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生告別了小老頭,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裏繼續打拳,在打拳的過程中,那種快要突破的感覺又出現了。

    感受到這一點之後,

    他就不停的揮拳,將自己的拳頭打熱乎,讓自己的雙手吸收從繃帶上滲透進來的祕藥。

    只是他從下午申時練到深夜子時,半天下來,他依舊沒有突破。

    不過他也不失望。

    黑沙手的三個階段,並沒有關卡的說法。

    只要勤加練習,遲早都能突破的,只是早幾天或晚幾天的事情。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

    小老頭給他選的陪練就來了,而且這個陪練,還是他的熟人。

    “陳師兄。”

    柳相龍看到陳安生就抱拳喊道,然後在他的面前站定,“教頭說,讓我來和你對打,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對打對練,對我們兩個都有好處,所以只要打不死,就放開手腳打。”

    陳安生搖頭說道。

    他說這句話不是傲氣,也不是不通人情,

    而是大家彼此客氣,見招拆招,這隻能練一下招式,對黑沙手的修煉,毫無幫助。

    練武,不是客客氣氣,不是人情世故,

    而是打,下狠手的打。

    在打鬥中,才能進步。

    “那就請師兄指教了。”

    柳相龍說完,就突然一個前衝,正面衝了過來,右手擡起,往後一拉,蓄力,一個充滿力量的直拳打向陳安生的胸膛。

    這種招式,打腦袋,是最好的。

    但他們畢竟是對打,是練習,再放開手腳,也不能打要害。

    陳安生一個揮拳,和柳相龍的拳頭打在一起。

    砰!

    兩個拳頭重重的砸在一起,陳安生感覺一股巨力從對方拳頭上發出,整個人被這股力量推得退了三四步。

    “師兄沒有完成第二階段的練習?”一拳擊退了陳安生的柳相龍驚異了起來。

    他原本以爲教頭喊自己來和陳安生對打,陳安生肯定是完成了黑沙手第二階段的練習。

    畢竟旗鼓相當,才叫對打,

    不然就是單方面虐待了。

    但從兩拳相交的力量上來看,自己這個師兄,竟然沒有完成第二階段的練習?

    “嗯。”

    陳安生點了點頭,右腳在地上一瞪,宛如利箭離弦一般,來到柳相龍的面前。

    同時一個鐵山靠,靠了過去。

    柳相龍一個後退,躲開了,然後趁勢欺身上來,手臂彎曲,舉平,右手擺左邊,一個擺拳擊打過來。

    陳安生一拳擋開,然後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時不時的格擋,反擊。

    院子裏。

    到處都是拳風。

    陳安生越打,就感覺自己的拳頭越熱乎,拳頭上的力量也越大。

    過了不知道多久,

    在一拳揮過之後。

    他猛地感覺自己突破了一個界限,雙手上的力量,上了一個臺階。

    他用力一擋,將柳相龍擋開。

    自己往後一跳,沒有進攻。

    “陳師兄完成第二階段的練習了?”柳相龍也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站在原地問道。

    他在與陳安生對打的時候,也感覺到陳安生的拳頭越來越有力。

    尤其是在他停下前的最後那一拳,打得他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嗯。”

    陳安生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天色,想起自己還有事情,就擺手說道,“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明天早上再繼續。”

    “好。”柳相龍直接應聲,然後走了出去。

    他走之後。

    陳安生拿出一個沙包。

    一拳打了過去。

    嘭——

    沙包直接被他的拳頭打爆,擠在裏面的沙子在他的力量下濺得到處都是。

    打完沙包,

    他繼續在小院子裏打拳。

    一直到晚上,天徹底黑下來之後,他才停下打拳。

    他走到廂房裏面取下自己手上的繃帶,放好,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從院子裏走了出去。

    ……

    晚上的內城區燈火通明。

    一個個只在夜間出沒的攤販開始活躍了起來。

    各類冠梳、領抹、頭面、衣着、動使、銅鐵、器皿、衣箱、磁器之類的貨物出現在攤販的攤位上。

    陳安生出了大戶人家所在的城區,過了橋,沿着街道一邊行走,一邊在小攤上挑選衣物、靴子和麪具。

    忽然,

    馬蹄聲起。

    陳安生挑目望去,只看見一個一身白衣,面容俊朗的青年騎着高頭白馬,在大街上呼嘯而過。

    所過之處,行人閃避。

    陳安生見了,也跟着閃避,讓出了道路。

    等那個青年騎馬呼嘯過去之後,他才繼續購物。

    很快,他就挑好了衣物。

    一個閃身,走到寂靜、無人也無光的小巷裏換上普通貧民和平民穿的灰麻布短衣,臉上戴了一層類似於川劇變臉的那種薄面具,然後又在外面套了一層赤色狐狸面具。

    套兩層面具,是爲了防止出意外。

    這樣掉了一層面具後還有一層面具保護。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人皮面具這種東西,如果有的話,以後掩蓋身份的時候就戴兩層人皮面具。”

    “這樣,別人在解開我面具的時候,看到的,也只是我另外一張人皮面具。”

    陳安生心中暗道。

    他換了一身裝扮之後,從小巷裏走出來,快步走到一個又矮又破的小院子門前。

    院子大門緊閉。

    但這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他縱身一跳,雙手伸出,抓住牆頭。

    牆頭上面似乎放了某種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尖銳物品。

    他雙手在抓住牆頭的時候,被好幾個尖銳物品刺了一下。

    不過他手掌上的皮很堅韌。

    那尖銳物品,並沒有刺進去。

    接着,他接力一跳,就翻越了過去。

    “誰?”

    聽到落地的聲音,內屋裏傳來聲音,一個青年從裏面打開門出來,看看情況。

    不過迎接他的是一隻迎面伸過來的大手。

    陳安生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拖進去內屋裏面。

    內屋裏,

    除了這個青年之外,還有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

    她一看到陳安生以及他手上的自己兒子,猛地一驚,接着就要喊人。

    “你喊,我就殺了他。”

    陳安生搶先一步說道。

    這個中年婦女聽到這話,馬上閉嘴。

    “我問,你答。”

    “你要是說真話,我就放了他,事後還有好處給你。”

    陳安生看着閉嘴的中年婦女,問,“黃家有幾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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