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真的不想當學霸 >第一百九十章各方關注
    ,我真的不想當學霸

    “這位師弟,太有個性了!”惲之瑋坐在比較後面,手中拿着筆和筆記本,心中泛起了波瀾。

    他也嘗試過‘冰雹猜想’,這‘冰雹猜想’在數學界很有熱度,研究它的有許多,在美利堅,‘冰雹猜想’的知名度可比周氏猜想、哥德巴赫猜想有名多了。

    他選擇的研究領域是幾何表示論及朗蘭茲綱領,朗蘭茲綱領聯繫着數論、代數幾何與約化羣表示理論,所以在數論上他的造詣也並不低,這一場學術報告會又是自己的同胞、同出燕大數學系的師弟所作的報告,他自然前來。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師弟如此有個性,快速地彙報了梅森素數的分佈規律之後,竟然當着大家的面證明‘冰雹猜想’。

    如此有個性,一點也不像華夏人,華夏的傳統文化,註定華夏人會充滿着彬彬有禮,越是知識文化深越是低調。

    “這個算式有意思.......”惲之瑋順着劉一辰寫下的算式,思維快速地運轉着。

    他的數學水平,在同齡人中是屬於頂尖的,要不然也無法成爲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數學部研究員。

    “他在數論上的造詣,很難想象是在燕大數學系培養出來的!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是大一學生!”惲之瑋心中想道。

    作爲燕大數學系‘黃金一代’的代表人物,惲之瑋對於燕大數學系太瞭解了,他可是19門數學專業課100分、7門專業課99分的存在,他很清楚燕大數學系的水平,以及與普林斯頓大學的不同,這種差別更多的是思維方面。

    燕大數學系重點是培養數學解題的方法、技巧等方面,而普林斯頓大學則是更加註重數學思維方面的培養,會更加科學體系,而且與燕大數學系的老師不同,普林斯頓大學數學大牛太多了,他們能夠更加地接近數學本質去剖析給學生,讓學生可以更好的深入數學。

    他有些不明白,燕大數學系竟然能夠培養出在數論有如此造詣的學生,這在普林斯頓都是沒有的,因爲這份造詣已經甚至是達到了教授級別了。

    代數幾何纔是現代數學的主流,當代大多數一流的數學家都工作在這一領域。但凡覺得自己天賦異稟,並在代數、幾何與分析各方面都有着紮實的基礎的人,都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代數幾何這一專業。

    在燕大數學系,代數幾何是主流,同樣的在普林斯頓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大學的數學主流依舊是代數幾何。

    能夠出現這麼一位數論領域的傑出數學家,那可是不容易,這一點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海外,都是一樣的。

    要知道,從《數學史》的角度來看,數論是數學的一個重要分支,其研究源遠流長。17世紀半路出家的費馬提出了幾個猜想,直到現在還在折磨人。數論的盛名莫過於‘皇冠上的明珠’!

    數學領域名人輩出,而數論方面的名人佔很大的比重,如費馬、歐拉、高斯、黎曼、哈代、懷爾斯.....

    可惜到了1950年前後,隨着‘數學教皇’格羅滕迪克才華橫溢一舉奠定了現代代數幾何的地位,使得代數幾何成爲數學的主流,數論的影響力逐步退去,彷彿前輩們已經將數論給挖掘空潛力。

    而懷爾斯雖然證明了費馬大定理,但是顯然懷爾斯不能像‘數學教皇’格羅滕迪克那般,將數論重新恢復巔峯輝煌。

    “有意思~~~”坐在第一排的德利涅教授,眉頭忽然挑了挑,露出感興趣之色:“很巧妙的思路,他竟是用這種獨特的方法攻破了這座高峯。”

    隨後他取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面記了起來,眼神也逐漸認真了起來。

    ‘冰雹猜想’,德利涅教授當初也對此感興趣,還花了不少時間在上面,可惜最終沒能攻克這一座大山,所以一直以來引以爲憾。

    “才華橫溢的年輕人,這樣的天才就應該來普林斯頓大學,在普林斯頓大學,他可以得到更系統、更科學的培養!”德利涅教授心中暗道,眼中泛着異色,見才欣喜!

