洞穿了她眼底殺機。
她嬌媚一笑,眼中滿是狠絕,“殺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
那人邪魅勾脣抱緊了她,“如此說來,爲夫更期待了。”
小狐狸炸毛起來的模樣可愛及了。
那一臉兇殘又恨不能將人處之而後快的模樣,撩人心玄。
他勾緊了她的腰肢,“但眼下,瀾兒還不能他。”
“姮王身份詭祕,勢力尚未展露,若要除掉他,絕非易事。”
“恩,夫君,我明白。”
這次,她乖乖的,倒也極爲配合。
姮王身份詭祕,在沒有絕對將對手置於死地的把握時,蘇瀾不會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
時光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太后壽宴的日子。
太后壽宴舉辦在次日午時。
蘇瀾提前回了王城,立刻就令人準備妥當。
此次前來參宴的人數數不勝數,大多是王宮貴族,天潢貴胄。
其中不乏王室遺孀,宗族世家,前所未有的盛大。
就連被困在九華寺祈福的長公主,也藉此機會回了京都。
蘇瀾身爲太子妃,自是必不可少的要出席宴會。
而許盈霜也在宴會出席之中。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爲之動容的消息便是無雙郡主要回宮了!
無雙郡主乃端王妃所出,是端王唯一的女兒。
但可惜的是無雙郡主出生之際,端王與王妃就雙雙薨逝了。
太后心善瞧她可憐,這纔將無雙郡主養在身邊。
對她更是痛愛到了骨子裏。
若非這幾年無雙郡主患了心疾,太后也不捨將她送出宮養病。
“無雙郡主?”
蘇瀾聽到雲曇的話後,微微眯起雙眸。
對於此人,她聞所未聞。
“太子妃有所不知。”
雲曇小臉上滿是豔羨,“無雙郡主雖自幼父母雙亡,但好在太后寵她,將她養在膝下,與王室中的公主身份一般無二,極爲尊貴。”
“但本宮卻聽聞端王並非先王子嗣。”
蘇瀾脣角微勾,漫不經心吹了口茶,“而是先王欽封的異姓王。”
“回娘娘,正是。”
提及這位異姓王,雲曇更是一臉崇拜了,“端王乃西晉戰無不勝的戰神,守護邊疆數十年安定,頗得民心,與端王妃更是恩愛至極,只可惜……”
話至此處,她耷拉着臉頰,“只可惜端王在最後一戰時,中了敵軍的埋伏死在邊疆,端王妃剛產下郡主驚聞噩耗,一時間受不住也懸樑自盡了。”
蘇瀾聞言冷笑,瞬間從中察覺出端倪。
她可不信端王會死得如此蹊蹺!
而那位王太后也不似表面心善。
只怕這端王夫婦的死與她脫不了干係。
但這些,卻不知是她該擔心的。
自從有孕之後,蘇瀾極爲倦怠,身子又丰韻了幾圈。
與之前有孕不同,她腹中好似沒什麼動靜。
難道是最近喫太少了的原因?
蘇瀾不由多想自顧自的診斷了脈搏,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在雲曇的侍奉下更衣就寢了。
而另一邊,許盈霜則暗中去了太后寢宮不知說了什麼,許久才離開。
一回到寢宮,她嬌媚一笑,眼底狠絕呼之欲出,對宮女道,“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娘娘放心,一切準備妥當。”宮女被她僞善的面容嚇得雙腿發軟。
聞言,那人笑得越發惡毒撫摸着腹部,“呵,這次本宮倒是看昭寧那賤人還如何與我作對!”
……
太后壽宴舉辦在觀鹿臺,此處乃先祖爲寵妃建設的地方,奢華至極。
所到之處,無不透露着奢靡之風。
玉石鋪就的地面,以金鑲嵌的盤龍玉柱,震懾衆人眼球。
就連那四周陳設大多是以黃金鑲嵌,寶石雕刻。
而那擺放其中的物件放在列國之中,更是千金難求。
足以看出先王對這位寵妃是何其的寵愛。
但不知爲何,蘇瀾走進這裏時雖從沒來過,卻莫名的熟悉。
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肆意衝撞着,難受得她喘不上氣。
“娘娘?”雲曇被嚇了一跳,急忙扶住她,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她制止了。
好一會兒,蘇瀾才平復了莫名涌上的情緒。
大殿之內,衆人齊聚一堂,爭先恭賀出聲。
爲首其中就有姮王與長公主。
長公主被困在九華寺一月後,似沉寂了不少,變得讓人捉摸不透。
而姮王則面無表情,獨自飲酒。
餘下祈王,雖戴着面具,但入席之後卻全程將目光注視在蘇瀾身上。
那放肆覬覦的目光,引得首位上的扶華陰沉了臉色。
似察覺到君王的威壓,一時間室內氣氛變得極爲死寂而詭異。
恰逢此時,一道通傳聲傳來,“無雙郡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