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岳飛再世,武穆稱雄 >第11章 拿鋤就耪
    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三,辰時一刻,這時太陽已經有一竿子高,紅彤彤地照在程崗村最大的麥場上。

    場上的兩撥人,都已經進入嚴肅操練狀態,偌大場地、黑壓壓的人羣,沒有一個人說話,有些壓抑。

    因爲所有人都在悶頭操練,一邊手腳不停,一邊努力準確地回顧要領,一點兒不能馬虎。

    大隊人馬操練原地踏步走的那些人,是張宏逵掌舵,他的手裏拿着一根酒杯粗細兩丈長的白蠟杆。

    見到誰的動作不規範,就是一棍子敲過去。

    他的打人技巧堪稱爐火純青,被打的人鬼哭狼嚎,卻不會受傷,不影響他們繼續操練。

    只是練的時候,被打的痛楚保持同樣水平,讓那些人一邊不停地練一邊不住口的慘叫。

    很好地起到殺雞給猴看的作用,而且是一種不斷活動的猴兒,可以警告更多的雞。

    今天說實話張宏逵有一肚子邪火,主要是昨天的那一頓揍讓他氣衝斗牛。

    說是家法,可是張宏逵心裏一清二楚,就是張宏霸他狗爹爲兒子出氣官報私仇。

    其實也不關官傢什麼事,就是他們大族裏的私仇,大私報小私的仇。

    其實家法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只不過就是四十鞭子。

    肯定抽不死,那鞭刑造成的疼痛也能忍,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忍不了這個就別叫男子漢了。

    但是,最難以忍受的是羞辱。

    不知道是那個缺德冒煙的無良祖先規定,抽鞭子一點要把受刑人全身扒光,在全族人的觀賞面前行刑。

    不僅如此,那個制定家法的人還規定,四十鞭子要均勻的抽在受刑人的四面身體上。

    尤其是其中的十鞭,要仰面朝天躺在那裏找抽。

    張宏逵是個體面人,堪稱張氏家族最文明的一個佼佼者,受此羞辱情何以堪?

    要不是他心有牽掛,他早就暴起傷人,和那些人死幹了,全部乾死他們。

    幹不死他們他自己死也一了百了。

    他的牽掛,就是他的一個出了三服的堂妹,二人關係親密,離私定終身只有一線之隔。

    不過二人心中有數,此生一定男的非堂妹不娶女的非堂哥不嫁了。

    無巧不成書,他那個心上人堂妹也在現場觀看他受刑!

    這就讓他無地自容了。

    受刑過程當中,尤其是正面受刑的時候,他做賊心虛地遛了堂妹一眼。

    發現堂妹雙手捂臉雙肩聳動似有哭泣聲隱隱傳來。

    別的看不到,從捂臉雙手的邊緣看到堂妹平常粉紅色臉龐一片通紅。

    顯然是自己給害的,又羞又氣,怒形於色。

    也就是在那以後,趁着翻身,他一頭磕在地上,想撞碎腦袋死了算了。

    可惜的是,那制定家法的老祖宗防患於未然,那地板雖然堅硬,卻根本撞不死人,只是傷了一塊皮。

    就是剛不久虎子看到那塊臉傷。

    那以後他就沒有見到堂妹,估計他堂妹也不想見到他,他更沒有臉找上門去。

    有這個前因積攢在哪裏,張宏逵脾氣要好纔怪。

    打了幾個人以後,還是沒有得到發泄,這時他一眼發現一個新目標。

    這個新目標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哥張宏霸!

    雖然他不想家醜外揚,可是這氣大傷身,跟家醜比,還是別傷身重要。

    嗐,這不過是個藉口。

    實際原因是,他必須打大哥一頓出氣,因爲昨天他受家法懲罰,全是大哥添油加醋挑撥的結果。

    客觀地說,張宏逵所爲,實際是彌補了大哥失誤造成的損失,有功應該受賞纔對。

    事有湊巧,今天張宏霸也知道弟弟不會饒了自己,所以他就一力裝死狗,儘量不顯山不漏水。

    可是,他昨天也受傷頗重,又是一夜勞累,接着早晨還要照顧他的小保。

    練到現在的原地踏步走,也不輕鬆,所以動作難免走樣。

    正在找茬的張宏逵一看,得,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當然收下!

    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棍打在大哥的後背上!

    這一下的力量,起碼是打別人的二倍!

    打在張宏霸的身上,讓他渾身一晃,險些倒在地上。

    感覺頂不住了。

    不過,他知道,弟弟恨自己已經入骨,他即使當場死在這裏,也絕不會得到弟弟的半點憐憫。

    這張宏霸也是狠人,牙冠一咬,愣是沒有吭聲。

    只是晃了一下,又立刻恢復正常,跟上了別人的節奏。

    張宏逵詫異地看了哥哥一眼,這慫人也有硬氣的時候?也就沒有繼續爲難他。

    大義滅親,也需要有正當理由纔行。

    結果如此一來歪打正着,別人看到張宏逵對哥哥都如此鐵面無私,更加謹慎了。

    現在全場只有一個節奏。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隨着大家對這個動作要領的熟悉,整個隊伍形成了強烈的共振。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一股強大的力量震撼全場,整個麥場似乎要塌陷下去。

    這時候張宏逵的心情舒暢了一些,果然別人的難受就是自己的好受,顧得上看一眼另一場了。

    影影綽綽地看到那些使用鋤頭當兵器的青壯年揮動他們的鋤頭,一片眼花繚亂,似乎在跳舞?

    正如張宏逵看到的那樣,鋤頭隊活躍多了,不過他們不是在跳鋤頭舞,而是在練習一個鋤頭陣法。

    當然是最簡單的初級陣,陣法的名字就是“鋤禾日當午”。

    岳飛沒有想到的是,這首唐詩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而且他們選擇使用鋤頭的原因也是因爲這首詩。

    因此岳飛就因勢利導選擇了這個陣法讓他們儘快掌握。

    所有的人都手握鋤頭,站成一排,第一式,鋤禾日當午,每人手中的鋤頭突然飛起,直鋤敵人腦袋。

    整套陣法,實際上這是最強一招,其實也是李白詩的點睛之筆,只有日當午,纔能有如此震撼的力量。

    日當午同時也日當頭,什麼腦袋能擋得住紅日當頭照?

    紅日當頭照下那絢麗奪目的日光奪人魂魄,再強的人也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最強一擊之下,強敵被滅至少一半,可以極大地打擊敵人的氣焰,接下來就順流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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