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悠悠神君知我心 >第二百四十四章:你的存在給了我最大的力量
    來妖淵拿去青元草那次,和這一次比起來,才發現原來之前不過是隻見識到妖淵的一部分區域。

    妖淵經玄道介紹才知道一共有五個區域。

    之前九天蛛所盤踞的地方是最中央的區域。

    中央區域叫做妖心崖。

    以妖心崖爲中心點,妖淵又分爲東西南北四個區域。

    東部是萬妖林,西部是妖漠,南部是妖潭,北部是妖山。

    他們是從妖心崖開始找的,所以離妖心崖最近的是南部的妖潭,再是西部的妖漠,然後是北部的妖山,最後纔是東部的萬妖林。

    玄道之前便去過東部萬妖林找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於是,他們便決定只在剩下的四個區域找。

    經過玄道帶路下,他們足足在妖淵裏找了十天。

    但是結果卻是不盡人意。

    如同玄道所說的那樣,在妖淵裏所能找到線索微乎其微,除了逐漸趨向衰敗的靈植和妖類外,找不到其他任何線索。

    這讓他們一行人越來越失望。

    低迷的情緒在他們之間周旋,再如此下去,得到的還是失望。

    這期間,他們已經將南部西部北部還有中央區域仔細地找尋了一番,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除了衰敗景象,就是妖類互相殘殺奪取靈氣的駭人悲涼畫面。

    令他們看了只覺得難受。

    他們在北部妖山又找了三天,直到天色逐漸沉了下來,夜幕漸漸來臨,他們才找了一塊空地,豎起結界,整頓休息。

    在中間燒起篝火,七人圍着篝火,相對無言。

    整整半個多月,在妖淵可以說是一無所得。

    伽羽透着中間篝火的火光環視了一圈,每個人的臉上多少都有些疲倦。

    凝重的氛圍在他們之間越加深厚。

    夜晚很安靜,除了細碎的篝火噼啪燃燒樹枝的聲音外,就是結界外妖類偶爾響起的淒涼呼叫聲,讓整個妖山顯得格外令人驚悚駭人。

    沉默的平靜實在很壓抑。

    不久,玄道先打破了一層安靜,開口說話。

    “沒想到找了這麼久,一點關於五央族長的蹤跡都沒有,或許五央族長並不在妖淵?”

    玄道說完,看向了風奚,因爲篤定五央在妖淵的人就是風奚。

    見玄道看過來,風奚緩緩低下頭,雙手扣在一起,似乎有些慚愧和不安。

    良久,他才小聲說道:“抱歉,我不知道我所篤定是否是正確的,讓大家耗費這麼長時間在妖淵找。”

    風奚低垂着腦袋,看起來十分低落和自責。

    七絃這時開口道:“這怪不得風奚,白蛇族族長和族長守衛之間一直都有一個他們之間才能相互聯繫的特殊方式。若是說,如果連風奚都辦法確認五央族長的位置,便是無人可知了。”

    然後,大家都看向風奚以確認七絃所說的說法。

    風奚自然不敢說謊,連忙點頭確認:“是的。公子所說的沒錯。我就是用族長和族長守衛之間才能聯繫的方式得知族長大人在妖淵的。”

    這下子,他們七人似乎陷入了絕境般,多少都有些喪氣地沉默起來。

    “罷了。現在天色已晚,再想也無益。還是先休息吧。”玄道從地上站起身來,說完後,便轉身去找了一塊地方靠着閉目休息。

    見此,大家也沒有異議,也紛紛找位置休息。

    她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司翎的身影,然後花姬也不在,她沉吟了會兒,看來他們是去談事情了。

    不多想,她剛找了一塊位置坐下不久,就有一個影子從她上方照落。

    她微愣,擡起頭看,是七絃。

    七絃對她露出了一抹淡淡又哀傷的笑容:“我可以和你聊一會兒嗎?姐姐。”

    她自然沒辦法拒絕,這樣的七絃格外讓人心疼。

    她點了點頭,讓出了身側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七絃加深了笑容,便坐在了她身旁,然後靠着後邊,稍稍仰着頭,目光投向了天際,他看似對她說,卻似乎是和另一個人說。

    “明明我已經離開了白蛇族,離開了眼界,爲何他還是沒有辦法變得強大呢?竟然還弄丟了自己,真是可笑,還說保護我,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伽羽側過臉,看着七絃,他的側臉在晦暗不明的火光照映下,似乎染上了些許悲傷。

    她知道他說的人是誰,之前和風奚聊過,現在他口中的隻言片語中所提的那個人,大概就是五央族長,他的兄長吧。

    她擡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七絃微微看過來,清秀的面容上盡是悲哀,聲音似乎也在夜色的籠罩下染上了一層哭腔:“我知道我離開白蛇族的時候,我曾經對他又是怨恨又是憤怒,還有失望,可是我又很清楚,他羽翼未豐,我一個半妖血脈不單單會連累他還會遭到族內人謾罵。我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啊,姐姐,如果可以,當時我就不應該離開的,起碼我還能幫他不是嗎?就算我要揹負族人對我的謾罵和暗殺又如何?”

    他悲涼地低聲說着,眼眶早就沁滿了淚水,讓人看了心疼極了。

    “會找到的。風奚既然曾經可以和五央族長有聯繫過,那說明肯定是還在妖族,說不定他就在妖淵的某個角落,在等待着你的救援呢。”

    伽羽只能這麼安慰着他,她又輕輕地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用這樣的方式給予他力量堅持下去。

    那是他兄長,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親人如今凶多吉少,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是一種痛苦和折磨。

    即便他們當初有多少誤會或是怨恨,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要知道對方是否安好如初。

    七絃抿着嘴脣,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姐姐。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就因爲這樣的事情與你哭訴。你會不會因爲我這樣而瞧不起我啊?”

    他說完,用一雙緊張又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像極了一個害怕讓大人不喜的孩子一樣,眼底浮現着不安和膽怯。

    怎麼可能會因爲這個就會瞧不起他呢,她自然不會如此,只能說七絃太過敏感了。

    “不會的。換作我,若是我的阿父失蹤,我肯定會瘋的。”伽羽換位思考了一下,然後對着他搖了搖頭。

    他得到她不會瞧不起他的回答,紅紅的眼睛漸漸彎了彎,似乎還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們又沉默了一小會兒,七絃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油包,他將油包打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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