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穿着入睡定是不舒服的。
綠籮猶豫再三,伸出手準備脫下慕懿衣裳的時候,一隻手猛然抓住她,隨後微微用力,把她整個人都帶在了榻上。
“皇上,我——”
雖說陪嫁嬤嬤告訴過她一些東西,可是綠籮一想到要跟慕懿發生那些事情,還是不免有些害羞。
現在就要了嗎?
她應該要怎麼做?
“你成朕的皇后了,可會高興?”慕懿嗓音低沉,他湊到綠籮的耳邊,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處。
綠籮身子猛地戰慄,擡眸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我——”
“高興嗎?”他像是執着這個話,藉着酒意想要把這句話問清楚一樣,那雙眼也直勾勾看着綠籮。
她被慕懿盯得臉發燙,她眸子微顫,手不由自主的抓着慕懿的衣裳,“我自然是高興能跟你在一起。”
“嗯。”
慕懿猛地抱住綠籮的身子,湊到她耳邊低聲說着:“我也很高興能夠娶你,綠籮,很高興你成爲朕的皇后。”
“我也很高興。”綠籮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處,聲音很輕。
隨後,便是慕懿灼熱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隨後帷帳落下。
一夜旖/旎。
次日。
綠籮醒來時,已經有宮女在旁邊等候着,等她醒來時立即喊了聲,“娘娘,您該去給太上皇敬茶了。”
因爲太后不在,便是給太上皇敬茶。
“嗯,本宮知道了。”成爲了皇后,綠籮雖說還是有些不太喜歡,但還是起身,她還看了眼榻上的一抹紅,隨後讓宮女給自己穿上衣裳,便去給太上皇敬酒。
敬酒不是很難。
太上皇不過是看着嚴肅,讓綠籮心生畏懼了點,但還是硬着頭皮敬酒,隨後便離開了寢殿之內。
接下來,綠籮就是在一旁宮內的老嬤嬤告知下,才清楚皇后要做什麼?但是後宮內只有她一個,所以她倒是清閒一點。
汝南王府。
趙錦兒照舊在給秦恩賜收拾一下後,便抱着她去找周素素,兩個孩子出生相差不多,多親近一下也好。
剛走過去,周素素正好抱着孩子出來。
兩人碰面相視一笑,隨後周素素說了句,“若是我不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纔給孩子取名字?”
“其實也要取了,只是你提醒了我。”趙錦兒一笑,隨後低眸看着懷中的秦恩賜,親暱得喊了聲,“恩賜啊……”
秦恩賜聽到自己的名字高興極了,他“咿咿呀呀”揮舞着雙手。
“哈哈哈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也很好聽呢。”周素素笑了笑,低眸看着自己的孩子。
“是啊。”
“也不知道流光怎麼樣了,他已經去了好幾天。”周素素擡眸看着天,不由得嘆口氣說了句。
趙錦兒皺眉,隨後開口說着,“爹不會有事的。”
“我還是會擔心,錦兒,什麼時候他的信纔會送過來?”周素素眼底滿是對白流光的擔心。
受傷過。
周素素擔憂他身子骨承受不住。
話剛落下,外面匆匆跑來一人,朝着兩人說着,“有信送回來了。”
“給我看看。”周素素迫不及待的上前,她想知道是不是白流光送來的信,等看到信封上的幾個字眼時,激動的看向趙錦兒,“是流光,是他送過來的信。”
“那你看看。”
趙錦兒站在一旁,看着周素素激動不已的打開那封信,看着白流光字跡立即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一筆一畫,蒼勁有力。
周素素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趙錦兒也忍不住過去湊了眼看了下,但只是一眼,就感覺那邊發生的事情不簡單。
如今白萬舟重病在榻,宰相掌握了整個朝堂,他雖說是淮南王,但沒有實權,根本無法跟他們做對,他怕是一時間沒有法子回去,要弄清楚白萬舟生病的緣由,可身在小宛國的他一人作戰很是艱難。
趙錦兒皺眉,嗓音沉沉,“他們怕是等爺爺走了,就要坐在那個位置上吧?”
“怎麼辦?流光的處境怕是很危險。”周素素放下那封信,臉上滿是擔憂,“我卻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
“別急別急。”趙錦兒低聲安慰着。
她明白白流光那邊問題。
白萬舟的病情很嚴重,日日臥病在榻,還從未清醒過來,還有朝堂上的那些人白流光也不好對付。
他無權無勢,怎麼對付?
這件事,趙錦兒很快就回去告訴了秦慕修,隨後說着,“小宛國那邊情勢嚴峻,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那可是自己的親爹。
自己說起來也是小宛國的小公主,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冷眼看着?
“娘子想去嗎?”秦慕修問。
他最近倒是無事。
趙錦兒沉思了一下後猛地點頭看向他,“嗯,我想去幫我爹,那些朝堂上的事情你可以去幫幫忙嗎?”
她充滿期待的目光看向秦慕修。
那小眼神。
瞬間就讓秦慕修淪陷,他擡眸看向趙錦兒,伸手拉過趙錦兒的身子,看着她懷中的秦恩賜,隨後道,“那孩子呢?”
“交給下人去照顧,我們爭取在百日宴回來可好?”趙錦兒看向他。
“好。”
於是,兩人就收拾着準備去往小宛國。
周素素看着兩人打算離開,皺眉說着,“你們真的要過去嗎?若是那還有什麼變故了怎麼辦?”
“我家相公也不是喫素的。”趙錦兒伸手挽住了秦慕修的胳膊,臉上掛着一抹笑。
“也是,那你們去吧,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好。”
他們要走,王鳳英也知曉了。
王鳳英急急忙忙跑來看着二人,拉着趙錦兒說着,“錦兒,你這丫頭去做什麼?馬上孩子的百日宴了,你就別亂跑。”
“我必須要去,您放心,我們爭取會早些回來的。”趙錦兒抓着王鳳英的手,低聲朝着她說了句。
“誒!看來我是攔不了你了。”王鳳英嘆口氣。
趙錦兒一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