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不得不讓柱子去找點活幹,這樣至少不會陷進去,如今趙錦兒也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
“姐,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沒怪你。”柱子怎麼不清楚趙錦兒的心思。
他們是堂姐弟。
都是爲了彼此考慮的,只是他心裏泛着難受以及痛苦,更多的是憤怒,生氣蕊蕊居然是有目的的接近他。
而他之前的喜歡,像是餵了狗!
一片癡心,就那樣被蕊蕊玩弄,甚至當時蕊蕊受傷他還着急得不得了,沒想到只是做戲罷了。
趙錦兒看着他臉上的憤恨,開口喊了聲,有些心疼,“柱子……”
“姐,我要去找她問清楚,她爲什麼要跟慕佑合夥起來對付你們,慕佑已經被趕出宮了,已經沒什麼用了。”柱子滿腔怒火,轉身就想去找蕊蕊。
他要問清楚!
趙錦兒卻立即拉住了柱子,“可是柱子,你現在去找她也沒什麼用,而且這件事不能驚動了蕊蕊。”
“那怎麼辦?”柱子眼底滿是怒火,咬牙說道,“難道我什麼都做不了?”
他之前是喜歡蕊蕊的。
可如今柱子是後悔的,若是當初他沒喜歡上蕊蕊,是不是止瀉丸便不會出事,姐夫就不會被逼退出朝堂?
“柱子,你可否想將功補過?”趙錦兒問。
“自然。”
若是能補救,柱子自然能想盡一切法子補救。
“……”
次日。
柱子去往了京城內的湖邊,今日天氣很好,湖邊有不少的人,還有一些男男女女在此幽會,也入了柱子的眸子,他微微握緊了拳頭,眼圈在此刻微微泛紅。
昨日趙錦兒的那些話言猶在耳,一人想越久,他就越恨!
要不是趙錦兒給了他計劃,他真想去找蕊蕊好好問問,問她爲什麼要那樣的玩弄自己的感情。
而沒過一會兒,蕊蕊就出現了。
在得知柱子找她來湖邊的時候,蕊蕊一襲粉紅俏皮衣裳,衣裳的紋路十分簡單,但不難看出布料的昂貴,她頭上帶着步搖,步搖一響一響的很是清脆。
若不是知曉蕊蕊之前做的事情,柱子此刻也被她迷了眼。
“天氣真好,沒想到你會叫我出來遊湖,你之前不是很忙嗎?”蕊蕊側着頭,笑盈盈的看着她,與以前一樣。
柱子多想蕊蕊沒有做出那種事情。
“忙完了。”柱子的語氣有些淡。
蕊蕊聞言一笑,靠近了柱子,那隻手還抓着柱子的袖子,嬌羞道:“那是不是便意味着我們可以常常出來玩了?”
她那模樣,倒是惹人憐。
柱子拳頭微微緊握,他壓低聲音說了句,“蕊蕊,我跟我姐提了提親的事情。”
之前就提親過。
蕊蕊聞言一喜,那雙大大的眸子帶着激動的神色看着他,“那柱子哥,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結親了?”
“不是。”柱子搖頭。
不知道爲何,蕊蕊覺得柱子有些冷漠,他以前都不是這樣的,以前柱子可是常常圍在她身邊轉悠的。
蕊蕊的手抓着柱子的胳膊,無辜的問:“爲什麼呀?柱子哥你難道不喜歡我了嗎?今日是要跟我說此後不見了嗎?”
柱子臉色沉了沉,語氣壓出幾分低落,“蕊蕊,我姐跟姐夫都不同意你我的親事。”
“他們爲何不同意?”蕊蕊眼角掛着淚水,目光楚楚。
柱子沉口氣,繼續說道,“他們說你與毛府內的下人有染,不願意讓我與身子不乾淨的女子在一起。”
這件事之前趙錦兒的確說過。
至於小賈,她也已經處理了。
提親的事情蕊蕊沒有動作,是想着徹底的處理掉府內那些嚼舌根的人再去跟趙錦兒好好說說。
沒想到柱子直接告訴她說不讓結親?
蕊蕊立即抓着柱子的手,委屈至極的說道,“柱子,這件事並非你想的那樣,我從未與府內的下人有染,都是他們亂嚼舌根的,你相信我,我定是清清白白的,你若不信,我可以跳湖明志!”
她的確是清白的,但柱子內心並不在乎。
“不用,蕊蕊,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柱子擡眸,那眼底盡是頹廢,似乎是被這件事所影響。
可蕊蕊不知道的是,他是因爲蕊蕊是慕佑的人而痛苦。
一時間他自然是難以承受,等過段時間柱子便會好了。
蕊蕊卻一把摟住了柱子的身子,朝着他吐露心聲,“柱子哥,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我作爲一女孩子,我爹孃讓我保持大家閨秀應有的矜持,可如今我無法保持下去了,柱子哥,其實自從你把我從毒蛇口中救出來的時候,我就對你芳心暗許了。”
“……”
從毒蛇的時候就開始了嗎?
沒想到蕊蕊倒是厲害,是用自己的這條命吸引了柱子的注意力,若是他那天什麼都沒做呢?
其實就算沒做,趙錦兒應該也會救下蕊蕊的。
柱子擡手,讓蕊蕊離開自己,隨後說道,“可是蕊蕊,我的事情一向都是我姐跟姐夫做主的。”
“難道柱子哥不喜歡我嗎?”蕊蕊問。
柱子對上那雙無辜的眸子,此刻他心中早已沒了喜歡,只有難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見他不語,蕊蕊的淚水瞬間決堤,“柱子哥,你若是信那些傳言不信我,我大可從此以後離你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她都這樣了,柱子怎麼還無動於衷?
難道他真的這麼聽趙錦兒跟秦慕修的話?
終於,柱子動了動,他開口說道,“其實,自從姐姐跟姐夫來了東秦之後,我就發現他們變了,他們以前可從不會這樣的,如今卻只想着以王府的利益爲重,他們只擔心你與我在一起損害了王府的名聲……”
所以其實柱子也是不滿趙錦兒跟秦慕修的?
那就好辦了。
蕊蕊低着頭,眼底劃過一抹暗色,隨後說道,“那你打算繼續聽他們的話嗎?我是真的恨喜歡你。”
“蕊蕊,我可以爲了你辭去御前侍衛首領的職位,我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地方如何?”柱子甚至語氣都還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