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悠悠神君知我心 >第一百八十八章:粉色森林
    伽羽有意識的時候,她發現眼前的場景是一片很美又有幾分虛幻的粉色森林。

    森林四周被一道清澈見底,蘊含着無比靈氣的溪流所環繞着,溪流緩緩流動,粉色的葉子從樹上落下來,掉在溪流面上,順着溪流一路飄蕩而去。

    天際是一片空明,沒有太陽,這裏不是人界,也沒有灰色的煞氣,也不是魔界,沒有耀眼的天空,也不是神界。

    時不時會有她不認識異獸靈獸在林中嬉鬧。

    她愣怔地看着這個場景,夢幻地好似不真切,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到奇怪。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男子的面容看不清,不過他身材偉岸,即便看不見面容,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極其犀利又凌然的氣息。

    男子漫步來到溪邊,他站了許久,久的讓伽羽看得都有點眼痠了,這時,溪邊的對面來了一個女子。

    女子依舊看不清面容,她穿着一身粉色衣裳,如同這一片粉色森林一般靈動活潑。

    女子似乎很開心,拎着一個小籃子,籃子裏裝滿了靈果,她來到溪邊,尋了一塊石頭坐下,拿起一顆顆靈果,很仔細地清洗着。

    女子並沒有發現一直看着她的男子,只是自己很愉快地洗果子。

    而男子似乎也不打算打擾女子,靜靜地隔着一條溪流觀看着。

    溪流緩緩而流,他們之間極其美好又寧靜。

    伽羽看着這兩人,還有這場景,她開始疑惑自己爲何會在這裏,明明自己。

    突然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恍惚之間,場景慢慢模糊起來,那場景像是會走路一般,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伽羽愣了一下,邊喊邊去追:“喂!兩位你們是何人啊?喂!”

    她無論怎麼追趕,都無法追上,直至周圍完全陷入了黑暗。

    而她都來不及慌神,就又一次失去意識了。

    ——

    “姨姨。她怎麼還沒有醒啊?”龍硯眼睛通紅,坐在牀邊,盯着昏迷的伽羽,聲音哽咽着。

    白翟面無表情地說道:“她這樣的修爲雖然在遠洲大陸算得上是不錯的存在,呵,但她卻小看了毒物潭的毒性,還敢用皮膚觸碰,這不就是找死。”

    白翟的冷嘲熱諷,令司翎聽了不由皺起了眉頭。

    她何時觸碰到了毒物潭,難道是他離開之後不小心碰到的嗎?

    “前輩也無需擔心,伽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久肯定會醒過來的。”元雨心中不痛快司翎如此擔心伽羽,但又不得不如此安慰他。

    司翎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冷聲問道:“我離開去追殺毒蟾蜍之後,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元雨暗自咬了咬後槽牙,忍下了心裏難受又嫉妒的感受,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說道:“前輩當時離開之後,我和伽羽姑娘就一人坐一邊等前輩,並沒有發生什麼。”

    司翎目光微冷地凝視着元雨。

    元雨壓在心底的怨氣還有痛苦變成了刀不停地宰割着自己的心臟,痛的難受,她不能輕易表現,只是臉上露出了些許苦澀的笑意。

    “前輩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查一查的。”

    說着元雨眼神堅定地看着司翎。

    司翎凝視她良久,就在元雨以爲自己這樣可以得到他的信任,可下一刻他便擡起手指彙集靈力對她進行了搜靈。

    元雨死死捏着手指,帶着些許難過看着司翎,但司翎只有冷漠。

    一番搜靈之後,司翎確實沒有看到那段畫面有什麼不妥,不過眼前這個女子心思深沉,以後還是讓伽羽離此人遠些爲好。

    “前輩,我知我在你心中定不及伽羽姑娘,但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的夥伴,我不希望我們生分。”元雨神情有些許難過,語氣帶着苦澀。

    司翎語氣冷淡,目光沒有什麼情緒:“同路人而已,何來生分一說。”

    留下這一句話,司翎轉身朝白翟看去,對她點了點頭。

    白翟斜視了一眼,沒有表示移開了目光。

    司翎看了幾眼伽羽後,對着牀邊的龍硯道:“拜託了,小姑娘。在下有事需要去查看一下,請你照看一下她。”

    龍硯對伽羽有好感,司翎的囑託,她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隨後司翎往山脈徑口深處去了。

    元雨目光如炬,帶着幾分陰鷙盯着早就消失的背影,嘴脣不經意間咬出了血絲。

    司翎,我待你如雲上雪,你卻看我如塵埃,憑什麼她一個邪魔卻入了你的眼!

    元雨不甘心,剛要擡腳往前追。

    “這位姑娘,神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沾染的,何況你一個小小人族。”白翟一手支着臉頰,嘴角上揚着一絲譏諷。

    元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時,臉上是溫和的笑容:“這位大人說笑了。我知我只是人族,不可能讓前輩看上,但只要可以追隨他左右,我怎樣都願意的。”

    白翟深深看了一眼元雨,隨後憋嘴冷笑不語。

    而白翟的這個笑容卻刺激了元雨,她似乎看出了她內心裏的想法一般,那冷笑帶着幾分睥睨。

    元雨抿着嘴脣,雙手微微收攏緊握,對白翟的好感並不好,甚至有了厭惡感,妖魔皆爲一類,她和伽羽那女人一般令人憎惡。

    隨後元雨跑進山脈了,白翟也不阻止,只是輕輕看了眼又姿態自然冷漠地收回

    龍硯看不懂三人之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不妨礙她能夠辨別出誰的心思好誰的心思壞。

    她走到白翟身邊坐下,小手伸出來拉扯了一下白翟的衣袖,小聲問道:“姨姨不阻止他們進去裏面嗎?那個大姐姐的心和毒物潭的水一樣的顏色呢。嚇人得很。”

    白翟無奈地道:“怎麼?不去一直盯着你朋友了嗎?她可還要一段時間才醒呢。”

    龍硯雖然看不懂大人們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白翟生氣了,頓時一雙手都伸出去拉住了白翟的衣袖,嘟着嘴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姨姨,可是不開心了?硯兒是不是做錯事了?硯兒去負荊請罪好嗎?”

    眼前的小女孩本來眼睛就已經哭紅了,加上這麼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白翟到底是生不起氣來。

    她伸出手,摸了摸龍硯的腦袋,輕聲嘆氣道:“硯兒。你是你阿父拼了命守護活下來的,千萬不要因爲別人害了自己的性命。懂了嗎?”

    龍硯似懂非懂地點頭,好似想要反駁什麼,她眼神認真看着白翟道:“姨姨,硯兒看得懂物體的好壞!所以姨姨不要怕硯兒會被壞人害了性命,硯兒也懂得保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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