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在墨禾胸前來回嗅,兔子似乎發現了什麼,一口咬住墨禾的衣服。墨禾慌忙將它往外拉,它死活不鬆口。
“兔兔你鬆口啊,你再不鬆口我使勁了,弄疼你我可不管。”
墨禾與兔子纏鬥中,裝果子的黑袋子掉在地上。兩隻兔子轉移了目標,跳到地上,一隻兔子搶先咬到袋子,另一隻兔子在它身後追趕,等墨禾回過神來,兩隻兔子在地上呈僵持狀態,分別咬着袋子的兩邊不鬆口。
也不知道喬莫生的袋子質量如何,再咬下去怕是會失去靈力遮蔽效果吧,需要趕快奪回袋子。
墨禾貓下腰,一步一步輕輕靠近……
眼看就要得逞,門外響起敲門聲:“女士您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門口漏出一條縫,其中一隻兔子咬到袋子就要往門口跑去,墨禾大喊:“快關門。”
兔子一時沒剎住車撞到關緊的門上,墨禾一個箭步衝上去兔口奪袋。
黑絨袋質量不錯,幾番爭奪下都沒有破洞,就是袋口鬆了些。墨禾收緊袋口將它放到衣服暗袋裏。
意外的是兔子並沒有散開,而是圍着墨禾的腳打轉,有一隻甚至想順着墨禾的腿爬上來。
此時門外聲音變得嘈雜,甚至還有撓門聲?
喬莫生,你的果子到底是什麼麻煩物什。
墨禾在好奇心驅使下打開門,門外白茫茫的全是兔子,門一開,數十隻兔子涌進屋裏。
“女士,對不起。”幾個服務員手忙腳亂開始抓兔子,一邊連連致歉。
袋口都封緊了呀,這羣兔子怎麼還不消停。
墨禾頭疼,她身邊圍着一羣兔子想爬上來,一羣人在她身邊抓兔子,這場面,好生搞笑。
忽然,兔子們解除了發狂狀態,不再對墨禾感興趣,三兩成對兒跑別處玩了。
一位侍者用手帕擦了下滿頭的汗,拿出一個黃色小盒子遞給墨禾:“女士,抱歉,我家的兔子讓您產生困擾了,這是本店5000元儲值卡,請您收下。”
“沒關係……”墨禾接過盒子,“你們忙你們的去吧,謝謝。”
墨禾收拾東西走出門,埋頭快步離開兔子松林。
剛走出飯店沒多久——
“墨禾,我剛救了你,不打算謝謝我嗎?”
黑暗的街角中走出一男一女,走到燈光下墨禾纔看清來人,剛纔說話的人是秦婭歌,身旁西裝革履的男子大概率是她的助理。
“你救了我?”
“不然那些兔子怎麼會乖乖離開?”
墨禾沉默。
“馭獸之術是我幽笛一族的獨門法術,你學藝不精,以後還是別胡亂嘗試了。今天要不是我在,你這兒搞出個大新聞,明天這店裏的所有兔子就會以變異物種的名義被捕殺。”
聽到這裏墨禾放心了,好在她並不知道引起兔子騷亂的真實原因。
“謝謝。”
“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天豪酒店一樓咖啡廳的包間,秦婭歌陷在沙發裏,昏黃的燈光下,墨禾看不清她的表情。
墨禾不由想到了那天:“沒有……我並不是怪你們,只是自己和自己生氣,很多事情在我沒想清楚之前……”
“是啊,你和大法官的劊子手們又沒有血海深仇。”
墨禾急忙否認:“我從沒想過只當個旁觀者。”
“過去三年,政府一直在用諸葛算的靈力構建軍用傳輸陣,近期開始建民用法陣了。玉色族長擔心諸葛算靈力枯竭,無法繼續滋養楊文良的神識,他的神識一旦消散就真的迴天無力了,所以必須儘快奪回諸葛算。復活法陣需要你的支持,那時我們迫切想知道你的立場,一時心急失言了,向你道歉。”
“沒關係……那你們有什麼營救計劃嗎?”
“計劃……有是有,復活楊文良的藥草和佈置法陣所需材料已經齊了。現在的難點是定位諸葛算的位置,只要能找到它,偷它出來不算難事。”
“嗯,我一定努力考入科技部,儘快找到它的位置。”
“神器主人之間互有感應,有你在,那必定是事半功倍。”
可是,她現在喪失了所有靈力呀?還能感應得到嗎?
秦婭歌沒有察覺到墨禾的異常,,換了個話題:“給你講講我父親的故事吧。你認識我們的父親嗎?青幽笛的上一任主人。”
墨禾搖頭:“我不太記得過去的事了。”
“父親甦醒後,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幽笛的族人,幫助和保護被大法官迫害的少數羣體,併爲他們奉獻出了生命。他和你一樣,只想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好好生活就行了。可上位的人,並不會因爲你的退讓,你的安分守己而放棄對你長生血脈和超凡能力的覬覦,一味的隱忍而不籌謀規劃,只會讓你在劊子手上門時喪失抵抗的能力。”
墨禾承認,秦婭歌是個很好地演說家,她說得對,千方百計極力想避免的那一天,早晚會來臨,不如早做打算。
“我……”墨禾感覺口很乾,“我知道逃不是辦法。”
秦婭歌繼續說:“四歲的時候父親就犧牲了,我和哥哥相依爲命。沒有人會幫助我們,一切只能靠自己。在受盡冷眼和不公待遇後我們發現,幹什麼能離了錢呢?有了錢,萬事好辦。所以二十多年來,我們兄妹二人苦心經營,創立了天寧集團,讓它變成全國最賺錢的公司。哥哥不忘父親的囑託,無私地在金錢上幫助被迫害的人,甚至是一心從良的變異人。像你所擁有的無限額金卡,我們起碼發了一千張,而且從不要求回報。”
墨禾也陷入了回憶:“與你們相比,我太差勁了,二十年來一直躲在海里,從零開始修煉法術,靠着一些殘破的典籍瞭解自己的身世,現在又一無所有了……我也是近幾年才上陸,去努力瞭解和融入新環境。”
“別這麼說,父親給我們最大的便利就是合法的身份,讓我們能夠和其他人一樣,正常地接受現代教育,自主地選擇人生。而你一個人那麼辛苦,能堅持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墨禾喉頭有些緊,很輕地迴應:“謝謝……”
秦婭歌說:“墨禾,你願意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