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外面繁華街道笑聲連連,屋內的氣壓卻是十分低沉。

    南傾坐在空蕩蕩的臥室內滿面愁容,此時她的手上拿着是一沓厚厚的欠債條。

    “沒有錢給爺爺治病怎麼辦?”

    南傾困苦的揪着自己的頭髮,從小將她撫養長大的爺爺此時病重,但是她卻無能爲力,鉅額手術費讓她絞盡腦汁。

    自從爸爸另娶新妻後,現在根本不管她和爺爺的死活了,一心撲在那對母女身上。

    “吱呀。”房門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蔣毅,你回來了。”南傾欣喜的擡起頭,立馬站起身看向來人說道。

    爺爺跟蔣家的老爺子是好朋友,兩人曾許諾會讓彼此的孫子孫女聯姻,於是奉家人之命,南傾便嫁給了蔣毅。

    但是結婚一個多月了,蔣毅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共處一室了。

    他們沒有婚禮沒有戒指,有的只是冰冷的結婚證。

    “南傾我找你有事情。”蔣毅臉上有些焦急,直接走到她面前說道。

    在南傾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劃過一抹厭惡。

    “我也找你有事。”南傾也說道。

    “你先說。”蔣毅皺了皺眉。

    “我爺爺生病了,需要錢……”

    “正好我也需要錢。”蔣毅直接打斷她的話,啪的一聲將份文件丟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

    “最近我公司出了點事情,需要大筆的資金扶持,所以你需要幫我找個忙。”

    當南傾看到文件標頭交易兩個大字,文件內容是陪某位金主一夜,可得到一百萬資金,她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悚無比。

    “你沒看錯,你只要去陪一夜或許不用做什麼,我立馬就可以拿到那筆錢,你爺爺也可以得到救治。”蔣毅無情的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不用做什麼?真有簡單的事你還找我!”南傾駭然,完全不敢接受。

    她的新婚丈夫,竟然讓她去陪別人。

    蔣毅漸漸放下高傲的姿態,語氣帶着哀求:“算我求你,只要過去那待一夜就可以。”

    當晚,南傾陷入了無盡的痛苦。

    醫院的電話再次打來,爺爺的病不能再拖了。

    悲痛與屈辱、無助,讓她不得不答應了這可恥的交易。

    雷雨交加的晚上,南傾被送進了一間豪華的酒店房間。

    房間光線很暗,只有幾縷微光從窗簾縫隙竄進來,伴隨着徐徐的涼風。

    躺在白色大牀上,南傾緊抿着脣瓣,淚水滑落臉頰,打溼了枕頭。

    房門被輕輕推開,高大的身影帶着一股壓迫靠近了牀邊。

    南傾嚇得緊閉眼睛,渾身都在顫抖。

    “是乾淨的嗎?”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傳來,聲音帶着一抹隱忍,讓人聽不清他的腔調。

    南傾沒說話,身子更是抖了抖。

    下一秒,男人不耐煩的掀開了她的被子,大手撫上了她露出的胳膊。

    “啊!”南傾嚇得尖叫出聲,青澀單純無辜的樣子很快取悅了男人。

    “很好,今晚你就是我的解藥。”

    房間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一夜混亂。

    今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這天晚上過後,南傾被送回了住處,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對方很強勢很霸道,折磨了她很久。

    這件事情過後,生活看似迴歸了平靜,爺爺的手術費有了着落,蔣毅的公司得以挽救,而蔣毅也再也沒有回她這邊過。

    讓南傾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懷孕了。

    當等候在手術室外面時,她退縮了,那麼鮮活的一個小生命,她怎麼忍心拿掉。

    日復一日的糾結和困苦下,南傾還是將孩子留了下來,蔣毅的冷漠無情也讓她涼透了心,她儘量讓自己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

    直到某一個晚上,她懷着七個月的孕肚,接到了一個神祕的信息。

    信息上的照片不堪入目,直刺激着她的內心。

    手指飛快翻閱一張又一張照片,都是蔣毅跟她那位繼妹南雪依的照片。

    有交纏熱吻、纏綿擁抱、激烈牀事……

    每一張照片都將他們的嘴臉拍的一清二楚,甚至有好幾張是南雪依故意麪對鏡頭,對她挑釁炫耀。

    南傾手一抖,瞬間打翻了桌上的一壺熱水。

    蔣毅可以對她沒感情,可是竟然敢在婚內跟她的妹妹搞在了一起。

    被人揹叛的憤怒和不甘讓南傾心態大崩。

    南雪依的電話隨之而來。

    “親愛的姐姐,我現在就在爺爺的醫院,過來嘛?”

