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獄卒對她還算不錯。
給她送來一些喫食。
綠籮爲了活下去,毫不客氣的喫着,她擡眸看着眼前的獄卒,開口,“你給我送喫的,不怕出事?”
“太守大人說要讓你活下去,餓死了也算我們的。”獄卒開口,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綠籮知道他這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擡眸看向眼前的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們都是迫不得已的。”
人嘛,總是怕死的。
林太守手段高,也陰狠至極,所以就會讓不少人爲之寒顫。
“多謝。”
——
另一邊。
林甫也得知了有人潛入扶桑境內,他壓根就不管,他只是看着眼前的湘玲,臉上盡是笑意。
看來他是買了一個好姑娘。
這個姑娘。
模樣俊俏,比之前幾個都好,只是一旦林甫靠近她,她就會拿着一把刀抵着自己,所以他只能遠遠看着。
湘玲警惕得目光看着眼前的人,開口,“你別過來。”
“我不過去,我只是看看你。”林甫沒動,但眼底的某些情緒都快要溢出來了,不知怎麼他就是任由湘玲在他面前各種作。
湘玲咬着牙。
要不是因爲爲了扶桑,信了慕懿一行人的話,湘玲怎麼來這裏,她害怕林甫真的會對自己作什麼。
幸好目前爲止什麼都沒發生。
林甫只是看了她一小會,隨後才離開,在他關上門的瞬間,眼底的怒火迸發,隨後大步朝着另外一個屋子內走去!
砰!
一聲巨響。
林甫推開一道門,伴隨着一道尖叫聲,他大步走到一女人跟前,大手猛地掐住女人的脖子,微微用力。
“啊啊啊!”女人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其他女人蜷縮在地上,她們瑟瑟發抖,感受到林甫身上傳來恐怖的氣息,壓根就不敢看林甫。
怎麼辦?
誰能來救救她們?
林甫眉頭一皺,“真吵。”
話剛落下,林甫再一用力,很輕鬆的就捏斷了女人的脖子,隨後把女人就這樣扔在了地上。
女人掉在地上的聲音,讓無數人發出驚叫聲。
林甫冷冽的眸子一掃那羣女人,她們瞬間嚇得噤聲,他眼底劃過一抹厭煩,手隨意得指向了兩個女人,“今晚來伺候我。”
伺候?
那不是伺候,而是一種折磨!
兩女人想搖頭,卻又深知林甫的手段,她們更怕死,只能戰戰兢兢得點頭,等林甫走後,就有人過來處理她們兩個。
在晚上到來之前,她們要服用特定的藥物,會讓體內產生獨特的香味,也會換上很好看的衣服。
這一切看似不錯。
可是到了晚上,對女人而言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
另一邊。
秦慕修跟慕懿等人想着怎麼去找到綠籮在什麼地方,想了想,就讓人晚上去林太守跟林甫所住的院子內。
爲了不招人耳目,真子公主一到東秦就用回了之前的化名綠籮,沒想到還是被盯上了。
每每想到綠籮現在可能正在承受的痛苦,慕懿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那些人手刃。
他們在這裏探討了差不多一日,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
慕懿跟秦慕修依舊在等待着消息。
這一等,就到了子時。
去探查林甫的人回來了,他在林甫的屋頂上看到另外驚恐的一幕,隨後朝着慕懿跟秦慕修說着,“屬下看到林甫對姑娘百般折磨,很是嚇人。”
“哦?怎麼說?”慕懿倒是有些好奇。
“就、就是……”
他湊到慕懿耳邊,小聲跟他說了幾句話後,“皇上,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是有點。”慕懿微微點頭。
不過他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那些事情的確很非人,他更擔心的是綠籮有沒有被折磨。
“可知曉湘玲在何處?”秦慕修問。
侍衛搖頭說着,“暫時沒看到,屬下會想辦法潛入林甫院中,爭取能爲二位探查到什麼消息。”
“嗯,下去吧。”
在這裏想要探查消息也沒那麼容易,林甫跟林太守都是聰明人。
另外兩人也回來了。
他們站在秦慕修跟慕懿跟前,拱手道:“屬下沒盯出什麼來。”
“……”
林太守那邊,怕是很難盯出什麼。
“罷了,你們先去休息,看看明日能不能有什麼法子查出什麼。”秦慕修起身,準備去休息了。
“是!”
幾個人離開,雖說他們的屋內應該有三人,但另外個侍衛怎麼敢跟皇上以及攝政王一起睡覺,會折壽的!
於是他去隔壁跟另外一人擠一張牀。
他們倒是睡着了。
慕懿卻遲遲無法入睡,他躺在有些硬得牀板上,側目看着秦慕修,開口,“老師,你覺得綠籮會在什麼地方?”
“皇上覺得呢?”他把問題又拋給了慕懿。
慕懿擡眸望着房梁,緩緩開口,“朕不知道。”
“皇上莫要着急,一定會找到的。”他也只能安慰着,隨後掖了掖被褥,閉上眼說着,“皇上早些休息。”
“嗯。”
兩人入睡。
慕懿做夢時,都看到綠籮就在自己的眼前被折磨致死,他被嚇到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汗水浸溼了他整個衣裳。
秦慕修也察覺到他的異樣,立即詢問,“皇上,你可是做了噩夢?”
“嗯,我們務必要早點找到綠籮,我擔心她出事。”慕懿的心口處都在瘋狂跳動着,他擔心綠籮出事。
不知不覺,綠籮對他而言居然這麼重要了。
“好。”
等他們稍稍收拾了一下後,便有人來找他們。
昨日就有人說要帶他們的,今日便過來給他們安排,不過都是些雜活,倒也不累,清閒得很。
這裏的人都在想法子做事,似乎是因爲這裏管事得狗仗人勢,看到有人閒着就會一鞭子抽過去。
當然,也有人告知了秦慕修跟慕懿。
他們是被安置到林甫的院子內,兩人的出現讓湘玲怔住,隨後急急忙忙上前,眼淚磅礴的看着他們。
帶着他們過來的人一臉好奇,“怎麼回事?”
“昨日我們一家子賣身葬父,她是我妹妹。”秦慕修遊刃有餘的說着。
“府內下人很多,但你還是要小心管事的,你們看着做事便成。”人太多,他還要去處理別的事情。
“好。”
那人隨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