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國郡主,舉手投足之間的禮義要得體,”琥珀說:“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趴着兩條腿,一手拿着糕點一手還拿着酒杯,哪一國的郡主像你如此。”

    博古辛把杯子往桌上一扔,“琥小珀你什麼意思,昨天損我損的還不夠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哭出來嚇死你。”

    “哎呦,你還會哭啊!”琥珀笑了兩聲。

    博古辛抓起桌上的點心就朝他扔了過去,琥珀身手敏捷,一個側頭就躲過了,然後下一秒就被一把瓜子砸中了頭,博古辛笑着說:“我就不信你兩個都躲得了。”

    琥珀黑着一張臉,扒下了臉上的瓜子殼,平心靜氣,這是國宴,不能因爲一點小事發火,心平氣和,內心安慰了許久,他當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喫起了東西。

    解顏並沒機會仔細去看這個熱鬧,對面博航熱烈的眼神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她總覺得後背有一陣涼意,打了個冷顫的同時小燕還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衣。

    “夜冷了,公主是不是穿的少了,需不需要我再去拿一件外袍。”

    解顏搖了搖頭:“這個就可以了,哪還用得着再跑一趟。”

    解詠聽着聲音,小幅度的拉到解顏的手,才發現冰的不行,她輕微皺起眉頭,“怎麼這麼冰,可是冷了”

    解顏搖搖頭:“皇姐,你看下對面六皇子的眼神,我總感覺怪怪的。”

    解詠平淡的望了一眼,“不用理會,這麼多人,他也幹不出什麼事情。”

    就在這瞬間,解顏瞧到博航被身邊的侍從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移到了大殿的中央,在大臣們哄亂的談話聲中開口道:“父皇,聽聞燕國兩位公主到來,不知兒臣能否邀兩位公主明日一同去南街遊玩?”

    宴會陷入僵局,五皇子的面色冷冰,琥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還沒等博緒帝開口,博古辛就平淡的說:“公主現住在我郡主府,若是想出去遊玩,本郡主帶着就好,六皇子身體不適,不必勞煩了。”

    博航笑道:“算不上是勞煩,我在府邸也待了許久,正想着出來逛逛,正巧趕着燕國的公主到來,也算是盡一下博國的禮儀,帶着公主欣賞一下南城街道的美景。”

    “既然如此,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博迎解單手撐着頭,說:“聽聞南街正在舉行花節,正是美麗的時候,皇弟與公主,想必不建議本皇子湊個熱鬧。”

    琥珀說:“那既然如此,本將軍從未看過什麼花節,也跟着去看看。”

    “那本太子也去看看。”太子站起身子。

    解顏都還沒開口,就已被人決定了行程,博緒帝看着幾位皇子和郡主都沒有什麼意見,就揮了揮手:“你們這些小輩的事,自己去商量,記得護好兩位公主就行。”

    博航笑容有些僵硬,他趕在國宴上開這個口,就是想讓博緒帝應下他與公主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如今平白無故的加了這麼多人,此刻也沒有辦法拒絕。

    他回到了位置上,旁邊的博迎解單手撐着頭笑道:“皇弟說許久沒出府了,我怎的聽說昨日你還上街了?”

    博航壓下心頭的情緒,笑嘻嘻的道:“昨日纔出府的,還正好碰見了公主進城的馬車,本想着迎接一下,但是被琥將軍攔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博迎解喝了口茶,點頭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掐着公主進城的點,專門出府攔車的呢。”

    博航嘴角抽了一下,“皇兄誤會了。”

    博迎解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希望如此。”

    ——

    “殿下,城門外突然出現了一批軍馬,氣勢轟轟的趕跑了圍城的齊國敵軍,不知是否是博國支援。”副將騎馬衝進城門,望着站在城樓上的解封大喊道。

    解封穿着一身盔甲,腰間還佩着長劍,肩膀上盔甲死死地壓着還沒有好透的傷口,但他的腰板依然挺直,沒有半點虛弱的樣子,聽到下面副將的叫喊聲,他望着遠方浩浩蕩蕩過來的大軍。

    跑在最前方的似乎是一匹白馬,解封想起啓南王的坐騎就是一匹白馬,三年前黑衣白馬的傳言轟動了整座都城,等到人馬跑到了城樓下,他才望清楚坐在馬背上的人。

    清冷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城樓,解封喊道:“來人可是啓南王”

    博啓拉着繮繩:“燕國太子”

    四個字已經讓解封確認了來人的身份,他揮手:“打開城門,迎接啓南王。”

    桓鎧聽到聲後打開扇子,“想不到你的名號在燕國也這麼響亮,就是不知道知道你的風流之後,會不會更加的響亮一些。”

    博啓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桓鎧迅速的擺了擺手,“好了,我閉嘴。”

    解封帶着兩名副將把人迎進了城裏,看着博啓身後跟着的人馬,“不知這一次啓南王帶了多少人過來。”

    桓鎧揮着扇子說:“十萬大軍,太子覺得夠不夠。”

    解封氣勢立馬就起來了,“齊國就是仗着人多,追了我三天三夜,要不是躲進了這城中,他定要拿我威脅燕塵王,現在有了啓南王與桓將軍的支援,定要打到他們落花流水。”

    桓鎧笑道:“太子的性格,倒是與你國小公主格外相似。”

    解封驚訝,“將軍見到了小妹”

    驚訝過後,反應過來苦笑道:“說的也是,兩位皇妹現都已經前往了博國,這麼多天過去了,想必都已經進宮了。”

    博啓看出解封的擔心:“太子不必擔心,公主現住郡主府,按照辛羽郡主的性格,不會讓她們受委屈。”

    解封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桓鎧小聲嘀咕的說:“就博古辛那個脾氣,誰會沒有眼力見的跑上去找錘。”

    這一番話語遭受到了博啓一記白眼,還有手肘的一擊,桓鎧感覺到肩膀的疼痛,“我錯了,我不應該說她脾氣不好,其實我們的郡主脾氣可好了。”

    博啓轉頭看着桓鎧,眼神不善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的這一番話,在我回國之後會如實的告知博古辛。”

    桓鎧:“……”

    “還是別了吧,再怎麼樣我與她還有婚約在身,鬧到我父親面前又免不了一頓的打。”

    博啓不在理會桓鎧的胡言亂語,只是看沙盤問:“太子可知道齊國的駐兵在哪個位置。”

    解封指着最邊上的一片沙地說:“這附近有一大片林子,再往前就是三菱村,之前我們打鬥的時候,在這個位置看到了齊國的大將,想必駐地應該離這個地方不遠,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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