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胤走進來的時候,廷廷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墨時胤看了眼廷廷,問:“身體好了嗎,就出來亂走?”
廷廷低下頭沒說話,倒是回頭看了南傾一眼。
“廷廷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看阿姨。”南傾對廷廷說道。
廷廷這才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墨時胤走過來坐下,問她:“還疼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我沒事了。”
兩人一時無言,真相說出來後,現在坐在一起都會有些尷尬。
半響,南傾看向墨時胤說道:“撫養廷廷長大的那個婆婆,我想見見她。”
“好,我立馬派人去把人接過來。”墨時胤立馬應下,此時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他都會滿足。
南傾不說話了,而墨時胤追問道:“爲什麼突然對廷廷這麼關心?”
“他是你的兒子,你難道就不關心嗎?”
“一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兒子,要怎麼個關心法?”
南傾一怔,倒是不知如何作答,她心中的猜測現在也不能跟墨時胤說,要等到那個婆婆過來纔行。
“四爺,宗少和半月小姐過來了。”王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他們怎麼來了?”南傾有些驚訝的想要坐起身,但是拉到了傷口,很疼。
墨時胤按住她坐下,說道:“你就安心躺着,人是我找過來的,陪你說說話。”
宗璞和半月推開門走了進來,紛紛迎向南傾的牀。
“傾姐,你還好嗎?”半月擔憂的湊到南傾跟前,握着她的手上下四處檢查着。
半月動作過大,南傾都被她抓得,引發傷口陣陣痛。
“你再不放開我,就要被你抓疼死了。”南傾抽搐着嘴角說道,眉頭緊緊皺着。
半月一愣,連忙鬆開了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傾姐我這一路上擔心死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淨說些不好聽的話。”宗璞拍了半月一下,然後看向南傾,“你現在好好養傷,等養好傷哥替你報仇去。”
南傾無奈一笑:“恐怕還沒等你報仇,人已經快被墨時胤給弄死了。”
宗璞和半月的目光紛紛看向一旁的墨時胤。
墨時胤冷酷着臉說:“我已經讓人教訓過她,現在應該還只剩下一口氣,隨便你們接下來怎麼折騰。”
宗璞、半月:“……”
墨時胤坐了一會然後便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傾傾,剛剛在路上那個薛勁也跟我們說了一些,你是爲了救墨時胤的兒子才受傷的?”墨時胤一離開,宗璞便對南傾責怪道。
救了別人,而自己陷於危險之中,這種事情虧她做得出來。
“那不僅是墨時胤的孩子,也是我的。”南傾說。
“啥意思?”半月沒聽懂她的話,一臉迷茫。
宗璞倒是驚了一下,隨即瞭然道:“你的意思是說……”
“這三個孩子應該就是我當年生下來的,只不過廷廷我還不能確定,過段時間就清楚了。”
南傾閉上眼睛微微嘆了口氣,她現在腦子也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孩子還活着,她應該很開心纔對。
但是孩子的父親是墨時胤,那麼她不可能能從墨時胤手裏把孩子搶過來。
“沒事,反正你現在跟墨先生也是夫妻,現在知道了你還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這多好啊。”半月有些激動的說道。
宗璞沒好氣的白了半月一眼,“好什麼好,傾傾根本不喜歡那個墨時胤,留下來做他老婆幹什麼。”
“現在不喜歡,未必以後不會喜歡啊。”半月反駁道。
他們兩個吵得南傾耳朵疼,她輕輕揮了揮手不悅道:“你們兩個趕緊出去吧,我想要睡會。”
“走吧。”宗璞扯了一把半月,將她拉出去。
宗璞和半月吵吵鬧鬧着出了房間。
“宗少,人家說的本來就對嘛,你還不讓人家說。”
“對什麼對,你個沒談過戀愛的小屁孩懂什麼,以後不準在我家傾傾面前說這些話。”宗璞屈指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
半月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偷偷瞪了下宗璞。
迎面走來一隊整齊的保鏢,爲首的正是一身整齊制服的單野。
半月擡頭看見他,一時間眼睛就亮了,盯着他一直髮呆。
單野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整個人身上帶着一股高冷的氣場,臉上的淡淡刀疤又襯得他邪肆陰柔。
單野帶着人漠然的經過宗璞和半月的身邊。
等他們走開後,半月盯着單野的背影吞了吞口水,然後扯了扯一旁宗璞的衣服,“宗少,你覺不覺得,那小子穿成這樣很帥啊?”
宗璞倒是想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半月,然後憑藉身高優勢,一手摁住她的腦袋往前走,“好看什麼好看,天天就知道看帥哥,也不知道傾傾把你留在身邊有什麼用。”
“宗少,你過分了啊。”
此時,寧公爵庭園。
一間偌大寬敞的舞蹈室內,一個纖細的身影正穿着芭蕾舞服翩翩起舞着,一起一落都十分有節奏感,像極了驕傲的包天鵝。
寧語婧除了音樂詩詞,也很喜歡跳芭蕾舞。
音樂聲停止,她停歇了一下,只停頓了一會,她又開始不要命般的跳了起來,臉上出現細細的薄汗。
單腳旋轉一圈後,寧語婧身體睏乏摔倒在地。
“唔。”她喫痛一聲,摔下來的時候撞到腰了。
“大小姐,您沒事吧?”在一旁觀看的保鏢阿宏立馬走上前來,單膝跪着,擔憂的問道。
寧語婧低眸沉思着,不一會兒憤怒浮現臉龐,身側的手握得緊緊的。
“大小姐?”阿宏遲疑的問道。
“阿宏,你覺得我好看嗎?”寧語婧忽然擡起頭,一本正經的對阿宏問道,媚眼如絲,臉上楚楚可憐。
被這麼一問,阿宏臉蛋一紅,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回答我。”寧語婧纖細的手指撩人似的勾起他的下巴,話語滿是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