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第六百六十二章 燕王回來了
    跟着楊蕙蘭大哭了一場之後,趙錦兒的心情好像紓解了幾分,肚子也有點餓,吃了一碗白米粥後,總算緩過來些。”

    “我家的商隊,在整個東秦都有些人脈,我這就寫信回去,讓爹孃留意着,也許能打聽到阿修的下落。他一個大活人,總不好就這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憑空消失了。錦丫,你要知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趙錦兒如醍醐灌頂。

    是啊,沒有消息,就永遠還能期待一個好消息。

    總比傳回噩耗強。

    未央宮,早朝。

    晉文帝看着愁眉苦臉的太子兒子,心情也很壞,“太傅還沒下落?”

    慕懿搖頭,“沒有。”

    “豈有此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堂堂一朝太傅,就這麼不見了,連匪徒是什麼人都沒找到!”

    “窩囊,太窩囊了!”

    晉文帝很怒。

    面對着老皇帝和小皇子雙雙苦着的臉,大臣們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最近真是不太平。

    從先皇棺槨被盜,到太傅秦慕修失蹤,彷彿在預示着什麼一樣,難道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嗎……

    慕懿心情也很差,秦慕修在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人不在了,他才知道,老師在他身邊,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指引,意味着安全,意味着光!

    沒有老師,他像個瞎子沒了柺棍,踩在不知深淺的河水裏,隨時都有可能被洪/流吞沒。

    滿朝文武正大眼瞪小眼之際,殿外忽有太監稟道,“皇上,宮外有人求見。”

    晉文帝煩得一個頭兩個大,“有人求見?”

    什麼人這麼大膽,在早朝之時想進宮?

    “燕王回來了!”太監捏着嗓子道。

    晉文帝頓時怔了一下。

    滿朝文武的身子也都僵住。

    燕王?!

    不是說早就死掉了嗎?

    難道是詐死?

    既然詐死,不就是爲了遠離京城這塊是非之地,長長久久地活着嗎?

    怎麼又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晉文帝在心中冷笑,好一個小老五,膽子不小。

    早知他是詐死,想着他並無什麼過錯,就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在國外逍遙自在。

    現在可好,他竟然當着滿朝文武回京,並且進宮。

    這不就是在將他這個皇帝的軍?

    全天下都知道燕王沒死,還回了京城,即便是皇帝,也不好對他下手。

    好,好得很!

    “在哪裏?”晉文帝眼神睥睨,淡淡問道。

    “人已經在宮外,大張旗鼓的帶了幾大車舶來品,說是雲遊四海時從各個國家蒐羅來的,要敬獻給皇上。”

    “宣他進來。”

    不一會,燕王便帶着幾十箱奇形怪狀的貨物進來了。

    走進未央宮,他沒有立即朝晉文帝行禮磕頭,而是先把滿朝大臣打量了一圈,又擡頭朝殿頂細細看了一會。

    “二十二年了,臣弟已經二十二年沒有歸來過,這未央宮,還和父皇在時一模一樣,並無什麼改變,只是……滿朝文武,放眼望去,竟沒幾個認得的了。坐在皇兄這位子上的人,也已經幾經易主。皇兄,臣弟當真是沒想到啊,如今當皇帝的人,是你。”

    要是二十年前,敢當着滿朝大臣說這種話,晉文帝能當場就命人拖下去砍頭。

    但這個位子,他已經坐了二十年,他知道,沒人再能撼動他的地位,說幾句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什麼意義都沒有。

    就好比螞蟻對着大象罵街一樣,螞蟻罵得再起勁,大象也不會當回事的。

    只見晉文帝呵呵一笑,“五弟,你好逍遙,一走就是二十二年,爲兄以爲你樂不思蜀,已經不記得東秦是你的家鄉了。沒想到,你竟能想起來回故土看看。”

    “臣弟當然要回來看看,畢竟這江山姓慕,也有我的一份子。”

    晉文帝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來人吶,給燕王爺賜座。”

    燕王心裏老大的不是滋味,想當年,晉文帝身爲楚王,母親只是個貴人,身份遠沒有他這個嫡出的五皇子尊貴,一起出現的時候,彼時的楚王總是藏愚守拙,是人羣裏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現在,自己竟然淪落到要給他行禮,由他賜座。

    他怎麼甘心!

    好在,他們找到了萬氏的遺孤,那是先皇兄在這人世間最後的骨血。

    那纔是真正應該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

    他此番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回京,不顧自己的生死,直接進宮見晉文帝,爲的就是給先皇兄的兒子鋪路!

    椅子搬到身後,他大喇喇地坐下,微微揚着下巴,幾乎要跟晉文帝平視。

    底下的大臣們,紛紛捏着一把汗,誰也沒想到,上個早朝而已,竟然會經歷這種修羅場。

    這種大型生撕場面,是他們這些大臣該看的嗎!

    但是,燕王顯然就是想讓大家都看好戲,只見他桀驁不遜地問道:

    “皇兄,當皇帝的滋味兒如何?臣弟依稀記得,年少時,我們在學堂裏一起唸書,有一次父皇前來考察我們的課業,問我們幾個,誰想當皇帝,臣弟還記得皇兄說的是無意皇位,只想一心一意爲將來的君主兄弟守江山。沒想到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這個位子,成了皇兄的。”

    面對這隻小螞蟻,身爲大象的晉文帝,還是笑得淡然,“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你沒坐過,爲兄是沒法跟你解釋的。”

    “臣弟自然是沒機會坐皇位的,畢竟,父皇傳位的時候,傳給的不是臣弟。”

    大臣們的臉色都很難看,燕王這是找死嗎?

    說這種話,豈不是就是在內涵晉文帝的位子,名不正言不順?

    好在晉文帝一點兒發怒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道,“皇兄在位的最後幾年,實在荒唐,日不早朝,夜夜笙歌,把整個朝廷搞得烏煙瘴氣,當然,這不怪他,都怪他身邊那幾個佞臣,朕不能眼睜睜看着東秦的江山,被這些奸臣揮霍掉,便遵循父皇分藩時的指示,回京來清君側。那些佞臣自知罪不可恕,出逃的出逃,自盡的自盡。朕吶,眼看着佞臣除盡,正想勸皇兄要委任新臣,重整秩序,哪裏知道,皇兄也自知害得民不聊生是爲罪孽深重,自絕了性命。在忠臣們的勸說之下,朕只好接下了這個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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