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聽說有人找他,走出鹿臺遺址,登高一看,原來是虎子率領一隻船隊前來接應他們。
原來虎子在玄幽洞府門外等待岳飛,卻一直等不到,那個洞府只許人進去,不放認出來。
只有虎子自己是個例外,他是被放進去了,完好無損,又被打了回來,焦頭爛額。
他自己吃了大虧,跟大家訴苦,本意是阻止別人進去,結果岳飛反而被激起了膽氣,不管不顧進去了。
結果就悲劇了,好幾個時辰都過去,一個人毛都沒有出來。
根據虎子的經驗,岳飛一個細皮嫩肉的小乳豬,就裏面的溫度,早就給炮製成外焦裏嫩的烤乳豬了。
後來那個老道陳摶也進去,也不見了蹤影,他一個老頭兒皮糙肉厚,死活也無關緊要,可是你別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啊,好歹留口氣回來說說裏面的情況也好呀。
如果虎子能進入那個河窟,他早就衝了進去,可是前面的經驗告訴他,他去也沒用,不但幹不成什麼事情,而且必死無疑。
虎子叔叔爲了小飛當然不怕死,可是白死啥事不管他就不能死了。
虎子雖然老實,但是不會幹愚忠那種蠢事。
岳飛雖然年紀不大,腦袋裏裝的東西卻比那些年紀一把的老頭兒還多。
岳飛不但是年輕人,而且比年輕人更年輕,客觀地說,他就是一個孩子。
一個年齡雖然尚小,但是經驗知識和見識都比較豐富的孩子。
這樣的綜合體有一個特徵,就是對他認爲重要的事情,不但記在心中,而且逮住機會就會搞搞清楚。
他不是那種雖然有機會還會把問題憋在心裏燜上十天半月的老頭兒。
即使和別人裝的東西一樣多,岳飛看問題的角度也有顯着不同,既然離鹿臺不遠,他當然要去看下。
對比歷史記載和師父所說,二者已經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就更有必要到那些歷史舊地親眼看看。
哪怕能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是九牛一毛,那也是眼見爲實,總比人云亦云好上不少。
岳飛將四位師父聚在一起,跟大家說說自己的思路,當然也是藉此機會要讓大家休息一下。
今天一直很忙,他們先是給自己實施揠苗助長手術,然後沒有休息,又長途奔襲,來到這個地下世界。
到了這裏以後沒有片刻休息,接着就忙着清查這個巨大的古戰場遺蹟。
岳飛自己都感到疲乏,幾位年事已高的師父,肯定也累了,他們各方面高人一等,但也不是鐵打的體質。
找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段,大家站在那裏說話,爲了安全起見,大家都一直刻意避免身體接觸地面。
這是扁毛建議的,他說這些遠古就有的物事,哪怕一粒灰塵,都可能發生異變,如果成了有毒的東西,就會很厲害,可以輕易奪人性命。
故此他要求大家哪怕是累死,也不要坐在地上,當然更不能躺倒,否則中毒以後,他也無能爲力。
那種無名奇毒,短時間內,他絕對是束手無策;即使研究一年半載,也沒有把握能對症下藥,他的結論是,一旦中毒,基本上是必死的結局。
“首先要確定如何保守這裏的祕密不要讓那些不相干的人隨便進來;其次,我們如何前往鹿臺,有沒有祕密通道一類的東西,
就如同我們從玄幽洞府到這裏來的那種?”
歐冶子看了一眼其他老頭兒然後走出一步:“還是老夫說吧!因爲這裏確實有一條祕密通道,直接通到朝歌,可以直接登上鹿臺,實際上週幽王就是從這裏逃離牧野戰場的,否則他斷難生離。
岳飛突然產生一絲明悟。
站在鹿臺廢墟之上,西望東眺,時光似乎流動起來,而它的趨勢就是西流東漸。
這個西流東漸,不僅僅是自然物質上的流向,而且還有思潮的侵蝕和擴展。
物質上的西流東漸,主要是黃河爲首的千萬條江河,從西向東奔涌而下,直接匯入大海。
而那些江河,不僅僅是打量的水流,還夾雜着五樞的泥沙,帶入大海,滯留在它們流過的原野。
別處不說,岳飛所處的中原大地,就是這種西流東漸的成果。
岳飛念念不忘的人傑地靈地大物博,實質上就是這種西流東漸的結果之一。
而說到文化傳承,岳飛就更清楚了,中原文化實際都是從晉陝地區的漢唐文化發展而來,更別說在此之前的秦漢文化起源於黃土高坡。
文化傳統的西流東漸,看起來比自然物質的西流東漸更加順理成章,一氣呵成。
這就有意思了,很有意思!
也因之引起諸多問題。
而第一個問題,也是必然居於首位的問題,就是文化的西流東漸,也就是文明的發展,到底是越來越水平高,也就是文明程度高,還是越來越世俗化,也就是隨波逐流,文明程度越來越低?
這個思緒瞬間讓岳飛陷入困惑,撓破了腦皮,搞得他很結實的頭髮都如落葉繽紛。
提出去古鹿臺探幽,四大師父當即贊同,實際上除了歐冶子對那裏略知一二,其他人都很陌生。
不久前歐冶子提過一嘴,說紂王之死大有蹊蹺,當時是不是死了,怎麼死的,都和歷史記載不同。
別人一聽而過,岳飛卻牢記在心。
他雖然年紀不大,腦袋裏裝的東西卻比那些年紀一把的老頭兒還多。
即使和和別人裝的東西一樣多,他看問題的角度也有顯着不同,既然離鹿臺不遠,他當然要去看下。
歷史記載、師父所說,二者都已經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就更有必要親眼看看。
哪怕能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是九牛一毛,那也是眼見爲實,總比人云亦云好上不少。
岳飛將四位師父聚在一起,當然是要讓大家休息一下,今天一直很忙,給自己實施揠苗助長手術,然後沒有得到休息,又長途奔襲,來到這個地下世界,接着清查這個巨大的古戰場。
岳飛自己都感到疲乏,幾位年事已高的時候,肯定也累了,他們各方面高人一等,但也不是鐵打的體質。
找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段,大家站在那裏說話,爲了安全起見,大家都刻意避免身體接觸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