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問啊。”鶴景念翻了個白眼道。
林佑赫笑着起身拿了一個禮單給林挽卿道:“我得信說你有兩個鋪子要新開張就回來了,府裏我還沒有回去,我在北方得了些新鮮玩意,回去了拿給你。”
林挽卿並沒有接過禮單,按着林佑赫坐了,笑道:“今日怎麼敢要三叔的禮,三叔能來就是對挽卿最大的道賀了,三叔快收回去罷。”
林佑赫把禮單遞給了武棲,武棲卻收了,林挽卿要說什麼的,武棲卻道:“清歌見諒,我已經收了林三爺的東西了。”
雅間裏林挽卿沒有見過的男子接話道:“之前聽我妹妹說林五小姐是一個難得的人,今日得見果真,悔當初三哥說要介紹林五姑娘與我認識時我還不得閒啊,早知我必要比我妹妹還要先林五小姐纔是。”說完起身向林挽卿施了一禮。
林挽卿因不認識便只還了禮沒有說話,一旁的謝雨晴起身介紹道:“清歌,你不知道,這是我哥哥。”
“謝公子安好,喚我清歌即可。”林挽卿笑着又行了一個禮。
“在下謝曲南。”謝曲南還了禮。
花喻阡與徐北檸站在一起,花喻阡用極小的聲音對北檸道:“這丫頭還蠻受歡迎的嘛,從她進來那個謝什麼南的眼睛都看直了,眼光一直在這個丫頭身上,嘖,他怕不知道這個丫頭其實是美面毒心的罷。”
謝雨晴注意到了扎眼的徐北檸他們,她問林挽卿道:“清歌,這兩位公子是……”
“傾淮樓的柒爺。”
林佑赫與謝曲南同時說了出來。
“在下徐北檸,因傾淮樓所以人給稱了一聲柒爺,這位是我的好友花決。”徐北檸優雅從容的向衆人施了一禮並介紹了自己和花喻阡。
謝雨晴呆了,她沒有想到一個青樓的營主居然長得如同嫡仙一般,一點都沒有青樓的脂粉氣息,而他的朋友也是長得竟比女子還美。
花喻阡微微皺了皺眉,小聲跟徐北檸道:“這個丫頭感覺有些呆,怎麼沒有那個林姓丫頭有趣”
林挽卿拉徐北檸和花喻阡坐下,她笑道:“各位具都認識了罷不認識的我再來介紹。”
謝曲南和謝雨晴也已經坐下,那謝曲南一直盯着林挽卿看,後又對徐北檸道:“柒爺、清歌姑娘勿惱,在下說句玩笑話,我看前幾日柒爺在傾淮樓牽手的小倌倒與清歌姑娘有些相似”
一旁的鶴景念炸了,他問林挽卿道:“你們在傾淮樓大庭廣衆之下牽手了唉呀!師妹你讓我如何跟師傅交代呀!”
“我只不過是去辦事,有什麼好交代的。”林挽卿無奈,她沒有想到鶴景念就吵嚷出了。
花喻阡暗暗咧嘴笑着小聲對徐北檸道:“看罷,人家師兄要找你算賬了,我看她這個師兄和我是一路脾氣的,你呀,就等着被收拾罷。”
徐北檸並沒有理花喻阡,他起身向鶴景賠罪道:“那日多人見清歌姑娘貌好,不免那些粗人口裏手上多有輕薄之意,在下才有此舉,還望鶴師兄見諒。”行爲舉止不卑不亢,又含有真情實意,再配合他那通身氣質,別人只覺得只道歉之姿十分好看。
謝曲南只是覺得眼熟就說了那麼一句,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他心裏更是狂喜,那夜之後他也派人去傾淮樓守林挽卿的消息,他也是想贖林挽卿出來的其中一個,卻沒有想到今日在這得見了,對方竟還是女子,與傾淮樓的柒爺並沒有什麼。
林佑赫卻是深深的看了徐北檸一眼,見徐北檸臉上除了淡淡笑意外並無其他。
都認識後衆人都帶着各自的心思相互聊着天,後有人敲了敲雅間的門,是喬卑領着兩位新掌櫃來見禮,跟着的還有素茶和翠屏。
因客棧的新掌櫃是從醉呤樓一個得林挽卿器重的夥計調過去的,名叫戚函,所以認識林挽卿也不覺奇怪。
倒是張君閱再見到林挽卿時心裏還是有些激動和雀躍,但看到與林挽卿交談的人都不俗時才覺自己以前是做了井底之蛙了。
吉時一到,衆人去新鋪觀禮揭匾,主持的自然是兩位新掌櫃,因百勝客棧不好聽林挽卿另改了百悅客棧爲名。
在人羣中因爲徐北檸與花喻阡太扎眼林挽卿並未與他們站在一起,反與謝雨晴親近些,謝雨晴也拉着林挽卿與她聊天。
許多人向新鋪掌櫃道賀外均來與徐北檸、謝曲南、林佑赫三人攀談,畢竟這幾人在菁國很是聞名但難得一見,今日有機會見着怎麼都要去面前露一個臉的。
“聽說傾淮樓的柒爺很少於人前的,因我哥哥與你三叔有到傾淮樓應酬所以見過,怎麼你新鋪開張他也來了還與你很熟稔的樣子”謝雨晴悄悄與林挽卿說着話。
林挽卿笑笑,道:“偶然認識的,後來談了一樁生意,今日新鋪開張就邀了他來。”
道賀之中也有人往謝雨晴與林挽卿這邊來,畢竟除了財他們還對美人感興趣,這些人都大多數認識謝雨晴,來與謝雨晴攀談外眼睛還直勾勾的看向林挽卿。
林挽卿未理,招呼素茶翠屏過來吩咐了幾句,又低聲與謝雨晴說了什麼,謝雨晴一笑向那些與她攀談的人告了辭挽上林挽卿的手臂往醉呤樓的方向去了。
林挽卿很是不習慣謝雨晴與她那麼親暱,但是她一時也沒有把手臂抽出來。
林挽卿以新鋪的名義在醉呤樓擺了席,與新鋪來往的供應商之類安排到了一樓,林挽卿她們還是在三樓之前的雅間,林挽卿讓新鋪的兩個掌櫃在一樓敬了酒纔上來的。
長桌林挽卿坐了主位,其餘的人分散坐到了兩邊及末首,林挽卿先起身敬了兩位新掌櫃,張君閱與戚函也回敬了,林挽卿又依次敬了桌上的人。
花喻阡看着桌上的菜早就動了筷子,邊喫邊跟徐北檸小聲讚歎,他道:“阿淺,這裏的菜品真不錯,可比你傾淮樓的好喫多了,聽說只要成爲這裏的貴客有一個小玉牌就可以在這免費喫,改日你同那丫頭幫我要一個罷。”
張君閱起身到林挽卿身邊單獨敬了林挽卿一杯酒,他道:“謝清歌姑娘的知遇之恩,書社之事定不負清歌姑娘期望。”說完飲盡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