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夏洛克一點也不好。

    身體跟着海德東逛逛西逛逛,電影院裏坐一坐,靈魂早已經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一直在覆盤着每一次和傑克的相遇。

    以往那些被她忽略掉的不合理之處,都有了解釋。

    她腦子可能真的是個擺設,怎麼會想不到,長得這麼帥,在哥譚能是一個普通人嗎?

    還有傑克的煙燻妝,這不是看完電影她印象深刻的地方之一嗎,夾雜着汗水混亂的脆弱感,讓人看了由身到心都覺得不自在起來,可她居然覺得傑克這是在用此掩蓋自己的外貌以免被人惦記,雖然真的很性感,那個時候自己的腦子是被正義感泡壞了吧,一點聯想也沒有。

    還好她沒有把這句話告訴蝙蝠俠,不然她不敢想象面具下的布魯斯·韋恩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她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直視蝙蝠俠了。

    “幫我截張圖,謝謝。”她回魂片刻對系統說。

    這麼一想,她手機裏順帶保存的“傑克·肖”照片可能是目前唯一布魯斯·韋恩正臉照。

    夏洛克:對不起,之前這麼不重視你。

    但是蝙蝠俠爲什麼要用傑克·肖這個身份來接近自己,是爲了探查查利爾的案子嗎?不對,那個時候查利爾應該還沒有死啊。

    這也暫時成爲了夏洛克心裏的未解之謎。

    “這部電影真的太沉重了,”海德看完電影憤憤不平,“男女主的結局太慘了,他們明明那麼相愛,結果卻因爲妹妹的謊話變成了這樣。男主角居然死在了撤退的前一晚,要是他活下來了,他們的結局也不會那麼慘。”

    海德本來是衝着男女主角去看的,儘管在電影院外面她料想過這部電影可能不是什麼閤家歡鉅作,但也沒料想落得個全員慘劇的下場。

    “所以這部電影叫做贖罪,並不是每一個錯誤都能彌補,”夏洛克嘆了口氣,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這部電影,只不過電影裏的演員和她世界的不同,但結局還是一樣悽慘,“就算是真摯的愛情也不是都以美好結局結尾,在命運的推動下我們都無能爲力去改變什麼,她的妹妹最後也只能在小說裏進行懺悔了。”

    “我還是不能接受,”海德的眼角似乎有點溼潤,“爲什麼最後要把妹妹的幻想放出來,讓觀衆看到男女主本來可以擁有什麼樣的未來,太壞了。”

    美好和悲慘的強烈對比讓人扼腕,尤其是無辜的人被命運一步一步推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們之前的愛情無人可以否認,甚至可以爲之跨越階級鴻溝、與家族決裂、拋棄理想與性命,但這樣坦蕩的愛情依然是以主角在無限的後悔中死去爲結局,就好像做什麼都是白費的一樣。

    “這就是悲情電影的魅力所在吧,”夏洛克也很贊同海德的觀點,“有了這種經歷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挽回,我們纔會更重視自己的生活,避免像電影一樣重蹈覆轍。”

    “你好像一個文學家,”夏洛克發言宛如一個老教師,可配合她蹩腳的英語哄得海德破涕爲笑,“大文學家,不知道我今晚是否有幸和你一起共進晚餐,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們要喫的是芝士披薩。”

    “如此美麗的女士邀請我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呢?”夏洛克做出了一個紳士的邀請姿勢,配合道。

    她們的晚餐定在了一家據說是哥譚市最好喫的披薩店,海德表示在家傑基爾從來都不讓她喫這些“垃圾食品”,以免對她的身體不好,她已經饞很久了。

    夏洛克喫什麼都無所謂了,剛纔她遭受的打擊巨大,導致她現在喫什麼都食之無味。不過看着閨蜜一直都在努力幫助她轉換心情的舉動,夏洛克還是非常感動,也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靜。

    “最近哥哥都把我管的很嚴,不讓我出門。”海德朝夏洛克抱怨,她咬了一大口覆蓋滿芝士的披薩披薩,並表示這種奶味十足的東西實在讓女孩子無法抵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什麼時候才能不把我當成個小孩子看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傑基爾確實又當哥又當媽,每天工作的累死累活還要管海德不做一些危害自己身體的事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兩人上面只剩一個舅舅,並不是說不關心他們,只是舅舅也有着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聽說那個孩子纔不大點,着實不能時刻關照着兩人,傑基爾纔會這麼早地當家做主。

    不過以海德活潑開朗的性格,被這樣謹小慎微地對待也着實有些憋屈。

    “其實你哥哥這樣我很能理解,最近真的是太亂了。”夏洛克只能開導海德想開點,理性來說她還是站傑基爾這邊的:“你難道沒看到那個新出來的案子,受害人的慘狀多嚇人啊。”

    在這裏夏洛克不得不說一句傑基爾絕對算是非常細心的男人,不管是對妹妹還是對妹妹的朋友。

    當初知道夏洛克在鑽石區工作,而殺人犯又恰巧流竄在那塊,就建議她來自家的公司工作,她纔有幸整天在工位上摸魚。

    海德心有餘悸地說,“就是那個女孩子的事情嗎,我聽說了,不過好在警察最後還是把殺人兇手抓起來了,那兇手好像叫什麼扎維卡·安東尼,絲毫是安東尼家的幺子,他應該會罪有應得受到懲罰吧。”

    安東尼家也很有錢,是個房地產世家。

    “那可不好說,”夏洛克撇撇嘴,一般在哥譚,像這種被她可以一擊打倒的雜魚角色只能被關進黑門監獄,順帶一提黑麪具大部分的小弟都是來自那裏,可想而知對於罪犯來說,那裏簡直像天堂一樣,坐牢堪比度假,“反正不就是關着,直到他有‘悔過’的那一天。”

    “這可真太……”海德一時半會想不到詞太形容,她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很是憤恨地說:“太便宜這個人渣了,那麼多條人命,居然就只是關着他!”

    “誰說不是呢,”夏洛克不能再同意,海德現在看上去就像那天的她一樣,對着哥譚的法律表示質疑,“如果哥譚沒有死刑,那犯罪被抓有什麼可怕的?”

    哪怕被關一輩子,這能彌補死者的青春嗎?能平息死者家屬的怒火嗎?這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警醒作用都甚微,倘若真有人怕,哥譚還會有那麼多罪犯嗎?

    “哪怕說句殘忍點的話,我是很支持死刑的。”在夏洛克原來生活的地方,一向講就一命換一命,如果你要剝奪別人的生命,就要最做死亡的準備,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認爲。

    夏洛克直言不諱,哥譚這也就是漫畫裏纔會出現的地方,要是擱現實生活中哪來這麼多變態,一個市裏整這麼高犯罪率市長早下臺了,掃黃□□後這麼多烏煙瘴氣的人都給關起來該喫子彈的喫子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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