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耐心耗盡了,他面色大變,兇巴巴的命令身邊的隨從,“把池小少爺給帶走!”
隨從直接上前,拉住池峻哲的手。
“不行,你們不能把他帶走!”炎炎拍掉那人的手,張開雙臂擋在池峻哲面前,不讓他們靠近。
池峻哲被嚇得眼睛都紅了,只能默默的躲在炎炎身後。
“嘿,你這臭小子哪家的孩子,脾氣還挺硬,但是我今天必須帶走他!”
助理說着,強勢將池峻哲給拉了過去。
掙扎之間,炎炎在地上的賽車被踩壞了,他也被人推倒在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炎炎憤然站起身,雙手叉腰朝不遠處大喊一聲:“肖浩叔叔,這裏有壞人!”
話音剛落,肖浩帶着保鏢往這邊趕了過來。
助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肖浩狠狠踹了一腳。
“幹什麼呢,欺負我家小少爺!”
助理整個人都懵了,連帶着他帶來的那些人也懵了,眼看着周圍都是身強體壯的保鏢,他們一下子便慫了。
炎炎雙手叉腰,擡起下巴,頗有氣勢的說:“今天你們誰也不能把池峻哲給帶走,要不然我就讓人把你們都抓起來!”
助理愣了愣,看得出來這孩子身份不一般,出門竟然還帶着保鏢,於是沒再惹事,帶着自己的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肖浩問:“小少爺你沒事吧,那幫人有沒有欺負你?”
炎炎搖搖頭,“我沒事。”
池峻哲已經被嚇得快哭了,蹲下身撿起地上已經被踩爛了的賽車,“炎炎,你的賽車被踩爛了,我賠你一個吧?”
“不用,一個賽車玩具而已,我還有很多。”炎炎勾住他的肩膀,帶着他一步一步往回走。
“以後這些人要是再敢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們!”
助理狼狽的回到了住所,卻遭到了安苒的一頓批。
“什麼,沒抓到那臭小子!”安苒面目猙獰,當即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不是我們沒有能力,是有人要保護那小子,所以我們才失手了。”助理解釋。
安苒站起身,在原地走來走去思考着什麼,“現在池晉州涉嫌故意殺人罪已經被抓進去了,池家羣龍無首,正好我們又掌握池氏集團的機密,現在正是一舉拿下池氏的時候,這個孩子我們一定不能放任不管。”
“可是你不是說,那不是池晉州的親生兒子嗎,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影響。”
“愚蠢!”安苒猛拍了下桌面,“不管怎麼樣,那孩子一定會成爲下一個池氏集團的繼承人,到嘴的鴨子我們可不能讓它給飛了,所以我們第一時間控制住這個孩子,對我們是有利而無一害的!”
“明白明白,你別生氣,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我去做。”助理點頭哈腰的說,已經成了安苒的貼心走狗。
“聽說孫晚棠還活着,還沒死?”
助理點頭:“對,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不行。”安苒再次有了危機感,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她連忙抓住助理的胳膊,急急的說,“一定要找個時間把孫晚棠解決掉,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到時候事情敗露,你我下場都會很慘!”
“沒事,我有辦法!”安苒臉上浮現一抹勢在必得,池晉州、孫晚棠你們欠我的,要百倍千倍的償還!
晚間,南傾和向雪在給孫晚棠做進一步的身體檢查。
“傾姐,如果要用那樣的方式維繫孫小姐生命的話,恐怕風險很大,如果手術不成功,那可能真的就是無力迴天了。”
出房間的時候,向雪摘下臉上的口罩,面色嚴肅的說道。
南傾緩步走在前面,她目光深沉,似是在思考着什麼。
向雪自覺的沒出聲,安靜跟在她身後。
走到窗戶旁邊,她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大門方向處,幾輛車子正迅速往外開去,在這漆黑的夜,顯得有些急促。
“歐冥州這是要去哪裏?”她問道。
“噢我剛剛聽說,臧門總部那出了點事情,歐門主正趕着回去處理,好像墨四爺也跟着去了。”
南傾想起來,十分鐘前墨時胤給她發信息過來,她當時忙,匆匆看了一眼便無回信了。
“晚棠的情況,再觀察觀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先不用考慮這種方法。”
“是。”
南傾回房之前,先去兒童房看了下兩個孩子的情況。
炎炎和池峻哲一起躺着入睡,呼吸平緩,睡得正香。
她走進去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然後退出房間。
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她的餘光掃到樓梯口閃過一抹黑影。
本以爲是錯覺,但是想想又有哪裏不對勁,於是她快步走過去,卻意外的發現,整個樓梯地板上都被灑了油。
南傾順着樓梯往下走,最後在後院的一個小門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站住!”
那人聽到聲音,於是拔腿就想跑。
南傾撿起地上的石子擲過去,石子準確打在那人的膝蓋處。
“唔。”那人被迫雙膝跪在地,還想重新站起來逃跑的時候,有一隻有力的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的。
南傾用了些力氣,將對方死死摁住,冷眸微挑,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裏做什麼?”
“我,我是這裏的園丁,在這裏工作的。”
“工作?”南傾聲音微冷,擡腳踢了下一旁的水桶,裏面倒出來的竟然都是油,“大半夜的,提着油去做什麼工作?”
男人面露心虛:“就,就是工作。”
南傾再無耐心,將他從地上揪起來,一手擒住他的胳膊往後一掰。
只聽“卡擦”一聲,胳膊斷了的聲音。
“啊啊啊。”男人的聲音響徹天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工作了嗎?”
男人沒說話,於是南傾又用了些力氣。
“啊啊啊,我說,我說!”
在武力的壓制下,對方終於肯說出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