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岳飛再世,武穆稱雄 >第20章 該幹不行
    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初三,酉時正,此時,岳飛還在一絲不苟敦促利器戰隊,演練多功能矛第一招。

    根據動作要領的要求,每個人必須熟練掌握,現在大家的動作略有熟練,但是還遠遠不夠。

    不過岳飛也不能着急上火,這種事情要靠功夫磨,心急吃不了熱豆粥。

    汴梁城皇宮金龍寶殿裏面,還是兩個人在那裏忙,其實這個時候二人都沒有大動作。

    蔡京那種那些名單,正在端詳,似乎裏面的人名個個呼之欲出,要和蔡京幹一架。

    宋徽宗還在那裏想着進了元佑惡人名冊的那些人,有一條他是非常明確的,就是他們和蔡京不對付。

    宋徽宗有個習慣,他喜歡誰,就拿誰劃線,誰反對他就不是好人,誰跟他站在一邊就是好人。

    那些元祐黨人顯然都不是好東西。

    否則怎麼在這名單裏?這個關係朕是一目瞭然的,只有你們才麻木不仁。

    朕知道蔡愛卿是愛憎分明的老臣,凡是自以爲是不把朕放在第一位的,都是他的敵人。

    別人朕不知道,王安石、范仲淹等前朝老臣爲國富民強讓朕的國土更強大改進祖宗法度,忠心可嘉。

    可是你們這些元佑黨人竟然跟着什麼宣仁太后胡鬧,全面否定了變法成果,貽害流毒九年之久(注一)。

    對不起了祖奶奶,孫兒雖然敬仰你老人家,這事情上朕卻要自作主張,因爲只有朕一人可以獨斷朝綱。

    這是前朝的事情,放下不提,到了朕繼承大統以後,有些糊塗的向太后再次廢除新政(注一)。

    幸好她老人家臨朝問政時間不長總共才九個月,沒有太影響大局,那些支持舊政的老頑固也如鳥獸散。

    不過,朕對向太后她老人家無比敬仰和愛戴,她的那點兒糊塗不影響大局,這是因爲兩件事。

    第一就是在哥哥神宗殯天之後繼承大位之爭的時候,多虧她老人家一力堅持,朕才得以榮登大寶。

    否則,依了章惇那老賊,龍椅上作着的就是弟弟趙擬了,這哪裏能忍?

    第二,向太后攝政九個月就將大權全都歸給朕,她就不管閒事,過她悠閒生活去了,隨後就作古了。

    這種事了飄然去的風姿,值得朕效法,四五十年以後,說不定海晏河清之時,朕也要學她老人家。

    歸政於朕以後,廟堂大事由朕總攬,朕力挽狂瀾,讓朝政回到正軌,然後就交給蔡愛卿主持大局了。

    朕當然不幹那些瑣碎之事,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然出手,一筆點睛,足矣。

    然後陪伴朕的美人,淺酌幾杯美酒,寫幾個字,描一幅畫,纔是朕炎炎天才所寄託之處。

    於是蔡愛卿就有了將那些元祐黨人分別入籍的具體工作,就不用朕親自操心了。

    自古皇帝當得好,都不用自己操勞,朕在這方面可算自古迄今所有皇帝的楷模。

    什麼秦始皇、漢太祖、唐太宗一類小兒也,和朕相較,彼等實乃望塵莫及。

    本朝前代皇帝,也就太祖太宗比朕略勝半籌,其餘均不足一灑。

    先太祖那是開拓皇帝,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神來一筆,沒有大決斷大智慧萬難成功,所以朕不得不欽佩。

    先太宗雖然不如太祖,但是對朕卻是不可替代,因爲他燭影斧聲神出鬼沒施爲,纔將大寶移到太宗一系。

    這種顛倒乾坤的手法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朕這不世出的天才還看不出來?

    還有,先太宗都已經設計完美徹底實現的瞞天過海妙計,朕還不能參透,豈不是太愧對祖先了。

    自古幹大事的都堅持一個原則,謂之曰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比如管仲,先太宗爲之極致也。

    在那把龍椅這件歸誰坐的大事上,哪怕殺了哥哥奪了皇位都是小節,所以朕對先太宗推崇備至。

    蓋因太宗見太祖嫡子不堪大用,難保宋室馬上得來之錦繡江山,故而略施小計,取而代之。

    遂有燭影斧聲之妙計付諸實施,蹤跡飄渺,讓人千古不能猜透其中奧祕。

    能夠猜度清楚,唯有才分和太宗並駕齊驅者,也就是朕這太宗這嫡系子孫了。

    聰明如朕,也是隻有登上大位以後,才理解通透。

    當然朕也不會宣之於衆,先太宗都沒有做的事情,朕自然也不會做,要想朕做,除非太宗先做。

    無論如何,先太祖朕是要感戴永遠的,但是先太宗朕則不但感戴而且要效法,要追隨他的神魂辦事。

    據朕仔細觀察太宗的燭影斧聲,其實他老人家並不是一定之規要了先太祖的命取而代之。

    更不是要殺掉自己的親弟以及先太祖的那兩個血脈兒子,而是一個試探。

    如果先太祖警覺,如果趙廷美能夠識破,如果趙德昭和趙德芳能夠挺住,趙匡義也就罷手了。

    遺憾的是,那幾個人都是忠厚有餘,智謀不足,一個個敗在趙匡義的雕蟲小技面前。

    而皇家內鬥,可以是溫情脈脈,也可以是鮮血淋漓。

    在涉及到誰坐在那個龍椅上這件事情上,失敗就是死亡,這就只能是鮮血淋漓了。

    正如先太祖趙匡胤自己所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所以,失敗者趙匡胤、趙廷美、趙德昭、趙德芳,紛紛倒在趙匡義的龍椅面前,成爲他的墊腳石。

    其實,他們幾個,除了趙匡胤以外,都不一定死。

    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如同死人一樣潛伏几十年頂多不過百年,也就可以壽終正寢了。

    只有先祖趙匡胤他老人家,對不起了,他即使是裝死都不行,因爲先太宗最怕他,不死他就睡不着。

    陰差陽錯,四個都死了,不過這樣更好,省得操那些多餘的心。

    先太宗作爲一個力挽狂瀾的成功帝王,才死了四個,誠屬不多,儘管他們都比較有分量。

    但是再有分量,死了以後也就不過如此了,都差不多,一個死屍的重量而已。

    況且,失敗者不值得同情,這一點朕非常清楚,朕自己都差一點成爲失敗者之一。

    朕不是記仇的人,但是那個章惇老賊朕卻永遠不能寬恕,就是因爲他,朕的皇位差點沒有給了趙擬。

    你說這種不共戴天之仇朕能放過他?故此朕向蔡愛卿交代,無論章惇是支持新黨還是舊黨都不能饒。

    新黨舊黨事小,跟朕作對事大,一旦作對,永無出路,心有奢想者,看看爾等榜樣,就是那個章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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