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第一百九十五章 嚴厲的秦慕修
    喫完晚飯,趙錦兒燒水,給一家老小準備洗漱。

    秦慕修則是帶着兩個小的,去書房讀書寫字。

    燒好水,趙錦兒先是給趙正打了洗臉水和洗腳水,送到房間,又去書房喊三枚男子。

    一推門,只見兩個小的在書桌一頭端坐寫字。

    秦慕修坐在另一頭,也正埋首寫着什麼。

    三人都如老僧入定,壓根沒注意到她進來。

    好奇心起,悄悄走到秦慕修身後。

    卻發現他根本不是在寫字,而是在作畫。

    畫中一位妙齡少女,着翠色衣衫,背後一個娟秀的竹簍,墩身在幾朵蒲公英花邊,採起一朵,放在鼻尖輕嗅。

    但見她美目流盼,巧笑嫣然,宛如雲端仙子下凡,又似山中精靈出塵。

    身後是疊嶂千層,層巒萬重。

    山的濃綠,少女的淡翠,交相輝映。

    不知是山美,還是人更美。

    那畫中少女,不是趙錦兒是誰?

    秦慕修的工筆好得不行,畫中的趙錦兒,栩栩如生。

    彷彿隨時都要從畫中走出來似的。

    趙錦兒看着相公筆下的自己,這樣美,這樣靈動,不自禁的就笑出聲來。

    這一笑,三枚男子都擡起頭。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秦慕修回過神,問道。

    趙錦兒笑道,“剛剛,你們也太認真啦!都沒聽見我近來。”

    兩個小的見秦慕修在作畫,放下功課,都跑過來看。

    柱子驚道,“這不是我阿姐麼!臥槽,畫得也太好了!”

    可惜柱子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木易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默默唸道,“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

    趙錦兒和柱子都聽不懂他在說甚,唯有秦慕修批評道,“讓你讀詩讀史,爲的是開眼界明心智,莫在這些小情小意上下功夫,耽誤了功課是小事,迷惑了心智纔是大事!”

    木易低下頭,羞愧得臉面通紅,“知道了。”

    之前秦慕修說帶他念書,他還以爲,秦慕修不過是看不慣他無所事事,隨便弄點功課糊弄他。

    豈料這段時間習學下來,秦慕修對他的嚴厲程度,竟絲毫不亞於宮中的太傅們,甚至更嚴。

    選給他的文章,也全都跟古往今來的帝王業、御臣術有關。

    對他的課業逼得極緊,對柱子卻是另一番態度,只要他認會幾個字便可。

    往往柱子稍微用點心,便會得到秦慕修的誇讚,而木易,無論怎麼努力,迎來的大多還是批評。

    秦慕修似乎對他制定了很高的標準。

    要不是知道秦慕修是鹿兒村土生土長的村民,木易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知悉自己的身份。

    趙錦兒也是第一次,見秦慕修這般嚴厲的對一個人。

    她這個相公,平時情緒不多。

    除了對她是無條件的寵溺、順從;對其他任何人都是冷漠。

    哪怕是老宅那邊的家人,包容襄助的同時,都帶着淡淡的疏離感。

    可是對木易,他竟這般較真。

    較真就意味着用心。

    他對木易很用心。

    一個誤打誤撞進入老秦家的孩子罷了。

    這讓趙錦兒覺得震驚又奇怪。

    輕聲勸道,“小孩子而已,做什麼這般兇啦?他念的詩,我和柱子都聽不懂呢!”

    秦慕修卻冷臉道,“你不懂。”

    趙錦兒愣了愣,秦慕修也是第一次這樣兇她,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的課業。

    見趙錦兒怔忪,秦慕修意識到自己太兇,溫柔的對她笑了笑,“小孩子的功課,放鬆不得。”

    趙錦兒確實不懂,拉過秦慕修,低聲道,“你別是因木易不是咱家的孩子,對他搞兩樣對待吧?瞧你把孩子逼成啥樣了。”

    秦慕修噗嗤一聲,被她逗笑,轉頭對木易道,“你師母給你求情,今晚的功課就到這裏爲止吧。都去洗洗睡。”

    兩個小的巴不得這一聲,各自收了筆墨,作鳥獸散。

    兩個小燈泡走了,趙錦兒便又走到那幅畫前,細細觀賞起來,“阿修,你畫得真好,把我畫得這樣好看,我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了。”

    秦慕修提起畫筆,將最後幾筆添上,“你比畫上好看多了,幾隻禿筆,畫不出你十分之一。”

    女孩子哪有不愛聽情話的。

    偏她家相公不說則以,一鳴則是驚人。

    說出來的話,總是能叫她心花怒放。

    開心之餘,趙錦兒問,“你怎麼突然畫畫?”

    “還記得裴楓說的詩畫大賽嗎?”

    “你真要參加?用這幅畫?”看着畫上的自己,趙錦兒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秦慕修笑道,“參加是真要參加,但是肯定不能用這幅畫。這幅是送給你的,參賽我會另畫一幅。”

    開玩笑,自己美貌如花的嬌美小媳婦,怎麼能讓那羣風騷入骨的文人才子看了去?

    不知道怎麼意銀呢。

    趙錦兒哪知他藏私的心理,笑嘻嘻的小趙賣瓜,自賣自誇,“相公你要是參賽,那些個才子們,可要傷心了。”

    秦慕修輕擰她嫩豆腐一般的腮幫子,“你跟誰學得這般油嘴滑舌?”

    “你上回不是教柱子他們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家都說我以前老實,你說我跟誰學的?”

    秦慕修哈哈大笑,無奈地搖頭,“你這孩子。”

    趙錦兒看到兩個小的練的字,柱子的不咋地,木易的卻寫得遒勁有力,都快趕得上秦慕修。

    驚歎之餘又覺手癢,“天哪!木易的字寫得這麼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果然嚴師出高徒!這幾天忙,我都沒練字,不行不行,你以後也對我嚴厲些,跟木易一樣,我也想像他寫得這樣好。”

    說着,鋪上一張紙,就着他們用剩的墨水,就開始臨摹木易的字帖。

    看着她爭強好勝的小模樣兒,秦慕修哭笑不得,少不得手把手教她走筆。

    練完兩張字,時候就不早了。

    正準備回屋歇息,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

    “阿修媳婦在家嗎?”

    乍一聽,趙錦兒還以爲是老宅那邊來人了,驚得一跳,“不會是大嫂怎麼了吧?”

    秦慕修擺擺手,“不是老宅的人,大娘她們來,都是直接喊你名字。”

    “那是誰?這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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