    作爲數學大佬,德利涅教授收徒和他的老師‘數學教皇’格羅滕迪克一樣是出了名的嚴格,他一年都不一定招收一個學生。

    因爲他很認同自己老師的一句話,數學是看天賦的!天賦不夠,那麼只不過是庸才罷了。

    數學不是每個人都能學的,很多學數學的最終都是難以走研究數學的,而是轉向搞金融的。

    而當劉一辰寫到第三塊黑板的時候,前面五排的學者都已經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一個個都很認真。

    而更多的人則是似懂非懂,還在看第一塊黑板、第二塊黑板上的算式,根本就跟不上劉一辰的思維。

    當然,劉一辰也沒有多解釋,畢竟你沒辦法讓每個人都聽得懂。

    數學就是這樣,理論數學家的地位是最高的,而大佬更是站在學術的頂端,俯視着衆生。

    看看佩雷爾曼,證明了《龐加萊猜想》,論文預印本就這麼高掛着,也不去投稿專業期刊,面對質疑也懶得去解釋,而數學界爲了搞清楚他的論文,花費了數年時間才達成統一的意見。

    當然這和佩雷爾曼的特立獨行有關係。

    劉一辰沒有去可以關注會場內的動靜,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黑板上,手中一筆一畫的速度不快,但卻格外的慎重,格外的用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一旁的會務組工作人員,不斷看着手錶,看到時間快到了,便咳嗽了聲,例行公事提醒道:“時間即將到了,請報告人控制時間。”

    劉一辰不爲所動地站在黑板前,用手中的粉筆書寫着,就彷彿沒有聽見一樣。

    而隨着時間正式到了時候,兩名會務組工作人員交換了下眼神,準備上臺去提醒這位忘記時間和場合的發言人,畢竟這種層次的學術會議,時間和流程都是早已定好的,容不得半點差錯。

    然而就在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剛剛上臺的一瞬間,一道並不洪亮卻清晰的聲音,從會場的第一排傳來:“讓他繼續!”

    說話的人,正是德利涅教授!

    看到這位數學大佬,在整個普林斯頓,不管是誰就沒有不認識這位老頭子,頓時那位工作人員很聰明地認慫了了。

    沒辦法,名滿世界的德利涅教授,雖然65歲了,但是他的話沒有人敢不聽。

    畢竟全世界能夠同時獲得菲爾茲獎和沃爾夫獎的數學家,截止到目前,全球也就十位左右,每一位都是數學巨擘,屬於那種跺跺腳數學界都得震上一震的存在。

    此時劉一辰已經在寫第四塊黑板了,此時他所處的狀態非常的神奇,他寫着寫着忽然停住了筆。

    德利涅教授此時向着旁邊的一位老者問道:“費夫曼,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一直看着黑板上的算式的費夫曼笑了笑說道:“不好說,不過我覺得,我們大可以期待,他現在已經完成了95%了,難以想象他才19歲,一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這樣的年輕人誰也不好說,不過就算他止步於此,也絕對是此次學術會議最大的驚喜。”

    費夫曼,是名滿世界的神童,他在15歲的時候就以德文發表第一篇科學論文,17歲從馬里蘭大學以物理和數學學士畢業。師從埃利亞斯·施泰因,年僅20歲就獲得普林斯頓大學數學博士,22歲的時候獲得芝加哥大學聘爲教授,是在美利堅大學中獲任爲教授最年輕的人,24歲轉到普林斯頓大學擔任教授。

    費夫曼的研究領域非常的廣,涉及到偏微分方程、傅里葉分析、數學物理、流體動力學、類神經網絡、數學金融學、譜分析等,他的著名成功有,將多復變分析在低維的結果推廣到一般維數,而他在數學分析的工作,也讓他在1976年獲得艾倫沃特曼獎、1978年獲得菲爾茲獎,並於1979年年僅30歲獲選爲美利堅國家科學院的院士。

    “是的,數論領域,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了,真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德利涅教授點點頭說道。

    而另一邊,丘成桐、陶喆軒兩個華人數學家的領軍人物此時也正在低頭交流着,陶喆軒涉及着數學多個領域,丘成桐工作領域主要是在幾何分析、微分幾何領域,但是他們今天都來了,因爲他們是同一個羣體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

    數學界也同樣如此,大的方向來說劃分爲各個大洲,再詳細一下就是以國家爲劃分的數學羣體,或者也有按照膚色來劃分的。當然也有以數學不同領域爲劃分的。

    華人數學界,同樣也是世界數學界的一股力量,只是相比其他股力量,顯得比較弱小。

    如何壯大華人數學界的力量,是兩個領軍人物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二人同樣也是新舊領軍人物。

    而毫無疑問,已經作出了初步成績的劉一辰,進入了他們的視野,早在陶喆軒作爲周氏猜想證明論文的審稿人,他就與丘成桐進行了交流,二人對於劉一辰都並不陌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