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目標就是秦慕修跟白流光,即便有金羽衛在,他們都想越過金羽衛殺了他們二人。
白流光有武功在身,他們沒有那麼輕易對付。
人……越來越多。
狹小的房間內,全部都是人。
不能繼續打下去了。
“殿下,我們得想法子先離開。”秦慕修抓着白流光,目光落在屋內的窗戶上,他必須要帶着白流光離開。
“這麼多人,金羽衛能行嗎?”
白流光的話,讓金羽衛聽到了,其中一人立即說着,“這些人對我們而言不難,秦太傅跟殿下還是保命要緊,等下我們會爲你們開出一條路,你們先行去小宛國,明日我們在城門口集合。”
“好。”
而後,十個金羽衛頂着無數人的力量,強撐着硬是給白流光以及秦慕修打出一條路,他們二人也毫不猶豫,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
可——
樓下也有不少人。
他們沒想到秦慕修跟白流光出現,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秦慕修沒有片刻的猶豫,只說了聲:“跑!”
白流光立即跟上秦慕修的腳步,雖說他身上有武功,但人太多,金羽衛好不容易幫助他們逃出來,現在打架會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力。
屆時,所有人都會把目標再次移在他們身上。
所以只有跑。
他們兩人的腳步很快,但後面的人也追得緊,他們本想上馬,可是那些人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把馬都給殺了。
“殿下,看來我們今日難逃一死了。”秦慕修停下腳步,嘴角帶着一抹笑。
白流光也看着眼前的場景。
眼前,是瀑布。
如果眼前的人再逼近的話,前後都是死。
這些人就是想讓他們死,這樣就能引發小宛國跟東秦更大的矛盾,他們兩國會爭得不死不休。
這樣能得利的,只有大宛國。
白流光看着逐漸逼近的人,目光落在秦慕修的身上,“怎麼?殿下是已經放棄希望了嗎?”
“怎麼可能?”秦慕修眉頭一擰。
那些人已經到了二人跟前。
其中一人上前,手上還拿着刀,看着他們被逼近絕路的時候,冷笑聲,“看來,這次你們跑不掉了。”
“你們應該是大宛國的人吧?”秦慕修走上前,雙手放於後背,遊刃有餘道。
男子冷笑聲,“都死到臨頭了知道這些有什麼意義?”
“自然是因爲快要死了,所以想要死個明白,怎麼?你們大宛國的人都敢做不敢當?”秦慕修眯眼,眼底還帶着幾分嘲諷。
有人被激到,立即道:“對!我們就是大宛國的人,怎麼了?你們準備受死吧!”
那些人衝了過來!
秦慕修低眸,拉着白流光的胳膊,淡淡開口,“殿下,看來接下來我們只有選擇搏一搏了。”
“什麼?”
白流光還未反應過來,他帶過白流光的身子,在刀尖划過來的時候,他們兩人往後一躍跳入了瀑布中。
二人入水。
隨着水流的湍急,兩人的身子被衝着,但秦慕修即便承受不住,但也依舊死死抓着白流光的胳膊,而在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被衝到什麼地方,亦或者自己這條命還能不能保住。
一人問:“這下怎麼辦?”
“能怎麼辦?這瀑布這麼急,不過他們居然選擇當個水鬼,連個全屍都留不下去,真是可惜了。”
“反正我們任務完成了。”
“回去復明。”
“……”
他們只能離開,即便他們想知道白流光是否真的死了,還要掉下去看看……算了算了,反正應該死掉了。
而這個消息帶入驛站後,那些人也消失了。
金羽衛也詫異,“秦太傅死了?”
“怎麼可能?”另外一人搖頭。
“不可能,秦太傅聰慧過人,他們一定是想法子躲避了這些人的耳目,讓他們覺得太傅跟白皇子死了。”
“一定是!”
“那我們還是去小宛國門口接應他們二人。”
金羽衛堅信秦慕修的聰慧,認爲他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死,而金羽衛門現在也只想着趕緊去小宛國門口。
當然,秦慕修跟白流光掉下瀑布的消息,也傳入了大宛國使者的耳內。
“瀑布的水那般急,我就不信他們還有命活下來。”使者冷笑聲,他這樣做無非是確保沒有後顧之憂。
本來大宛國皇帝就是誆騙白萬舟說他兒子死在東秦。
若是那人真的到了小宛國,真的是白流光,那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所以白流光必須死!
只有他死了,才能激發兩國的矛盾。
這件事使者也傳回了大宛國,告訴大宛國皇帝白流光一定死得乾乾淨淨,大宛國皇帝自然是很高興。
東秦,他一定要拿下!
……
當意識漸漸回籠時,秦慕修猛地咳嗽了好幾聲,他微微睜眼,感受到一股刺眼的陽光後強撐着身子從地上起來,旁邊的喝水還衝刷着他的腳,渾身倒下都溼透了,衣服緊緊貼着秦慕修的身子。
原本他是帶了衣裳的。
可是跑的時候太急,根本就沒有帶上,即便帶上也來不及。
不過這位置。
秦慕修四顧了一週,他微微眯眼,其實他在看着瀑布的時候就已經算過,他們本就越過一座山就到了小宛國附近,現在應該差不多。
當是,他也不過是在賭。
進是死。
不如賭一把從瀑布上掉下來,說不準還能有希望。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不過……
白流光呢?
秦慕修四顧了下,終於在旁邊的礁石上瞧見了白流光,他立即上前,手推動者白流光的身子,“殿下。”
他的傷纔剛好,要是再出什麼意外可就完了。
不過,命還在。
秦慕修喊了幾聲見他沒動靜,便選擇出去先找點柴火,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溼了,必須要趕緊烘乾纔好。
撿了幾根柴火回來後,白流光已經醒過來。
他目光中帶着朦朧,在看到秦慕修出現在自己跟前的時候還沒有清醒過來,只是說了一句,“這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