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春,是萬物復甦的日子,是一切美好的開始。

    纖細的幾乎是瘦弱的黑裙少女站在黑白照片的墓碑前,面無表情地將手裏的白玫瑰放下。

    直到一旁的管家提醒該離開了,她點點頭在轉身離開的瞬間,晶瑩的水光和雨滴一起埋沒在地裏。

    豪車在春雨裏飛馳,停在大廈門口,管家拿着一把黑傘撐開下車,扶着車上的少女下來。

    她肌膚如新雪般潔白,手腕上帶着一隻通透的紅色的玉鐲,那上面的血色好像是鮮血染上去似的活靈活現,一身肅穆黑裙顯得格外神祕。

    下一秒就有相機的咔嚓聲此起彼伏,話筒和證件照都堆到了她的面前,那毫不掩飾的探究和惡意讓她厭惡,當然她也毫不掩飾。

    “白小姐…我們是記者,請問你父母死後白家的財產是不是全都歸你所有?”

    “請問你的父母是不是真的立了遺囑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你?”

    “……”

    管家黑着臉打電話給公司裏的保鏢過來,一邊用黑傘擋住這些惡劣的記者。

    少女高傲不屑的態度讓記者們不悅,說的也越來越難聽。

    “請問你父母的遺囑是不是沒有給你的大伯留股份?”

    “請問你是不是等這一天很久了?”

    一個又一個比春雨還陰冷的問題一下又一下地刺穿少女的心臟,她猛地停下腳步。

    胸口的紅寶石胸針垂下的鏈子隨着她的動作晃動,少女擡眸掃了他們一眼,是比剛纔還要不屑的眼神。

    蒼白的手指突然捏住面前再次遞過來的證件,用力地往遠處一丟。

    “這是我的家事,關你屁事。”堪稱完美的脣瓣張張合合吐出一句粗口,隨即轉身往大廈走去,黑衣保鏢迅速趕到將她保護在其中送往電梯。

    白世財閥的股東會上,唯有中間的位置空缺着,所有股東都在竊竊私語,討論着這個不知道有沒有能力的新主人。

    而對於這位新主人,他們不僅僅是一無所知,甚至連名字還是昨天才知道的。

    白蘊蝶,他們前任家主的親生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據說是從小就被送去國外留學,也被夫妻保護的很好,從未在媒體面前露面,就連他們也未曾見過。

    “也不知道爲什麼要給一個小丫頭片子掌權,她能幹什麼事啊……”其中一個股東等的不耐煩了,忍不住小聲嚷嚷道,很快就有人附和起來。

    “白家人大多智力近妖,說不準這白小姐也不差。她要我們等,那就等着吧,你急什麼?”坐在最角落的元老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前任家主的就是智力近妖的例子,有一個這樣的父親,生出來的女兒不可能差的到哪去。

    更何況家主的遺囑上明明白白寫着將身後所以都留個那個丫頭了,說明什麼?

    說明就算那個未曾謀面的新家主就算將整座公司耗空,她依舊還是能靠父母留下的遺產一世無憂。

    更別說白家可是隱世家族,背後的人脈也不容小覷,爲了這點小問題得罪一個這樣子的人物不值得。

    這一句給一些中立的股東打了一陣鎮定劑,紛紛不再摻合另一派的言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