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第二百零七章 不是一母同胞
    提到秦慕修和趙錦兒兩口子,馮紅荻頓時暴跳如雷,“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聲音幽幽,像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天邊幽靈,卻已經帶了絲絲煩躁,“馮小姐,許多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少給本小姐裝神弄鬼!名姓都不敢露,就想保趙錦兒那個賤人?你當自己是哪根蔥!”

    女子受不了這等聒噪,拍拍手,便有人拖了一個麻袋,扔到馮紅荻腳邊。

    馮紅荻嚇得一跳,“這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

    馮紅荻拈着手指,捂着鼻子,將麻袋口掀開一看,頓時冷汗直流。

    麻包裏,一個男人。

    滿頭滿臉的傷,有進氣沒出氣,也不知是死是活。

    正是她想劫,卻沒有劫出來的小偷李四兒。

    “你、你……”

    馮紅荻嚇得都結巴了。

    “回吧。”

    女子實在不耐與馮紅荻這種不上檔次的人打交道,這一會兒功夫,都疲憊不堪,讓她看了麻包,目的達到,就開始趕人。

    馮紅荻還想跳,可是看看地上的麻袋,又實在不敢。

    咬着手帕子,跺了跺腳,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回到家,又是氣,又是怕。

    挨個兒折磨了一通屋裏的丫鬟小廝,終究心虛,跑到書房找她大哥馮紅雪支招。

    “大哥!”

    馮紅雪正在看書,聽到妹妹喊她,眉心微不可見的一簇。

    擡眸時卻已經堆滿溫柔的笑意,“不是說過你麼,姑娘家,做事要講究個不疾不徐,不要總是這麼冒冒失失。”

    馮紅荻湊到書桌邊,“大哥,不好了!”

    馮紅雪還是一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態度,“說來聽聽。”

    “偷兒被旁人劫走了!”她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打手偷了馬跑路,便含含糊糊的混淆概念。

    馮紅雪又豈會被她糊弄過去,見她焦躁不安,便知必有隱情。

    “說清楚!”

    別看馮紅荻什麼事兒都找馮紅雪,其實在這家裏,她最害怕的就是這位大哥了,刻意跟他親近,也不過是討好。

    馮紅雪這麼一聲兒,她就嚇得全盤托出。

    馮紅雪聽完,陷入沉吟。

    小偷李四兒,已經被送進了郡上大牢,卻有人輕輕易易的就將人撈了出來。

    這人,不用想,權勢滔天,起碼是比郡守大的人物。

    秦慕修啊秦慕修,你一介小小村夫,爲何會有這麼大的靠山?

    你到底是何許來頭?

    “大哥,咱們堂堂馮家,難道真要跟那對鄉下泥腿子夫婦低頭服輸嗎?”

    馮紅荻腦瓜子有限,想不到那麼遠,只惦記着往後不能跟趙錦兒作威作福了,一想到就鬱悶得慌。

    馮紅雪冷覷她一眼,“大哥教過你多少次,與人爲善,凡事勿留話柄。不要總是仗着有幾分家資,就想欺壓旁人。你跟老三是從來都聽不進去。”

    馮紅荻撇撇嘴,不以爲然,“娘跟我們說,人一貧就賤,沒什麼好值得同情善待的。”

    馮紅雪臉色越發冷清——

    他和下面這雙弟妹,其實不是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纔是馮老爺結髮原配,早年病逝後,馮老爺就把窯子裏的老相好娶了進門。

    這位繼室進門後,也算爭氣,三年抱倆,嘩啦啦生了一兒一女。

    只可惜,在風月場打滾太久,脫不掉歡場俗氣,毫無半分貴重可言,還將兩個孩子都教得沒教養得很。

    馮紅荻再跋扈,到底是閨閣女子,只是在家裏磋磨磋磨下人。

    他們家老三,那才叫真的混不吝。

    走馬逗鳥、眠花宿柳,這些在他那兒都算小事。

    最要命的是,時不時不是傷人了、就是禍害良家清白了,曾經還把一個黃花閨女強了,那姑娘是個烈性的,轉頭就一根繩子了結了自己,花了好幾千兩雪花銀,上下打點,才平息下來。

    馮老爺每次都氣得要打他,奈何夫人不是哭天就是喊地,護得很,自認有錢沒有擺不平的事兒,養得老三是越來越歪。

    馮紅雪表面上,對這雙弟妹關愛有加,其實心裏是又嫌惡又不耐煩,恨不能將他們母子三人一齊掃地出門。

    畢竟,他是鐵了心,要走仕途的。

    有這樣的家眷,遲早給他找惹麻煩。

    “你的把柄握在了人家手裏,別人隨時都能置你於死地,你要不想惹麻煩,還是夾起尾巴做人爲妙。”

    沒了耐心,說出來的話,也就嚴厲得很。

    馮紅荻一聽,帶着哭腔道,“大哥,你是我們家最聰明的人了,難道也沒辦法嗎?眼睜睜看着妹妹被別人要挾嗎?”

    辦法是有的,那就是使個大絆子,讓你們母子三人都滾出家門。

    你們滾了,也就沒有這些破事兒了。

    但眼下還不是時候,科考在即,馮紅雪不想把精力耗在他們身上。

    重新戴上虛僞的假面微笑,“荻兒,人生有很多事,是不得已的,你也不能太任性。姑且按照人家的意思,不要去招惹秦慕修夫婦吧。”

    “可我……”

    馮紅荻還想說什麼,馮紅雪已經開始下逐客令,“大哥還有許多書要溫,你出去玩兒吧。”

    ……

    聚緣樓茶館。

    雅間裏的女子還未離開。

    她姿態嫺雅,美目娟秀,纖細的雙手,嫺熟的斟了兩杯清茶。

    “巴圖,你站到現在,也口渴了吧?喝一杯茶潤潤嗓子吧。”

    巴圖從暗影中走出來,垂首拒絕,“屬下不渴。”

    女子無奈的笑了笑,“你總是這麼見外。”

    端起其中一杯,湊到紅潤的脣邊,輕啜一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跟誰解釋,“真沒想到,他就是爹爹叫我們找的人,巴圖,你知道爹爹爲什麼找他嗎?”

    巴圖低着頭,雙手垂在側邊,聲氣平穩得幾乎聽不見,整個人像是透明的,他不說話,你都要以爲他是個假人。

    溫嬋娟問他話,他才微微擡頭,“恕屬下不能說。”

    溫嬋娟手中茶盞一頓,擡眸直勾勾盯着他,“如此說來,你知道緣故。”

    巴圖從不撒謊,又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便緊緊抿脣,不言不語。

    溫嬋娟淡咬脣瓣,“連我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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