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計劃。
“湘玲,我可不是傻子,你跟那羣人是不是有目的?”驀然,林甫回眸看着湘玲,眼中的怒火攀升,隨後又道,“你跟他們不是親兄妹吧?”
“……”
其實只要林甫想要查,沒什麼能查不出來的。
可是林甫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子,他發現自己難以放棄湘玲,所以纔會把怒火發泄在其他女人身上。
他方纔都在說服自己。
告訴自己湘玲是自願。
可當湘玲說長公主的事情,林甫再次的清醒,他深知長公主事情的嚴重性,但他還是選擇給湘玲一個機會。
他回眸看着湘玲,薄脣輕啓,“湘玲,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也讓你的哥哥安分點,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都送/入牢裏。”
林甫渾身散發着戾氣。
他在威脅湘玲。
湘玲也清楚,她只能答應林甫,否則自己會小命不保,隨後便跟他說着,“那你能不能不對我動手?”
她聲音很小,更是充滿了畏懼。
林甫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層輕紗上,眸子沉了沉,開口說着,“如果他們還有不該有的想法,不然我真的不會放過你們。”
“知道了。”
隨後,林甫起身離開。
屋內瞬間只剩下湘玲一人。
湘玲的手緊緊抓着牀單,渾身都在發冷,她都不知道剛纔是怎麼面對林甫,到此刻都害怕得很。
猛然,一道身影從屋頂而下。
這是秦慕修派來的人,他是過來保護湘玲的,看到湘玲那充滿畏懼的眸子,緩緩開口:“你沒事吧?”
“你……”
湘玲開了開口,但是發現喉嚨瑟瑟的,她輕咳了聲後看向他,“剛纔你都已經看到了吧?快去告訴他們。”
“那你呢?”男人怎麼會把湘玲丟下呢?
她渾身充斥着恐懼,男人擔心湘玲會出什麼事情,他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靜靜得陪着湘玲。
湘玲低着頭。
即便知曉自己不會出事,可是那籠罩着的危險氣息,讓湘玲蜷縮着身子,在牀榻上瑟瑟發抖。
男人一直陪着她。
至於林甫的後院內,秦慕修的人趁着夜黑,對兩人快速得下手。
砰!
門也被他們打開。
裏面的女人聽到動靜時發出驚叫,但他們立即說了句,“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趕緊走吧。”
他們要把這些姑娘送出去。
夜黑風高。
府內還有人巡邏,送不少的姑娘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活,幸好的是他們把這些姑娘小心翼翼送了出去。
那些姑娘對他們很是感激,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多謝兩位公子,若是有機會,我等一定會報答二位公子的。”
“快走吧。”
其中一人示意姑娘們離開,他們兩個人還要回去覆命呢。
姑娘們快速得逃離後,他們則轉身回到府內,可剛走進屋內,一羣人把他們兩個人給圍住了。
爲首的人是林甫。
方纔的事情本就讓林甫很是不爽,在看到那些姑娘被抓走後氣急敗壞,帶着一行人就圍了過來。
姑娘已經被放走。
那就只能把眼前這兩個人給殺了。
林甫手上提着刀,眸中盡是怒火,“居然敢放走她們,你可知她們是我花了多少銀子買來的嗎?”
“我只知你日日折磨她們,即便買了,在府內當個丫鬟之類的不行?非要折磨作甚?”一人開口說着。
一般人買下,都是在府內當丫鬟償還債務,亦或者當一輩子的丫鬟。
“那又如何?本少爺想怎麼對她們就怎麼對,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教了?”林甫冷勾脣,陰狠的眸中充滿着殺意。
居然帶走他的女人,簡直是在找死!
他之前還想看在湘玲的份上不計較他們來府內,可是他們要作死的話,林甫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過是個垃圾罷了。”另外一人說了句。
這句話無疑激起林甫的怒火,他擡手示意身後的人衝過去,“殺了他們,不用給他們留全屍。”
“是!”
他們立即衝過去想要把兩個人圍住。
但是慕懿的人也不是喫素的,他反應極快的衝到林甫的跟前,抽出腰間的匕首把刀抵在林甫的脖子上。
一羣人立即慌了。
“現在呢?你還會那麼猖獗嗎?”他手上的匕首微微用力,夜色下,他眼底裹着幾分殺意。
他是真的想殺了林甫。
可殺了就沒辦法保命。
林甫站在那,沒有絲毫的畏懼,嘴角帶着一抹冷嘲,“你用我的命威脅,也是沒有半點用的。”
“是嗎?那就看他們在乎的是你的命,還是我們。”說着,男人手上的匕首已經劃破林甫的脖子。
獻血溢出。
男人的目光看向另外一個男人,他們本就是兄弟,有着十分強大的默契,他的目光無疑在告訴另外一個人,找到機會趕緊跑掉把這件事告訴秦慕修跟慕懿,讓他們趕緊想出辦法來。
另一人當然懂。
他深知自己的好兄弟是要犧牲自己,他有些不忍,但也只有這一個法子,只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的時候,悄悄的潛入黑夜當中跑掉。
等他回去後,整顆心都在顫抖着。
雖說他上了戰場,可是面對同伴的犧牲自己還是會忍不住難受,卻一時間又無能爲力,只能完成使命,回到秦慕修跟慕懿的院中,把之前的事情告知他們。
秦慕修與慕懿相視一眼。
隨後秦慕修看向男人,緩緩開口,“林太守現在還沒回來,便意味着柱子拖住了他,你想法子去找到柱子,讓他帶着人攻進來。”
“可我們不是還要找到綠籮嗎?”慕懿立即開口。
“沒時間了,我們必須要進行下一步計劃,不能慢慢找了。”若是可以,秦慕修當然也想先找到人。
若是能確保無辜的人是安全的當然是好事。
可事與願違。
怎麼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
慕懿眸光沉了沉,他拳頭不由得緊握,卻只能祈禱綠籮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