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真的有那麼簡單離開嗎?
……
汝南王府內。
小賈依舊跪在地上,秦慕修低眸,語氣十分冷漠,“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你可知是什麼人?長什麼樣?”
“我不知道。”小賈搖頭。
不知道?
封商彥猛地抓起了小賈的身子,把他抵在牆上,語氣冷冽,“他指使你乾的,你會不知道是何人?”
“我真的不知道。”他低眸,繼續搖着頭說道,“那個人是在路邊找到我的,給了我十兩銀子以及一張紙,我根本沒有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他說得真真假假,封商彥有些不太清楚。
封商彥目光落在秦慕修的身上,秦慕修冷挑眉,低聲問,“紙呢?”
“我扔掉了。”小賈回答。
這樣他們便無跡可尋,不知道對他們下手的是何人。
封商彥鬆開小賈的身子,走到秦慕修的跟前,“他這樣說,是真的還是忽悠我們?”
“帶他去大理寺。”
封商彥點頭,擡手讓一旁的人架起小賈的身子,帶着小賈去往大理寺內。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小賈知曉,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慕修直接讓封商彥帶着他去往了上刑的地方。
這裏面的刑罰進行過一輪又一輪的優化變得十分兇殘。
大理寺的整個牢獄內都充斥着哀嚎聲,此處還有一個大型的刑罰場,上面斑斑點點沾染着血跡。
無數痛苦的嚎叫入了小賈的耳內,他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下。
秦慕修瞥見他痛苦的樣子,慢條斯理道:“大理寺內的刑罰衆多,除開那些有罪的人,也會懲罰那些不說出實情的人。”
“只要你從實招來,自然也能免去這些刑罰。”一旁的封商彥開口。
可是小賈還是搖頭。
封商彥見狀,明白小賈是不感受到厲害不開口了,於是帶着小賈去往了地牢內,此刻地牢內的人正在懲罰犯人。
犯人尖銳刺耳的叫喊聲振聾發聵。
“您二位怎麼過來了,也不同下官說一聲,下官好去迎接。”負責懲罰犯人的大人上前,恭恭敬敬的說了句。
封商彥擡眸,示意了下一旁的小賈,“這個人交給你。”
“這是?”大人疑惑。
“你且先讓他嘗試一下這些東西的厲害之處。”封商彥倒也不手軟,示意了一旁刑罰的那些工具。
桌子上放着巨大無比的刑罰工具,沾染着不少的血跡十分駭人。
小賈聞言瑟瑟發抖,他看着眼前逐漸靠近的人,嚇得跌坐在了地上,瘋狂搖着頭不想受刑罰。
“還不打算說?”秦慕修低眸問,“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
小賈咬着牙,渾身顫抖着,戰戰兢兢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人。”
有人已經架起了小賈,帶着他去往了十字架上面,準備對他進行拷打。
即便是此刻,他也不願意說。
封商彥也有些詫異,他們已經讓小賈感受到這裏的可怕了,小賈居然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出來。
“放了他吧。”驀然,秦慕修開口。
“這件事或許沒那麼的簡單,可能另有隱情,這樣逼供他是不會說的。”秦慕修擡眸,冷不丁看向了小賈。
小賈被架在十字架上,感受到一股寒意侵襲,讓他不由得瑟縮了下身子。
他眼前的人也準備上刑。
封商彥無奈得上前阻止了那人,隨後看向了一旁的人,“辛苦大人了,這個人我就先帶走了。”
“好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人只能點頭應聲。
他們兩人帶着小賈離開此處了,他們回去的時候,秦慕修跟封商彥以及趙錦兒一同坐在轎子上。
方纔的情形有些血腥恐怖,趙錦兒不宜待着,秦慕修就讓她待在轎子上。
趙錦兒也清楚,就乖乖在轎子上悠然的等着他們上來,一瞧見二人立即問,“可有說什麼?”
“沒有,他怎麼都不說。”封商彥搖頭。
秦慕修則握緊了趙錦兒的手,語氣溫柔,“這件事或許還有更多的內情,我們務必要調查清楚。”
他的目光落在了封商彥的身上。
封商彥也立即明瞭,他點頭說道,“這件事我會派人去調查清楚。”
“好。”
這並非小事,封商彥也不放心其他人去調查此事,就安排了自己的堂弟封商樾去調查此事。
“記住,此事十分的重要,你務必要調查清楚,莫要出現任何紕漏。”封商彥吩咐下去的時候,臉色也十分的嚴肅。
封商樾也感知到此事的不簡單,立即應聲,“放心,我定會調查得仔細。”
“嗯。”
“……”
秦府。
兩人回去的時候,白流光已經在院子內等着他們。
白流光坐於院內的是凳子上,他面色陰鬱,渾身散發着肅意。
趙錦兒立即覺得是出事了,急忙上前問:“怎麼了?”
“孩子不見了。”
他的語氣很輕,但卻如同千斤頂壓在了趙錦兒的心口出。
“怎麼回事?院子周圍不是有人盯着嗎?怎麼會不見的?”趙錦兒語氣急切,她內心滿是擔憂。
孩子不見,大概跟白芝脫不了干係。
白流光拳頭緊握,咬着牙說道:“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守着院子的人昨夜有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沒有意識。”
這句話,也讓秦慕修眉頭緊鎖。
他派去的人都是精兵,怎麼會這麼容易被迷暈?想必除了迷暈還有其他的問題他們還未察覺到。
“那些人我自會懲罰。”秦慕修開口。
白流光長嘆一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我跟素素說孩子我抱走了,讓她好好養着身子,我們得趕緊找到孩子。”
因爲這個孩子,周素素被折騰了不少。
也不知道爲何,此刻白流光不想再跟周素素再要個孩子,他怕周素素的身子會越發的不好。
還不如就他們兩個過剩下的日子。
“沒事的,孩子一定會找到的。”趙錦兒上前,想要安慰他,話語卻又十分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