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淺言清歌 >第61章 半截琴曲
    第一場歌舞后,下座男席中走出兩個異國打扮的男子向赫連潼曄和蘇婉儀行了一個別樣的禮道:“稷陵國二皇子洛月沅、三皇子洛徽樾參見大箐國皇帝,今日是貴國皇后娘娘生辰,我父王託我二人特送一件禮物給貴國皇后娘娘。”

    說完就有兩個隨從擡着一口木箱上殿來,殿中的衆人均盯着箱子好奇裏面是什麼,但也有兩個人例外,一是林挽卿,因爲她早就在前世聽說過箱子裏是什麼了,二是徐北檸,他是一點都不好奇稷陵國會送什麼禮物給皇后。

    洛月沅打開箱子,原來箱子裏有兩個丫鬟跪着箱子裏託着一套衣裙,箱開兩個丫鬟託着衣裙從箱子出來並展開了衣裙。

    衣裙展開的一瞬間霞光便照了滿大殿,衆人譁然一聲,落月沅介紹道:“這是七彩霞鳳衣,用七種罕見蠶絲織就而成,衣成蠶死,並無第二件,衣穿如霞光在身,乃是祥衣,就此衣獻給貴國皇后娘娘爲壽禮,願兩國邦交如此衣霞光祥和。”

    赫連潼曄與洛月沅他們客氣了一陣便讓總管太監收了壽禮送到皇后宮中去了,謝婉儀是真的喜歡那件衣服,隨和顏悅色的讓落月沅他們多喝幾杯酒。

    之後就是抽了花籤的官家小姐獻藝的時間,共二十人,林挽卿排到了十一,林蔚姌則排到了第九。

    林挽卿喝了兩杯酒,覺得酒還可以就一邊欣賞那些官家小姐的獻藝,桌上的菜品糕點也吃了一些,因聽說新帝喜歡舞技,所以大部分獻藝都是舞藝爲主。

    男席這邊,退到席位上的洛月沅目光時不時往還是漓王的徐北檸那邊瞟去,洛徽樾卻冷笑道:“二哥就好好享受當下罷,等回來稷陵還不知道能否看到這樣好的歌舞了呢。”

    “三弟,你太卑鄙了,你居然用我的名義去伏殺漓玥。”

    “二哥,他可是大箐國的漓王,是赫連離淵,不是六年前流浪到稷陵與你交好的漓玥,再說他到稷陵也只是爲了探查我們稷陵的國力以便以後攻打我們稷陵國。”洛徽樾對洛月沅的怒氣視而不見,要不是他還要利用洛月沅的傻勁他就不耐煩了。

    洛月沅反笑了,他問道:“我聽說你快到手的雲州邊防圖被人偷了還被人在臉上畫了王八”

    說到這事洛徽樾就氣,他本已和赫連耀陽達成了協議,他借兵給赫連耀陽反了現在的大箐國的皇帝,而赫連耀陽要把雲州分給他們稷陵,所以他是去找赫連耀陽拿邊防圖的,但赫連耀陽卻說圖被人偷了,他在濟陽縣留宿那夜被人在臉上畫了醜畫,早晨時才發現,關鍵是他和他身邊的暗衛都沒有發覺他房裏有人。

    “哼!”洛徽樾哼了一聲後直喝着自己桌上的酒。

    徐北檸這邊不用看就知道下面各人的動靜了。

    “林姑娘抽的花籤是十一。”徐北檸身後跟着的凌晨小聲彙報。

    “莫姑娘沒有抽到花籤麼”徐北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女席的簡莫兮。

    “回王爺的話,莫姑娘的花籤讓給了韓大人的妹妹。”

