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狂妄少年
    有秦老太護着趙錦兒小兩口,再加上也怕被人聽了去,原本沒啥倒搞得有啥一樣,王鳳英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趙錦兒趁機牽出驢車,悄聲對秦老太道,“裴大哥家裏就他一個,我跟阿修去幫幫忙,要不裴奶奶的喪事也太冷清了。”

    秦老太道,“你們去你們去,那裴老太是個心善的,在天上看到,將來定會保佑你們兩口子的,路上記得慢些。”

    “好嘞!我先給驢大哥喂點草,這幾天它一直在路上跑,怪辛苦的。”

    看着趙錦兒餵驢,秦老太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孫廣平家的母驢生了,生了兩頭小驢,按照當初約定,得給咱家一頭,家裏用不上兩頭驢,倒是你倆時不時地不是到鎮上就是去郡上,倒經常用驢,你倆看看,是要那頭小的,還是把這頭大的牽走?”

    趙錦兒一聽,開心壞了,回頭跟秦慕修商量,“咱們要大的還是要小的?”

    秦慕修看她這麼高興,嘴角也跟着彎出弧度,“看你。”

    趙錦兒想要驢大哥,畢竟已經餵了大半年,有感情。

    但是小驢得從頭喂起,老屋這邊現在兩個孕婦,奶年紀大了也不適合幹那麼多累活,讓王鳳英喂小驢的話,她肯定又得罵罵咧咧。

    想了又想,趙錦兒還是決定要小驢,“要小的吧,跟着那兩頭小羊崽一起養,倒也不費事兒。”

    分家的時候,秦老太還給了他們兩頭小羊。

    秦老太道,“成,等小驢斷奶,我去給你們牽回來。”

    今天看到裴楓的時候,趙錦兒就特別留意了一下,果然發現他左手腕子上有個雞心形的紅色胎記。

    心想這麼特別的胎記,他的父母要是還在世,一定是能記得,也許真能找到。

    裴楓見她盯着自己手腕直勾勾的看,問道,“弟妹你看甚?”

    裴奶奶才離世,現在提這事兒實在不恰當,趙錦兒便打了個馬虎眼兒,從口袋裏掏出秦珍珠託她帶來的手鐲。

    “珍珠讓把這鐲子還給你。”

    裴楓怔了怔,眼底有一絲失落劃過。

    “這是奶奶送她的,讓她收着吧。”

    趙錦兒爲難道,“這是裴奶奶給你未來媳婦留的聘禮,珍珠來陪裴奶奶,只是爲了哄她老人家開心,現在老人家走了,鐲子是定不能收的。”

    裴楓似有不耐,煩躁道,“奶奶生前最大的願望是我能出人頭地,若科考不第,我絕不會想兒女情事,就算種第,三年內,我也要給奶奶守孝,這鐲子留在我手上,沒甚用。”

    趙錦兒還想勸他,秦慕修卻道,“如此,鐲子我先幫你收着吧,哪天你要收回,我就還你。”

    裴楓不置可否,只是一眼都不再看那個鐲子,彷彿那是個燙手山芋一般。

    七日後,裴奶奶下葬,這喪事便算告一段落。

    趙錦兒想着藺太太那邊的藥丸應該做得差不多了,正巧里正幫忙申請的地也通過了郡上衙門的審覈,里正給兩口兒送來繳款函,通知去郡上交銀子,兩口子收拾了一下,便又往郡上趕去。

    行至一半,兩口子停在路邊歇息,順便喫兩口乾糧。

    突的,路上傳來一陣嘚嘚的馬蹄聲,擡頭一看,遠處一騎紅馬飛奔而來,馬兒跑得極快,馬背上的少年還不斷地抽着鞭子。

    “駕!駕!”

    一對趕路的中年夫妻,一個不小心,被馬踢飛到路邊,不偏不倚就摔倒在趙錦兒他們驢車邊上。

    趙錦兒哎喲一聲,連忙將乾糧放下,“出事了,出事了!”

    秦慕修也看過去。

    只見那紅馬少年一點兒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好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又抽了兩鞭子,“畜生,跑起來!”

    不料那馬犯了性子,甩了兩下頭,再不肯往前走一步,只在原地打圈圈。

    少年氣得從馬背上跳下來,踹了馬屁股一腳,“畜生!你發什麼瘋?回去給你宰了燉鍋信不信?”

    趙錦兒又恨那馬踢了人,又心疼它被主人這麼虐待,一時衝動,走過去道,“這位小爺,你的馬傷了人,你不管的嗎?”

    少年看都沒看地上的夫妻一眼,只是橫眉瞪着趙錦兒,“爺的馬傷不傷人,幹.你屁事?”

    趙錦兒從未見過這樣不講理的人,氣得小臉通紅,“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滾遠點,村姑!你眼睛是瞎的嗎?明明是他們擋了爺的路,爺不找他們賠就不錯了!”

    聽了這話,趙錦兒只覺耳熟。

    叔的腿也是在路上被馬踏了,馬主人不但不賠銀子也說不找他賠就不錯了,難道踏了叔的也是眼前這人?

    “你盯着爺看什麼?”少年怒不可遏道。

    “十幾天前,你的馬是不是也在路上傷過人?”

    少年皺眉,似乎想了想,“你說那個瘸花子?害得我的寶馬差點折了腿,真他孃的晦氣!”

    趙錦兒越發氣憤,“真的是你!”

    “是爺怎麼了?你這個村姑還想把爺怎麼樣麼?爺捏死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秦慕修不疾不徐走過來,“東秦律法規定,不論庶民還是天子,殺人必須償命,不知這位小爺什麼來頭,連人命官司都看得這樣稀鬆,報上家門可好?”

    少年剛想罵泥腿子,猛地對上秦慕修的眼睛,身子不自禁的一顫。

    眼前的年輕男子粗布衣衫,卻高大挺拔,足足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最可怕的是眼神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

    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到處作惡的少年竟然心生膽怯。

    “你、你哪位啊?衙門裏的老爺看到我爹都客客氣氣,爺憑什麼跟你自報家門?”一膽怯,說話就有點結巴。

    秦慕修冷冷道,“還算沒蠢到無可救藥,知道自己在幹丟人現眼的事兒,不敢報出名姓。你撞傷了人,該賠償就賠償,與你爹跟衙門老爺交情深厚半點干係都沒。”

    還從未有人敢跟少年這樣說話,他又是惱火又是憤怒,“我就不賠,你咬我?”

    “我不能咬你,但肯定能打聽出你姓甚名誰,讓你爹跟衙門老爺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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