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叛教徒到殉道者 >第19章、預兆了,有人要被污染了
    一羣烏合之衆被左曉霧攆着滾出了書社,面面相覷皆是一臉的無辜無奈。

    眼看到了用餐時間,樂遙難得地張羅着大家到了東門小酒館。

    酒館老闆一如既往地給他多添了些酒水。

    凌婕兀自悶悶不樂,逃不離的流言蜚語,躲不開的是非長短。在湖光是這樣,在青岸也是這樣,青岸,也成了自己的過敏地。

    她拉了拉樂遙的衣袖:“你不是說燕鴻鵠帶着我能做出成績的麼?還是說我到哪裏都不受歡迎?”

    燕鴻鵠說:“好吧,是我連累了你不受歡迎,都怨我行不行?”

    凌婕又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是想和你一起做出點成績的,但是眼下情況很打擊人的積極心。”

    樂遙實在沒心思搭理小女生的傲嬌情緒,自己需要整理忙活的事情一件兩件都壓着,吊着一個拖油瓶事情還要不要做啦。

    不自由地就嘆了一口氣,又想到左曉霧說讓看着辦,算不算被迫轉讓了權限和話語權?

    果然人吶,不倒逼一把就認不清現實。

    陳悉鵬吊兒郎當地翹着腿說:“我真沒想通,怎麼地你們就這麼有心思,不就一家書店麼,難道還有什麼資源可以挖?要不是……我都懶得搭理你們。”

    辛鯉抿了一下嘴脣有點不自在。

    樂遙笑着說:“因爲你專業,所以我們需要你。”

    這話一說陳悉鵬心裏好一陣舒坦,憋不住地翹了嘴角:“你選的嘛,首編。總要跟我們說說想幹什麼吧。”

    樂遙笑得意味深長:“那,要不聽我給你們繼續編?”

    徐家媛不屑地說:“你編,你瞎編。你現在怎麼不當着左掌櫃面編?”

    樂遙彈着手指。

    “左掌櫃的憤慨是一時的。但眼下的關鍵是書社圈要展示出去,也別總是自嗨自樂,還莫名其妙地被質疑。”

    “其實我們做的也不能說沒有效果,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宣傳,要增加知名度,所以拿男男女女話題出來,有現在這個局面都該偷着樂吧。”

    “你們注意到沒有,四月二十三日世界讀書日,又恰好是週末,那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起來秀一把,把書社和書社圈都展示出去,扭轉形象。”

    世界讀書日?誰閒的事還專門就這做個節日?

    徐家媛拿手機搜了一遍,還真有。

    徐家媛就問了要怎麼秀一把,大家都需要幹麼

    樂遙表示左曉霧目關短淺只關心當前利益,無非就是一點書籍買賣,但一點都不講究需求刺激。同時書社圈現下的成員屬性混亂,完全沒有分類分管,是時候也該梳理一遍。

    那麼藉着世界讀書日,做一個對外展示的活動,一邊刺激需求幫書社賣賣貨,一邊也針對書友圈實行組織架構。

    幾個人聽了都若有所思,世界讀書日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節點,但是怎麼開展對外展示的活動還需要詳細討論。

    樂遙有所針對地說:“燕鴻鵠你和凌婕作爲形象組合,不說要多親密吧,但不能一點靈魂的默契都沒有是不是,適當地還要安排感情戲。”

    燕鴻鵠戲精上身了:“出賣我的肉體可以,出賣我的靈魂也行,但出賣我的感情,對不起,得加錢。”

    凌婕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是演戲,是被安排的。”

    燕鴻鵠說:“我聽着教頭這意思,是要我們假戲真做。那他得喊我表姐夫,不然我不答應。”

    “什麼亂七八糟的……”凌婕覺得他是在搞笑吧。

    “姐夫說得對,要感情投入不能演戲,感情不能被隨便安排。”樂遙很誠懇。

    凌婕默然。

    要不要這麼卑微、這麼搞笑,好歹還是被承認的教頭和首編好不啦。

    徐家媛趕緊打斷,生怕再說得怎麼不着邊際了。

    然後針對書社圈的形象組合她提出意見,按說如今書社圈有點聲名狼藉的味道,形象不堪,所以是不是也該重新塑造一番形象。

    燕鴻鵠不服氣了問:“怎麼着還要我重新做人不成?”

    徐家媛連忙擺手:“只是要作出一點調整罷了,讀書人的氣質不一定都得是文質彬彬或知書達理,以你本身的個性爲藍底作出調整,可以偏向於灑脫與驕傲。而凌婕稍微放開一點,可以做到更加的溫婉動人而不至於給人太拘束的印象。然後你們可以做點人設再拍點短視頻傳播傳播呀。”

    “說的很好!”樂遙讚揚說:“到底是城市學院的,不和這倆中學生一樣思維過於感性,很有針對性。”

    徐家媛不介意相互擡舉一把對方:“不敢不敢,總體還是首編了制定戰略大方向,我補充一點個人意見而已。”

    “謙虛了,謙虛了,大家羣策羣力,共同謀劃。”

    凌婕一個勁在那邊絞着手指生悶氣。

    燕鴻鵠就一個勁地跳脫着問大家想幹麼想怎麼賣他,十足地玩世不恭。

    樂遙問:“瞧你渾身都是演戲的勁,找個大庭廣衆的場合下讓你公開出演你樂意不?”

    燕鴻鵠一拍手說:“那有什麼不樂意,你以爲我就是一般的偶像派,我告訴你我實力派的,演什麼都像什麼。”

    樂遙點頭:“你蘋果派的我都沒意見,這一次我們準備充足點,別跟之前那樣玩虛的了,咱們實打實地去演一場。”

    徐家媛遲疑:“不過你說公開表演及策劃什麼的,是不是還得打造舞臺,佈局道具什麼的,要不要花錢?這錢從哪裏來呢?”

    這是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問這樣的實質問題,徐家媛以爲大家多少都會有點難堪,最少樂遙會編不下去。

    但樂遙完全不加思索,歪了一下頭:“要錢?這得找左掌櫃的問去呀,那纔是真的冤大頭。”

    嗯?

    是不是人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什麼都能若無其事了,說出這句話真的不尷尬麼?與這樣的人共事會不會自己被污染啊。

    空氣瞬間安靜,其餘人你看我我看你後也不再發聲。

    和左掌櫃熟絡的畢竟就樂遙一人而已,其餘人沒好意思提這麼非分的要求。

    樂遙心中一顫:“不能我一個人去啊,沒說服力,要不徐家媛和我一起?畢竟你們都是女人麼,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對不?”

    徐家媛差點沒哭出來:“不行不行,那我又能說什麼,我和左掌櫃的都不熟,就這麼跟你去我還要不要臉面了?要不,你看辛鯉姐,再要不表小姐?”

    誰去誰傻缺不是。辛鯉和凌婕都撇過頭去。

    “吶,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是帶你學着點,怎麼要錢的同時還能要臉面。不是我們去要錢,而是讓她心甘情願甚至是求着給我們錢。”

    樂遙鄭重其事的態度讓徐家媛看不懂了。

    還有這種操作?

    還是我太年輕,社會閱歷不夠支撐?

    糾結了好一會兒徐家媛才點着頭艱難答應,憋不住好奇心,這種匪夷所思的技能自己太想掌握。

    辛鯉和凌婕對視一眼。預兆了,有人要被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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