    “知道了。”徐北檸喝了一口酒,目光飄落在現在表演歌舞的官家小姐身上。

    簡莫兮一直在關注徐北檸的一舉一動,她見徐北檸的目光好像一直沒有在林挽卿身上過,心下不免有些失望,這樣她就更猜不透徐北檸到底心裏是否在意林挽卿了。

    “莫姐姐在看離叔吶”夏嫦曦突然出現在了簡莫兮這席笑着打趣簡莫兮道。

    簡莫兮拉夏嫦曦坐下並塞了塊糕點在她嘴裏笑她道:“你這丫頭一天不打趣我你就是難受不是”

    夏嫦曦把糕點吞了下去笑道:“纔沒有打趣,莫姐姐你與我離叔本就是一對,莫姐姐你可以隨時到漓王府去,可以坐離叔的馬車,離叔見着我必定是問你,你說我哪裏打趣你了”

    簡莫兮淡笑道:“誰知道呢?他是一個讓人摸不透的人。”但她也在思考她是否是像夏嫦曦的說的一樣對徐北檸很重要。

    夏嫦曦撥弄着糕盤裏的糕點,努力想找一塊自己想喫的,她無心問道:“聽說莫姐姐的花籤讓給了修文哥哥的妹妹難道莫姐姐不知道修文哥哥的妹妹也喜歡離叔麼?她就是要花籤故意要獻藝給離叔看的。”

    “重要的不是獻藝,而是獻藝的人。”簡莫兮的目光穿過側邊席座上的人往林挽卿那邊看去。

    林挽卿是毫無察覺的,因爲她正邊飲着酒邊聽着林蔚姌對那些先於她們表演的官家小姐技藝點評,好像對於林蔚姌來說這些技藝都是登不上臺面似的。

    不過據林挽卿所知的,林蔚姌的舞藝是先皇讚賞過的舞娘教的,她不知道林佑宗是如何找到那名舞娘的,但是的確會比現在表演的人強些。

    “四姐姐,你該準備去了,快要到你了。”林挽卿笑着提醒還在喋喋不休點評她人的林蔚姌。

    林蔚姌恍然大悟般快速起身離開了坐席隨宮裏配的丫鬟去換衣去了,素茶趁着遞手帕給林挽卿的檔口勸林挽卿少飲酒。

    林挽卿小聲嘀咕了一句:“飲了又如何,他總又不會到這宮裏來攔我了罷。”但卻沒有讓其他人聽到,想完又狠狠喝了兩杯。

    嚴氏見到林挽卿如此飲酒便出言提醒道:“女兒家還是少飲酒,等會子你還要獻藝,要是醉了成何體統。”

    林挽卿並沒有放下酒杯,只是淺笑答道:“多謝母親好意,女兒會注意的,定不會給林家丟臉就是。”

    嚴氏只覺得現在林挽卿與在府裏的林挽卿不一樣,那個在府裏乖順的人出了門就換了一個人,雖是一樣的臉,但身上的氣質全變了。

    林挽卿上一刻說的話下一刻就傳到徐北檸的耳中,包括她小聲嘀咕那句。

    徐北檸勾脣笑着,那個丫頭竟怕他去攔她喝酒,他問道:“她可帶藥了”

    “季塵說帶了。”凌晨答了道。

    “總算是學乖一點了。”徐北檸笑着說了一句。

    很快到了林蔚姌表演,林挽卿停了喝酒的口卻好奇那舞娘教了林蔚姌什麼舞能讓林蔚姌在前世也得了新帝的讚賞。

    只見殿中橫架起了一面鼓,一襲紅色舞裙的林蔚姌赤腳站在了鼓上,她一動腳踝上的鈴鐺就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排好的樂一起林蔚姌便舞動起來,她腳上的舞步點在鼓面上又成了一種讓人心潮澎湃的樂聲,配合了清脆的鈴鐺聲讓人覺得有那樂裏和舞裏都是剛中帶柔的韻味,那舞姿和舞樂極大的滿足了現場文臣武將想要的效果。

    林挽卿真想鼓掌了,她沒有想到那個舞娘排的舞樂如此抓這些大臣的心,也不怪林蔚姌對之前那些舞者如此不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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