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萬夫人的命!
萬傾怎麼做都無法償還。
他們不就是想讓萬傾下來嗎?若是治好萬夫人,萬傾不僅僅下來,還要幫助他們纔可以了。
所以,萬傾不想有虧欠。
趙錦兒皺眉。
她身旁突然出現一道身影,那聲音鏗鏘有力,直擊人心,“看來宰相大人一點都不在乎夫人的病情,那我們自然也就不叨擾了。”
說完後,秦慕修帶着趙錦兒和白流光一併離開。
在走之前,趙錦兒還回頭看了眼萬傾。
萬傾依舊很是痛苦,她擡眸朝着秦慕修說了句,“看來,他是個愛妻子的人,可惜走錯了路。”
“他若是真的愛妻子,就不會讓她死掉。”秦慕修微微眯眼,說了句。
“也是。”
若是真的愛妻子,怎麼會眼睜睜看着妻子離開?
趙錦兒的醫術在小宛國內倒是不怎麼出名,但在東秦內,有任何疑難雜症都會來找她醫治。
或許她真的有法子。
可是沒見到萬夫人,她不敢篤定自己一定能救下她。
趙錦兒擡眸看着秦慕修,緩緩開口說着,“那終歸是一條人命,要不然我們還是想法子說服一下宰相?”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若是幫了他,他在朝堂內可不會放過我們。”白流光微微皺眉,說了句。
“誒!那好吧。”
趙錦兒是想救的。
可是,看起來也沒法子去幫萬夫人了,而他們今日過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收穫。
接下來兩日,趙錦兒見到萬傾都是在朝堂之上,他們已經針鋒相對,卻依舊無果,趙錦兒卻有些懵。
“宰相就只是在朝堂上對我做這些嗎?”趙錦兒皺眉,很是不解。
秦慕修側目看向趙錦兒,緩緩開口,“他的計劃應該在作法那些人的身上,明日他們就要過來了。”
“嗯。”
——
次日。
皇宮內迎來一羣人,說是給皇上做法驅魔的,一個個身穿着黃色大褂,上面還有各種八卦的花樣,手上拿着鈴鐺在那晃悠着,清脆的聲響在整個皇宮內格外刺耳難聽,讓趙錦兒不由得皺眉。
真的是來驅魔的?不是來擾亂的嗎?
萬傾見到他們立即上前,面帶笑意,“歡迎各位來到宮內,各位一路顛沛流離,要不要先休息一會?”
“皇上纔是最要緊的,我們不累,先帶我們去見皇上吧。”爲首的一個法師朝着萬傾說了一句。
“好好……”
於是,萬傾帶着一衆法師過去。
趙錦兒跟秦慕修互看兩眼,也跟着他們去了。
原本安靜的寢殿內,此刻瞬間站滿了不少法師,而他們就在寢殿院子內開始擺壇作法,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
趙錦兒湊到秦慕修耳邊,低聲說着,“這幾日我都給皇爺爺看了,還是沒看出什麼異樣來。”
“沒事,我們先看看他們打算怎麼做。”秦慕修擡眸,看着眼前的法師。
法師們擺壇,隨後纔開始在那做法。
趙錦兒總覺得這些東西不太信,忍不住嘀咕了句,“這些會是真的嗎?”
這句話,好巧不巧被一個法師聽到了,他手中的劍驀然指向了趙錦兒,趙錦兒被嚇了一跳。
秦慕修立即摟着她的身子,清冷的目光落在法師身上,“好好弄你的。”
法師沒做什麼,只是繼續晃悠着。
趙錦兒被剛纔那一下嚇得不輕,手抓住秦慕修的衣裳,“我只是好奇而已,再說,這種東西真的可信嗎?”
若是擺壇作法能治好病,還需要這些大夫做什麼?
“是不能信,我們只是想揪出宰相到底想做什麼。”秦慕修感受到懷中的小女人有些害怕,輕聲安慰着,“沒事,有我在呢。”
“嗯。”
秦慕修的懷抱很溫暖,能讓趙錦兒剛纔被嚇得那股勁緩過來。
只是……
趙錦兒還是不太相信擺壇作法能治好皇上。
一個時辰後。
他們終於結束了。
萬傾走上前,對法師客客氣氣的問了句,“請問法師,皇上的身子可有救?”
“有。”他點頭。
趙錦兒也詫異,這樣就有救了嗎?
萬傾臉上帶着一抹喜色,隨後說着,“如何救?法師,我們皇上已經昏睡好多天了,你可一定要幫他。”
“她!”
說着,法師的一隻手指向了趙錦兒。
趙錦兒一怔,隨後聽着法師繼續說着,“她的出現,擋了皇上的生路,皇上與他格格不入,她的出現,更會讓小宛國走向衰敗。”
這個所謂的生,不只是生命的生,還有國家的生。
話,聽着很假。
在旁一直看着的白流光上前,眸子沉了沉,“胡言亂語,先前皇上就與她接觸過好多次,怎麼沒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
法師反應快速得回答,“時候不一樣。”
“胡言亂語!”
白流光的幾個字,惹得法師很是不快,他看向萬傾說着,“大人,本法師來自然是爲了幫助小宛國,可若是你們是這般待人的話,那本法師就不多留了。”
說着他就想走。
萬傾立即拉住了他,目光看向一旁的白流光,皺眉說着,“王爺,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法師,你可知他威信多高?我可是讓人去求了好久他才願意答應的,你難道不想治好皇上了嗎?”
“……”
他的一字一句,都成功堵住了白流光的嘴。
白流光怎麼會不想讓白萬舟好起來?
只是,白萬舟覺得萬傾是想讓趙錦兒下來,然後自己掌握整個小宛國,可是他卻又沒有證據。
“既然這樣,那就讓法師治皇上,若是皇上能醒來,我們自然不會再繼續擋着小宛國的命數。”秦慕修站在一旁,語氣淡淡,但那雙眼卻一直看着法師。
“那法師您?”萬傾看向法師。
法師輕咳了一聲,隨後說着,“那本法師這就給皇上作法,至於你——”