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盯着秦慕修,“我才睡醒沒多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
秦慕修一笑,不語。
“你又來這一套,你肯定是知曉對不對?”相處這麼久,趙錦兒自然是知曉秦慕修,他這樣子定然是知道些什麼事情了。
還不告訴她!
秦慕修低身,才她脣上一吻,他聲音低沉,“娘子乖,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交給我便好,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好不好?”
“知道了,你去吧。”這一吻讓趙錦兒的小臉紅潤。
反正她又阻止不了。
說不準秦慕修能問出什麼事情來,屆時自己自然也會知道。
哄好趙錦兒後,秦慕修便離開此處去往劉白的院子內。
此刻,劉能還在院子內。
他見到秦慕修過來,立即擋住了他的腳步,“我家老爺還在休息,您還是改日再來。”
“看來,劉老爺是恢復記憶了。”秦慕修勾脣,淡淡的一下。
“正是因爲恢復,所以才需要好生休息一番,我們對您以及趙娘子都心懷感激,等老爺身子好後,定會親自給你們夫婦二人好生道謝。”劉能話,倒是十分的不錯。
可是,秦慕修卻不以爲然。
他微微挑眉,緩緩開口,“這裏是秦府。”
誰敢攔他?
劉能還想說什麼,屋內卻傳來一道聲音,“讓他進來。”
這下,劉能才讓他進去。
此刻劉白並非休息,他坐在凳子上,身材挺拔,指腹摩擦着手中的墨綠茶杯,目光在打向秦慕修的時候,眼神早已變得不一樣了。
那眼底,多了幾分探究。
“秦太傅非要見我是爲何故?”劉白開口,聲音都渾厚了許多。
秦慕修瞬間明瞭,“看來,你真的是恢復了記憶。”
“那又如何?”
劉白放下手中的茶杯,從凳子上起身後,那雙眼中多了一層戒備,“你想如何?”
“那您也應該知道是什麼身份,我是不是也應該換掉您的稱呼了呢?”秦慕修語氣淡淡,嘴角還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睛卻緊盯着劉白。
劉白心裏咯噔一下。
他眼底的提防更深,他雙手放於後背,淡淡的開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什麼劉老爺劉白,我應該尊稱您爲一聲殿下。”秦慕修語氣淡淡,卻在整個屋子內久久的迴盪着。
特別是那聲“殿下”,讓劉白心裏警鈴大作。
他與秦慕修拉開了距離,眉頭擰成一塊,“你想如何?”
“殿下,當初您帶着隨從遊歷七國時,在來到東秦時卻遭受到了意外,此後殿下就失去了記憶,這一下便是二十年,您可知當今小宛國的皇帝找您找的瘋魔了?”秦慕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緩緩說着。
他,便是小宛國皇帝尋找了二十幾年的皇子——
白流光!
只是當初來東秦,本是心情愉悅的他,卻不小心遭人暗算失憶,後來就給自己取名劉白,在東秦倒是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二十幾年。
白流光拳頭緊握,目光落在秦慕修的身上,“你到底想如何?”
“您放心,東秦之前就與小宛國交好。”秦慕修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在他身上轉悠着,“這一點,想必殿下應該也是知曉的。”
他自然是知曉。
如若不然,當初他也不可能會來東秦,雖然自己當初也是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此刻,白流光也心存警惕,他不願意就這樣告訴秦慕修自己的身份,且知曉外面大小宛國已經攻打東秦,且東秦第一站還敗了。
白流光一人在東秦,必須小心謹慎。
“如今兩國的局勢,想必你也知曉,不過秦太傅,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白流光?”白流光還咬着牙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秦慕修倒也不着急,只是一笑慢悠悠說着,“殿下放心,我要是想對你動手,就不會是現在了。”
“什麼?”
“殿下,這裏是秦府,我這府內的人可不是喫素的,要是想動手,何必要等到你恢復?”秦慕修眸光一挑,語氣中帶着幾分笑意。
他的話,頗有道理。
如果秦慕修想動手,在白流光躺在秦府門口那天就阻止趙錦兒了,就算沒有阻止,這麼多天秦慕修都會有機會對他動手。
即便如此,白流光也並沒有放下警惕心,“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
“保護你。”秦慕修脫口而出。
保護?
白流光怔住,疑惑的目光打在秦慕修的身上,“你爲何要保護我?”
“看來殿下是真的不知曉,如今大小宛國打過來,你可知道小宛國攻打東秦的緣由是什麼嗎?”秦慕修那雙眼,就那樣直勾勾盯着白流光。
那雙眸子,似乎有意所指。
白流光腦袋一空,滿目震驚,“我?”
“是的,小宛國攻打東秦,便是因爲大宛國皇帝告知百萬舟,說你當年遊歷七國時在東秦消失,認定是東秦的人殺了你,所以想要爲你報仇。”秦慕修說着。
他看着白流光搖晃着身子沒站穩。
在白流光的記憶中,兩國一直關係不錯,即便現在打起來,他以爲是東秦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可沒想到居然是因爲他自己。
父皇……是爲了他而攻打東秦的。
如今,父皇也已經老了,小宛國也只有白流光一個皇子,如果找不到白流光,這皇位百萬舟也不願意放在其他人的手中。
接着,秦慕修繼續道:“因爲大宛國皇帝的挑唆,你父皇就下兵,不僅僅是攻打,你也知曉東秦有多少人在小宛國的邊境,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怎、怎麼會這樣?”白流光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搖晃着身子跌坐在凳子上。
沒想到一切的根源是他。
如果不是因爲白流光,百萬舟就不會聽信了大宛國皇帝的話,如今也不會有戰事,百姓也不會因爲這件事而遭殃。
“若想平息這場戰事,也只有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