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米……

    陳安生聞言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血褥米一看就是那種價值昂貴的米,把它丟給黃家的廚房,難保不會有人動心,偷偷摸摸扣下一點拿出去換錢,畢竟只偷藏一點的話,他想發現都難,因爲他總不能喫飯的時候還一粒一粒的去數吧。

    隨後,陳安生道謝道,“謝謝師父。”

    “謝什麼謝,你是我弟子,我是你師父,師徒之間,這點東西還用謝?“小老頭擺了擺手,“你要真想謝,就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以後飛黃騰達了,別不認我這個師父就行了。”

    陳安生聞言想到了小老頭之前說的自己其實還有一個師兄,真正的大師兄,但很快又說‘不過他現在應該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這裏面似乎有故事。

    不過他沒問。

    因爲這事一看就是小老頭的傷心事,

    問他,除了壞他心情之外,沒有別的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

    費元青領着鄭翰過來了。

    鄭翰的手上也纏着繃帶。

    不過那繃帶露在外面的一面看起來有點老舊,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過的。

    “好了,以後你們兩個就對打吧,記住,不要攻擊要害。”小老頭說完,揹着手離開小院。

    小老頭一走。

    鄭翰的臉就和女人的心情一樣,說變就變,氣憤的說道,“你是故意的,你在報復我。”

    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問過教頭喊自己來的目的了,自己是被陳安生選中來和他對打的。

    名爲對打,

    但實際上,就是拿來練手的,換個名詞,就是人肉沙包

    “沒錯。”陳安生很平靜的承認了下來。

    沒錯,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在報復。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唯有,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月前鄭翰看他瘦弱,想欺負他,被嚇跑後又到處造謠。

    現在自己有實力了,不報復回來,難道要等到過年?

    鄭翰聽到這話更氣憤了,“你以爲你贏定我了?是,你是完成了黑沙手第一階段的練習,但我未必就會輸給你,別忘記,我比你強壯,誰拿誰來練手還不一定呢。”

    “來打。”

    陳安生擺出從小老頭那裏學來的,進可攻,退可守的姿勢。

    看到這一幕,鄭翰握緊拳頭,一拳轟擊過來。

    看見他的動作,陳安生立即想到了小老頭對自己講解過的動作,先是伸出自己的拳頭,從側面打在鄭翰的手腕上,然後另一隻手出拳,一個勾拳,打向他的肚子。

    鄭翰一個緊急側身,躲開這記勾拳,同時右腳宛如毒蛇般閃電對着陳安生的脖子踢過去。

    陳安生也不閃躲,

    對着鄭翰的小腿骨就是一拳。

    拳腳相交。

    陳安生被打得後退好幾步。

    “啊!!”

    鄭翰則發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

    陳安生的黑沙手已經過了第一階段,手上的皮連匕首都刺穿。

    鄭翰用沒練過的腿來硬碰硬。

    當然喫虧。

    看到這一幕,陳安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走開兩步,衝着地上的鄭翰,換了一個姿勢,“再來。”篳趣閣

    鄭翰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小腿骨,憤怒的衝向他。

    陳安生身影一晃,閃過他的攻擊,一個折身,一腳正提在他右腿的膕窩上。

    “啊!!”

    鄭翰發出一聲慘叫,雙膝被踢得跪在地上,

    “繼續。”

    陳安生一邊走開,拉開和鄭翰的距離,一邊再次換了一個新的姿勢,等着他攻來。

    “該死。”

    鄭翰從地上爬起來,雙腿打顫,手上握緊了拳頭,卻也不肯上前了。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打不過陳安生了。

    所以不想繼續,

    不過他不過來進攻,陳安生就自己進攻,他疾衝到鄭翰的面前,一拳揮出,在鄭翰伸手抵擋的時候一個變招,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啊……”

    鄭翰被一拳打得後退到底,發出一聲慘叫。

    “起來,繼續。”

    陳安生沒有停手。

    提着拳頭,衝了上去,與鄭翰對打在一起。

    隨着不斷的對打,他感覺自己的雙手漸漸的熱乎了起來,

    他每次揮拳,塗抹在繃帶上面的祕藥就會被他煉化一些。

    砰砰——

    砰砰——

    在陳安生接連不斷的打擊下,鄭翰終於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被陳安生打得出氣多,進氣少,全身上下,除了要害部位,全都青紫了起來。

    “這個新來的師弟,也太兇殘了。”

    陳安生那幾個師兄看得瞠目結舌,

    從陳安生開始暴打鄭翰的時候,他們就停下了對打。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鄭翰被徹底打趴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什麼仇,什麼怨啊。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帶你去找師父,看看他那裏有什麼藥可以給你塗上,讓你早點好起來。”

    陳安生走上去把鄭翰扶起來,平靜的說道,“等你好了,我們接着打。”

    聽着這話,鄭翰身一顫,想推開陳安生。

    但他哪裏還有力氣推開,試了幾次沒推開,又發出嗚嗚的聲音,想求救,但還是沒人幫忙,只好徹底認命,眼裏兩行清淚,緩緩落了下來。

    ……

    陳安生從自己師父那裏討要了傷藥過來,給鄭翰全身抹上之後就找到魏無敵,讓他幫忙照顧一下鄭翰。

    他自己則是拿着師父給他的一袋血褥米去了廚房。

    血褥米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鮮紅如血。

    他從袋子裏面裏面抓出一把丟進陶罐裏,接着又從廚房的水缸中要了一盆水倒了進去,連淘洗都沒有淘洗,就放在火裏煮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

    廚房裏香味漸漸彌補。

    那是一種帶着淡淡血腥氣的香氣,但令人覺得奇怪的是,摻雜了血腥氣的香氣非但沒有令人感覺到作嘔,反而讓他覺得特別想聞。

    等到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把火熄了,把陶罐挪開。

    又悶了大約十幾分鍾,他就迫不及待的掀開陶罐上面的蓋子,在沒有配菜的情況下,吃了一口紅米飯。

    好喫。

    對誇耀美食的形容詞不瞭解的他,只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煮熟後血褥米的口感。

    當即,他就把米飯全部從陶罐裏面要出來,要到碗裏,然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一兩分鐘後,

    整碗米飯,被他喫得乾乾淨淨,連一粒米都沒有殘留在上面,完完全全的光盤行動。

    喫完之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自己全身暖洋洋的,渾身好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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