    南傾來到醫院的時候,只見南雪依一人站在爺爺的病房內,她笑容明豔高傲十足,眼中滿帶着不屑。

    “南雪依你幹什麼!”看到南雪依接觸到爺爺的氧氣罩時,南傾心下一緊,心中惶恐漸升。

    “這老不死的反正也救不活了,死了一了百了,姐姐你說是吧?”

    南雪依陰狠的笑容綻放開來,目光放在南傾身上,她穿着很寬鬆的衣服,其實並不能看清她的七個月孕肚。

    “你給我出去。”

    南傾一個激動,衝過來想要將南雪依給推出去。

    “你個賤人別碰我,噁心!”南雪依反手一推,大力的將南傾推倒在地。

    南傾整個人摔倒在地,緊接着腹部傳來陣陣痛感,似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下墜。

    “唔……”她臉色慘白,緊咬着下脣。

    南雪依紅色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下她的手背,語氣惡毒:“南傾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跟蔣毅哥哥纔是真愛,就因爲你是南家的親生女兒,這個老不死的就把你嫁給我最愛的蔣毅哥哥,我很透了你們這對爺孫。”

    “你還不知道吧,我媽媽懷孕了,只要生的是兒子,南家以後都是我們的哈哈哈哈。”

    南雪依笑得瘋狂,面目接近扭曲,“現在,我就可以讓這老不死的歸天了。”

    “不!”南傾崩潰的低吼出聲,身體內的陣痛愈加強烈。

    南雪依直接拔掉了爺爺的氧氣罩,然後轉身一腳踢在了南傾的腹部。

    “對了,你應該看到那些照片了吧,蔣毅哥哥跟你結婚後,每晚都是在我那邊過夜的呢。”

    南雪依說完,笑聲放肆轉身的大步離去,整個人無比囂張愉悅。

    南傾滿臉蒼白,腿下已經是流了很多血,她的裙子全部被染紅。

    她趴在地上掙扎想要的往病牀邊靠近,每移動一下,血跡便沾染一地。

    “爺爺……”

    南傾嗚咽出聲,眼淚模糊了視線。

    身體上和心裏的悲痛全部交織在一起,痛不欲生的感覺席捲而來。

    “依依,你怎麼在這裏?”病房外傳來蔣毅溫柔的聲音。

    “我來看看爺爺,蔣毅哥哥我今天覺得有點不舒服,你帶我去檢查下好不好?”南雪依嬌柔做作的聲音響起。

    “好,我們沒人的地方,我幫你好好檢查。”蔣毅邪惡的說道。

    “討厭。”

    兩人在門口那邊磨蹭親暱了一下,隨即相擁着離開。

    病房內,一灘又一灘的血跡觸目驚心。

    南傾被醫生髮現,送進了產房。

    “立馬進行搶救,早產。”

    “是三胞胎,快點取出。”

    耳旁一直縈繞着醫生緊急的聲音,南傾動了動眼眸,卻是疼得無法睜開眼睛。

    孩子從她的肚子中取出的那一刻,疼痛瞬間全部麻痹了她的神經。

    疼,無止境的疼!

    “不好,有個死胎!”三個孩子被取出的時候,有醫生驚呼道。

    醫生面露緊張,立即問道:“病人的家屬呢?”

    “病人今天沒有帶家屬過來。”護士回道。

    “拿她的手機過來給我。”醫生道。

    拿到手機後,醫生立馬順着通訊記錄裏面最上面的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南傾渾渾噩噩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醫生的通話內容。

    “你好,請問是手機主人的家屬嗎,目前這個手機主人正在生產,情況危急,還有死胎,請你們趕緊過來。”

    “死胎,呵,扔了就行!”

    南雪依陰狠毒辣的聲音通過手機清晰的傳過來。

    南傾手緊緊握着,她強迫自己要起來保護自己的孩子,可是身上的疼痛立馬吞噬了她所有意識,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醫生讓護士帶着死胎去處理掉,然後準備安排另外兩個嬰兒時,產房的們彭的一聲被人大力踹開。

    從外面衝進來了一隊穿着整齊服裝、來勢洶洶的保鏢。

    “你,你們是什麼人?”醫生哆嗦的站着。

    爲首的男人掃了眼兩個醫生懷裏的孩子,然後看了眼南傾的容貌。

    “把孩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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