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別太武斷,咱們兒子喜歡比什麼都強。”蒲父勸說道。
蒲母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縱容兒子,也不知道這楊娘子到底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行,我得去楊府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蒲母目光堅定,又問着下人,“還有多久到京都。”
“快了,不出一個時辰。”下人回答道。
“你可知楊娘子住在哪?”蒲母又問。
下人點頭,“知曉。”
“好,回京都之後直接去楊府。”蒲母吩咐道。
蒲父拉了拉她,“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你我貿然登門未免於禮不合,還是先行回府同兒子商議一下再說。”
“同他能商量出什麼來?他都不肯告訴我們實情,不就是想先斬後奏嗎?”蒲母一把甩開他的手,又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兒子喜歡,總不能棒打鴛鴦吧?”蒲父無奈地說道。
“我看這楊娘子根本配不上我兒子,連晶晶一個頭髮絲都比不上。”蒲母越說越氣,恨不得立刻就到楊府。
“我和你說不通。”蒲父見她蠻不講理,冷哼一聲。
“就是你,連兒子的終身大事都不操心,我這操碎了心到頭來還要被埋怨,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蒲母越說越委屈,哀嚎起來。
“行了,你也不知害臊一把年紀了,還鬧什麼鬧?等去了楊府見過楊娘子再行定論,況且咱們兒子相中的女子,定不會太差,難道你還不相信兒子的眼光嗎?”
蒲父的一席話,堵住了蒲母的嘴。
“他眼光自是不差,就怕被人騙。”
“兒子都那麼大了,是誰之前說,兒子是個有主意的,她不管了。”蒲父又道。
蒲母與蒲父互相拌嘴。
下人聽着,一句話都沒敢說。
行駛一個時辰後,總算是抵達了京都。
“老爺,夫人,到京都了。”
蒲母撩開車簾看了一眼,“總算是到了,我這把老骨頭顛的厲害。”
“你既然累了,就先回蒲府。”蒲父順勢說道。
“不行,去楊府。”蒲母一口否決。
馬車徑直去往楊府。
蒲母與蒲父下了馬車,望了一眼門楣,頗爲氣派。
“我要見你們楊娘子。”蒲母看向門口的下人說道。
“您二位是?”下人問道。
“我兒子是蒲蘭彬。”蒲母在提及蒲蘭彬時,滿臉地驕傲。
“您稍等。”下人匆匆忙忙前去通稟。
“這算怎麼回事?還讓我們在外面等着,架子倒是不小。”蒲母見沒人招待她入府,更加不悅。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這都到人家門口了,總要問過主人家才能進去。”蒲父無奈地解釋。
“楊娘子,門外來了位老兩口,要見您。”丫鬟進屋相告。
“老兩口?可有說是何人?”楊蕙蘭些許詫異。
“說是蒲大人的爹孃。”丫鬟又道。
“快請人進來,去正廳落座,我這就過去。”楊蕙蘭一聽,立即讓人將他們請進來。
丫鬟朝着他們欠身一禮,“裏面請。”
“楊娘子呢?怎麼沒見她啊?”蒲母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問道。
“楊娘子換身衣裳馬上就來。”丫鬟解釋道。
“還挺講究。”蒲母又打聽起楊蕙蘭的情況,“這府裏都有誰住啊?”
“只有我們家娘子和小少爺。”丫鬟回答道。
“這府上除了我兒子,可來過旁的男子?”蒲母又問。
“這……”丫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她爲難地模樣,被蒲母看在眼裏,免不了誤會。
“怎麼?難不成來的男子很多?”
“您誤會了,我們家娘子一直潔身自好,當然身邊也不乏優秀的男子追求。”丫鬟說着楊蕙蘭的好,可聽在蒲母耳中卻變了味道。
她打心底不同意這門親事,更加覺得楊蕙蘭配不上自己兒子,身邊還圍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您二位稍坐片刻,我們娘子馬上就來。”
蒲母環顧一週,落座下來,隨即便有下人奉茶。
丫鬟欠身一禮,離開正廳。
“你聽到沒有,她身邊不缺男人。”
“人家優秀,有旁人喜歡很正常。”蒲父反駁道。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蒲母發現他一路都在偏幫楊蕙蘭說話。
“我就事論事。”
蒲母正要與他爭論,楊蕙蘭便到了正廳。
楊蕙蘭向他們行了晚輩禮,“不知伯父伯母登門拜訪,有失遠迎,還望伯父伯母莫怪。”
“無妨。”蒲父仔細看了看她,笑着說道。
蒲母上上下下反反覆覆打量着她,好似在端詳一件物品一般。
“模樣倒是挺好,你就是楊蕙蘭?”
“是。”楊蕙蘭點了一下頭,面帶微笑。
“不知伯父,伯母今日前來所爲何事?”她疑惑地問。
“蘭彬要娶你爲妻,我們老兩口都還沒見過你,所以特來看看。”蒲父解釋道。
“是啊,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把我兒子迷的神魂顛倒,放着那麼多好姑娘不要,偏偏要娶你。”蒲母陰陽怪氣地說道。
蒲父聞言,當即給蒲母一個眼神,讓她慎言。
蒲母直接無視。
楊蕙蘭一聽這話,就知來者不善。
“伯母可能誤會了,我與蒲大人尚未定親,只是他有意求娶罷了。”楊蕙蘭嘴角含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說出的話也讓蒲母心裏不痛快。
“不瞞你說,你與我兒子的親事,我本就不同意。我兒子如此優秀,可你不僅結過親,還帶個孩子,你覺得你們兩個合適嗎?”蒲母心直口快,說得話讓楊蕙蘭心裏添堵。
“伯母,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蒲大人,您不喜我,剛好替我勸勸蒲大人,讓他莫要在我身上浪費功夫。”楊蕙蘭不甘示弱。
蒲母更加氣得不輕,只是難聽的話沒有說出口。
“楊娘子,我也不是刻薄之人,我兒子心悅你,也算是你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